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有人进来救了苏果,后面药力发作,他被刘子秋四人按在地上……后面的情况和痛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忆起。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被……
李常年内心崩溃。
刘子秋四人也搭拉着脑袋,一夜放纵,他们一点精神都没有,清晨累瘫在地上,意识还没回笼就被人抓了个正着。他们的脑袋里晕晕沉沉,根本就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只记得在李常年家喝醉了。
醉后的事,真的不记得了。
如果不是早上光着被人用水泼醒,如果不是某处疼痛着,他们都不相信,他们竟在这个鬼地方五个男人厮混在一起。
这种有辱斯文的事,他们想想就抬不起头。
这事若传了出去,那他们几人还要参加明年的秋考吗?
四人暗下交换了个眼神,认定这是李常年的阴谋,这是要败坏他们,拉他们下水,明年秋考可以独占鳌头。四人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恨死李常年了。
李老太爷手中的拐杖又砸了下去,骂道:“你还敢诬赖苏果,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害你们五个大男人,你自己做下这种事情,不要把脏水往人家小姑娘身上泼。”
林氏进来,连忙解释:“叔父,这事真是苏果那贱人害我家常年的。” “你闭嘴!等一下我再跟你算账。”李老太爷斥道。
林氏缩了缩脖子,站在一旁,不敢再说。
她看着地上跪着的五人,一脸迷茫。
这情况与她想的不太一样啊?她目光四下扫看,见没有苏果的身影,心里就更加疑惑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常年一边闪一边道:“老祖,真的是苏果。她约我们过来的,她对我还不死心,我想着要与她断得干净,又怕自己一人过来更引人误会,便和四位同窗一同前来。谁知她给我们五人下了药,害得我们……老祖,她昨晚那样子,分明就是水性杨花。”
“李常年,闭上你的狗嘴!”苏果在李家妯娌和李玉梅的陪同下进来,她怒指着李常年,一字一顿的骂道:“你还真是辱了圣贤书,自己不要脸,还想拉我下水。”
李常年扭头看去,怒瞪着她,“苏果,你害我!你昨晚约我来这里,后面看上子秋兄他们,你就拉着他们进了杂物间,可后面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你敢说出来吗?”
“我还真不敢!”苏果一脸蔑视,“你信口雌黄的事,我要怎么说?附合你胡说八道,还是帮你开脱?对不起!我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对你不曾放弃。”
“你?”李常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刘子秋他们或许不清楚,可他很清楚,苏果还是他打晕扛到这里来的。
“苏果,你个贱人,你敢欺负我儿子,老娘打不死你。”林氏脱了一只鞋,举着就要往苏果身上打去。
李家树连忙从身后抱紧她。
“婆娘,你别闹,这事叔父会问个明白的。”
“问个屁啊,谁不知道你叔父一心都偏着外姓人?他偏袒苏果,这又不是……”
“放肆!”李老太爷用力一拍桌面,嚯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拐杖指着林氏,骂道:“你这个嘴碎的毒妇,今天我若是不上你们领教一下族规,你们是是是……咳咳咳……”
李老太爷一激动,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苏果上前,拉过李老太爷的手,找了穴位用力按了几下,他的脸色才缓和过来,咳嗽也止住了。
“老祖,你先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李老太爷抬手。
苏果立刻退回去。
“婆娘,你跪下给叔父请罪,瞧瞧你把叔父气成什么样子?”李家树拉着林氏下跪。
林氏不干,甩开他的手,“叔父,你不能偏信一个外姓人,而处置自己人。苏果以前勾搭宋安之,现在又想勾引常年的同窗。我可以断定她一定不是完璧之身了。”
“你放屁!”苏果怒喝。
林氏见她激动,更认定这一点,“叔父,如果她不是完璧之身,这就说明她勾引男人,常年也是被她陷害的。”
王氏看不下去了,“林氏,你嘴上留点德,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你们母子俩心里清楚。”
“大妹子,我说实话,你别着急啊。”
“我是看不惯你这样……”
“你们一家子都偏袒着她,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现在能给你们好处了吗?”林氏打断了王氏的话,一脸讥讽的道。
她今天豁出去了,就是要死咬苏果。 “你?”王氏被呛得话都不利索了。
李玉梅上前一步,“这还真是做贼喊捉贼。”
林氏笑看着她,“玉梅啊,你刚回来,别被人骗了。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这样子传出去了,将来还怎么找婆家?”
“我不用你操心。”
林氏不理她了,看向李老太爷和李达,道:“叔父,村长,你们找人验一下身,这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大家也能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