翌日清晨……
連陽光都還沒多射進來半點,應曦醒了——是給熱醒的。
不醒也不行啦,她覺得全身像是被烤爐烘著,身上除了一層薄被,還搭著兩條手臂,沉死了!睜眼一瞧,對面是個男人……再次睜眼細看,原來是應暘!尚未發覺自己眼睛恢復清明的應曦低頭一看,他的狼爪子就搭在自己的玉峰上,大拇指還按在玉峰上的紅纓;一個溫暖的胸膛熨得自己後背熱烘烘的,扭頭一看,是奕歐!另一個玉峰被他由後伸過來的狼爪子包著呢。
回過頭來,應暘的腰怎麼搭著另一個男人的爪子?抬起身子,居然是令狐真那廝!瞧他的模樣,挨著應暘挨得死緊,那麼親密,睡著了還帶著狡黠的笑……
“啊!”
房裏一聲高分貝的尖銳女聲,幾乎要把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都震了下來。
男人們給刺耳的叫聲震醒了。誰叫得這麼慘烈啊?他們還未反應過來,腦袋一輕,砰地三聲三個腦袋碰到了床板上;兩個白羽絨枕頭已經劈頭蓋腦地往他們身上招呼。雖然不是很疼,但是很眼花啦……
“哎哎,別啊……姐你聽我們說!”
“應曦,你別告訴我剛才是你在叫吧?”令狐真的話。
奕歐一邊擋著枕頭砸,一邊說:“應曦別砸,小心你的手……”
只見程應暘狼狽地找自己的褲子,連同同樣狼狽的奕歐、令狐真一起在一邊躲閃著不斷飛來的枕頭的情況下,一邊面色焦急地想要穩住發現自己被他們三個人爽完之後又羞又氣、火冒三丈的女人。
她程應曦是如此矜持的小女人,一時半會還不能接受三男一女同時的場面,(昨晚被男人們蠱惑了而身不由己,是例外啦),只好用高音尖叫來掩飾自己的窘迫啦!
這一切聯合著她兩腿之間從剛一醒來時就不斷傳來的種種酸麻之感,還有自己昨天夜裏隱隱約約的印象——她和就睡在自己身邊的這三個男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他們、他們竟然一起把她給吃幹抹淨了!!
“你們欺負我!你們這些壞蛋……” 這一回可不僅是枕頭,連被褥都劈頭蓋臉地朝著他們的方向砸了過來。短短數秒的時間,那本來已經亂糟糟的大床上已是沒有半點可以扔的東西了。看樣子應曦氣得不行,小臉蛋紅彤彤的,柳眉倒豎,櫻唇撅得幾乎可以掛上一把雨傘,與平時嫺靜端莊的模樣大不相同。男人們看著,倒也覺得有趣。
“等等,應曦你等等!”令狐真才發覺了,“你的眼睛是不是可以看清東西了?”看她抄起枕頭被褥扔過來百分百精准的樣子不像是視覺障礙呢。
應曦愣住了,她爬下床,走到梳妝鏡前一看——無數的吻痕印證了身子明顯是被狠狠蹂躪過。這也不是新鮮事,之前被應暘蹂躪的時候比此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這都不及她對自己體型轉變的震驚——隱隱約約的雙下巴、肉嘟嘟的嬰兒肥、還有大了一個號的雙峰,小肚子似乎有向外發展的趨勢……她居然變成胖女人!
“啊!”
又是一個可以震破玻璃的高音,嚇得三個男人立刻上前捂著她的嘴,程應暘說:“我的姐姐啊,外面至少有五個保鏢輪流守著,你這麼一叫,是不是要招來圍觀啊?”
果然,叮咚叮咚門鈴響了。程應暘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說了幾句解釋的話才消停。
令狐真說:“暘哥,這安保也太沒私密了,要不把他們調到一樓去?”
奕歐反對:“還是不好吧,我們幾個沒所謂,但是應曦還是要看緊點兒好。”
程應暘點頭:“對,保護姐是第一要素。不過可以讓他們更加隱蔽點兒……“
“嗚嗚嗚……”剛剛才河東獅吼的小女人聽了他們的話,一方面覺得他們對她真心好,另一方面又矛盾至極,她程應曦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女性,他們三個的愛,強烈、熱烈、還帶點霸道囂張,她承受不起啊!
“怎麼又哭了?”男人們歎息,把貌似嗚咽實際上沒有什麼眼淚的應曦團團圍住,好笑的是,他們的巨龍巨蛇有意無意地都抬頭看著她。
“你們好壞的……”應曦低著頭說,剛剛才準備掀翻屋頂的高分貝終於又恢復了小綿羊咩咩叫的本色。
“哈……”他們居然朗聲大笑,令狐真痞痞地說:“小哭包,我們不壞,你的眼睛能好的這麼快麼?”說完,還促狹地朝他們兩個擠了擠眼。
應曦緋紅了臉,細細一想,好像有點道理。昨晚連續多次的高潮,那快感從尾椎直擊腦門,眼睛看東西確實是越來越清晰,只不過那時候她已經意亂情迷,根本沒有意識到而已。
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應曦,餓不餓?令狐,你扶住她,我叫劉姨把紅棗枸杞鴿子湯熱一熱送過來。早上喝那湯挺補的。”還是奕歐貼心,昨晚就已經安排好了。 “這個樣子怎麼喝湯?渾身都是……要不——我們幫你洗白白?”又是令狐真,一肚子的壞水。
“你……”應曦羞得躲進應暘懷裏,撒嬌地說:“他欺負我,我要你們扁他!”
“沒問題!”光著膀子的男人們捋起並不存在的袖子。
“救命啊!外面的保鏢在哪里啊……”
房間裏傳來矯情的哀嚎聲還有開心的笑聲。
程應曦從未感覺到這樣地窩心過。
這三個男人,一個霸道灑脫,一個沉穩多情, 還有一個機智多才。
若能與他們在一起,她的人生,就真的什麼都不缺了。
小女人的高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