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嘛,当然要好。”
“也是。”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苏果把东西放下,检查了一下早上挑来的葛粉,便挑着空桶回家。
“果丫头,我送你回去。”
“婶子,不用了,这也没多远。一来一回的送,何时是头?没事!我走路快,还打着火把,不会有什么事儿的。”苏果笑着摇头,很感激的看着王氏。
王氏还是不太放心,“不行!我送你回去才安心。”
“婶子,真不用。”苏果见她轻捶着膝盖,皱眉,“婶子,你这是膝盖疼?”
“我这腿啊可灵了,天气要变前,一定会疼。”王氏笑了笑,不在意。
苏果听着,心想这又是风湿。
她想着明天再帮她看看,现在天黑了,时候也不早,家里还有一堆活,便没多说什么。
“婶子,你听我的,我能自己回去。你这腿疼着,要多注意休息。”
王氏见她一直坚持,自己的腿也的确不太舒服,便点了点头,“行!那我就不送你了,你小心一点!若是遇上什么事儿,你就扯着嗓子喊。”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太放心。 苏果身边的小人太多。
“好!我知道了。”
苏果挑着空桶出了李家大门,王氏和李玉梅站在大门口目送她离开,直到她拐个角看不见了,她们才进屋关上大门。
路边不知名的虫儿吱吱吱的叫着,苏果轻笑了一声。
同在一个村里,有什么好怕的。
砰……,她颈上吃痛,木桶掉在地上,苏果强忍眩晕,捂着颈椎扭头看去,“李常年,你个王八蛋,你想要做什么?”她伸脚踢去却扑了个空。
李常年机敏的闪开,窜到她身后拿着手绢捂着她的嘴巴和鼻子。
苏果闻着那怪异的味道,想要喊已经来不及了。
两眼一黑,她软趴趴的被李常年扛在肩上。
林氏从一旁窜出来,把扁担和木桶挑上,紧跟着李常年来到李家祠堂,把苏果丢进祠堂旁边的杂物间里。
“嘿嘿……贱人,你也有今天,我看你明天醒来还怎么见人?”
“儿子,我们快走,别让人发现了。”林氏也是一脸奸笑,拉着李常年出了鬼鬼祟祟的出了祠堂。母子二人回到李家,一个上菜,一个劝酒。
今天是李常年的生辰,他请了四个镇上书塾的同窗来家里热闹。
“来来来,喝酒,喝酒。”
“常年兄,祝你明年高中。”
“常年兄,祝你金榜提名,前程似锦。”
“哈哈哈,谢谢!”李常年听着这些话,笑得合不拢嘴,别人敬一杯,他就喝一杯,“来来来,我也敬你们,希望将来咱们可以从同窗变成同僚,一起为朝廷效力。”
“对!从同窗变同僚。”
“这个好,这个妙。”
五个自命读书的斯文人,喝起酒来一个个都比酒汉还疯,没多久三大坛酒就见了底。李常年领着他们趁着酒劲吟诗作对,又是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李常年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牡丹花下死。”
刘子秋立刻夺过他的笔,笑着在后面接下句,“作鬼也风流。”
“哈哈哈!”其他几人哈哈大笑,看着纸上的字,再朝屋里扫看一圈,道:“好酒好菜好诗,风流才子佳人,这少了一样就是不够完美啊。”
几人一点就明,相视一眼,满脸轻佻。
李常年抚着额头,苦笑了一下,“刘兄,你这是在讽刺我吗?想起我前面那个水性杨花的……唉,我李家之不幸啊。”
刘子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常年,我好像听你提起过,她是你同村人吧?”
李常年点头,故作一脸伤心,“嗯,兄弟们,别提这伤心事,咱们喝酒。”
“不喝了!”刘子秋夺下李常年的酒杯,一脸义正言辞,“你不是说她对你死心塌地吗?要不这样,你把她约出来,我们替你教训她。”
李常年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她不是水性杨花吗?不是还反咬你一口吗?我们替你收拾她。”其他三人也附合,说得像是为民除害,只有他们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肮脏。 “这个……”
李常年一脸犹豫,沉思了许久,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重重的点头。
“兄弟们先等着,我这就去约她出来。回头我再来通知你们,咱们一起去。”
“快去,快去。”四人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