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生气,至少不是生周鸿修的气。
上午刚说了,以后再也不会问陈益爱不爱他,结果晚上听到周鸿修带了点挑衅的她爱我,自己就后悔了。
要是她真的一直不说,他能做到真的不问吗?
说到底还是生自己的气。但又不想让陈益对他失望,毕竟刚说完还没24小时的话就反悔,会更让她失望吧?
他不说,陈益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毕竟如果现在说出来了,他也会觉得自己只是为了哄他,更难过了。而且也不想这么轻易的说出口,她还没打算让他尾巴翘上天。
“阿舟...”
陈益只能用暗示的办法,靠近他的耳朵,缠缠绵绵地用他喜欢的方式唤他。
李甫舟果然想起了那句我好钟意你,心里的苦涩散去了几分。伸手主动揽住了陈益的腰。
“喜欢叫你阿舟还是叫你甫舟?”
想了想,李甫舟终于开口了。
“你喜欢哪个就叫哪个,我都喜欢。”
甫舟很亲切,自己的名在她的嘴里吐露出来,总是会心一痒。阿舟是自己的一个隐匿美梦,她一唤,就感觉回到年少轻狂的时候,有一种不一样的酥麻。
哪一个都是她的专属,他都喜欢。 但自己的专属...
李甫舟眼神黯淡,没有说话,陈益看在眼里,心里微叹。
还是心软啊。
“那你还愿意叫我囡囡吗?只有你能叫哦...”
黯淡的眼睛终于有了别的情绪,微微颤动的睫毛暴露了他的激动。
“...囡囡。”
他的囡囡。
他配了。
陈益看终于哄好了,松了口气,刚想起身,又被李甫舟的大掌揽住腰,动弹不得,低头看他,李甫舟没有说话,但眼神明明白白。陈益低头,他才笑了,抬头小心亲吻上她。
周鸿修也收拾完了,出来看到两人正在亲吻,随手拿了本书,也坐到了壁炉旁,没有打扰他们,自己就在那里看起了书。
“在看什么...”
陈益瞥到了他,抬起头来问他,李甫舟有些欲求不满,直起身子亲吻她的脖颈,追上她的唇。
周鸿修看了眼封皮:“hakeseare...应该是哥哥的。”
陈益拍了拍李甫舟,示意他自己要说话,李甫舟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但依旧在她的脖颈处流连。
“是爸爸的,你要给我读嘛...想听...”
周鸿修说了句好,低头翻了几页,抬头笑着看了她一眼,启唇读起了莎翁的诗,却像是借此对她真诚告白。
李甫舟还在她的锁骨处沉迷亲吻,陈益一边享受着他唇舌的热情,一面望向周鸿修,聆听着他华丽如绸缎的声音,是如何编织着笼罩住她心的情网。
“hen,indisgraceithortuneandmen'seyes,
allalonebeeemyoutcaststate,
ndtroubledeafheavenithmybootlesscries,
ndlookuonmyselfandcursemyfate,
ishingmeliketoonemorerichinhoe,
eaturedlikehim,likehimithfriendsossessed,
esiringthisman'sart,andthatman'sscoe,
ithhatmostenjoycontentedleast;
etinthesethoughtsmyselfalmostdesising,
alythinkonthee,andthenmystate,
iketothelarkatbreakofdayarising
romsullenearth,singshymnsatheaven'sgate.”
周鸿修停顿了一下,放下书籍,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低头亲吻,情到深处,两人相视,不用言语,早已明白心意。 “orthyseetloverememb'redsuchealthbrings,hatthenscorntochangemystateithkings.”
李甫舟也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神情柔软的看着她的脸,抬起她的手亲吻了上去,没有一丝技巧,低沉的声音里全是感情:“一想起你的爱使我那么富有,和帝王换位我也不屑于屈就...”
年长者的爱是这样的让人沉醉,至少此时,陈益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爱,值得如此。
伸手抚住周鸿修的脸,交换了他的浓情,又被李甫舟捉去,分享了他的蜜意,两人不停与她唇舌纠缠,是如此让人头晕目眩的爱意。
不知何时,叁人都坐到了地毯上,陈益坐在了周鸿修的腿上,被他握住腰轻吻锁骨,自己侧头与摸着她后背的李甫舟交换着津液。
陈益喘息着抵住两人的胸膛,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确定吗?”
她很想,但也要照顾他们的感受。
两人均没有说话,在此刻却默契地亲吻上她一左一右的脸颊。
“当然...我说过,只要你愿意...”
“你喜欢...我就确定,我只要你喜欢...”
陈益伸手,摸上了两人的脸。
“愿意...喜欢...”
喜欢这不息的爱意,哪怕是能将她淹没的汹涌,她也愿意。
—————————————————————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o.29
当我受尽命运和人们的白眼,
暗暗地哀悼自己的身世飘零,
徒用呼吁去干扰聋瞆的昊天,
顾盼着身影,诅咒自己的生辰,
愿我和另一个一样富于希望,
面貌相似,又和他一样广交游,
希求这人的渊博,那人的内行,
最赏心的乐事觉得最不对头;
可是,当我正要这样看轻自己,
忽然想起了你,于是我的精神,
便像云雀破晓从阴霾的大地
振翮上升,高唱着圣歌在天门:
一想起你的爱使我那么富有,
和帝王换位我也不屑于屈就。 翻译奉上,希望大家喜欢。
明天上肉,好长好长的那种肉
今日二更,打完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