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下去走走吗?”
陈益已经能走路了,顾松也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入职了,现在白天就是李甫舟周鸿修守着她,晚上顾松过来,毕竟有顾梅,他们在这里不方便。
“嗯嗯,我俩下去就行,你不用跟着。”看着有些不放心的周鸿修,他们现在把她当瓷娃娃,实在是不自在,“我们女生有悄悄话呀,一会儿就上来了。”
“好,难受就招手,我在窗户这看着你。”
顾梅搀扶着陈益走到小花园,两人慢慢走了一会儿,陈益就累了。
“坐一会儿。”坐到旁边椅子上,招呼顾梅坐下,“这边空气不错吧。”
“确实。”给陈益披上披肩,裹严实一些,“就是有点冷。”
两人聊了一会儿,allio在楼上看到她们,又找下来了,这次,还带着他哥哥。
“梅,今天去我那里吧,哥哥给我带了一幅画,想给你看。”
跟陈益打完招呼,眼睛就只放在顾梅身上了,顾梅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陈益,摇了摇头拒绝了。
“去吧,我也很好奇,不知道orleone先生能否让我也去参观一下?”
陈益抬头看着眼前一直没说过话的的alileo.这人怎么会干这种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倒要看看要搞什么鬼。
alileo认出了这个女人,那天在电梯里的那个,allio说这是梅的姐姐,可是他如何分不清亚洲面孔,也能看出这两人并不相像。
梅很明艳,哪怕是一个癌症病人,她也有磅礴的生命力,所以他知道allio为什么喜欢跟她相处,坦白来讲他也喜欢,少见的接触起来不恶心的女人。所以最近过来的也勤了些。
这位...allio说她叫益,就像是现在的天气,冷得让人哈气,她估计能跟这样的天气相处的很愉快吧?
“当然可以,益小姐。”这么多年头在脑子里,也只是几息,露出礼仪笑容,alileo履行一个绅士的职责,伸出了苍白的手。
陈益心底冷笑,她最讨厌这种虚假的礼貌,明明不想做,却非要被束缚,心里不知怎样腹诽。
顾梅有些不知所措,刚想扶起她,在楼上看到alileo的周鸿修就下来了。
“我来吧。”冲顾梅笑了下,接过了陈益的手,“要去哪?”
“去他们的病房,看画。”
alileo认出了周鸿修,有些诧异,看了眼弟弟,没说什么,自然的收回手,后退一步,让两个小孩在前面,与周鸿修一左一右在陈益身边,好不绅士的样子。
“周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没能尽到主人的责任,实在抱歉。”
保证两个小孩听不到之后,alileo淡淡地开口了,周鸿修笑了下,主人的责任?他倒是狂妄。
“私事,就不劳烦了。”
小心搀扶着陈益,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讨好他。alileo看着两人,试探着开口。
“益小姐与您...”
“也是私事,father.”
倒是陈益先开口了,alileo被她打断了话刚有些愠怒,却被她直接点破身份的称呼打散,略带些慌张地抬头看前面两人,终于能看到他也是有情绪的。
“他,我不知道,她,知道。”陈益微笑着抬头看他,笑意未达眼底,“她是我妹妹,有权利知道,father.”
不礼貌的话跟礼貌的称呼。alileo摸了下西服扣子,微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到了病房,搀扶着陈益坐下,周鸿修守护一样站在她的侧后方,倒是让alileo认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allio跟顾梅蹲在画前,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陈益看了眼,忍不住笑了,抬头看着周鸿修,好似有话好说,周鸿修低头靠近她。
“他俩倒是投缘,要是坚柏是个普通小孩,也挺好。”
顾忌着alileo在这,陈益用了中文名字称呼allio。看着两个小孩的背影,周鸿修也眼带笑意点了点头。
前面嘀嘀咕咕,后面也嘀嘀咕咕,alileo听不懂,心里一时有些烦躁,真想回去找个中文老师好好学学。
陈益迎着alileo的目光微笑点了点头,好似在夸这幅画,alileo也微笑点头回应,看似和谐,却各怀鬼胎。
“不行我不能要你的。”
两个嘀咕的人听到这一句,抬头看向了两个小孩。
“怎么了梅梅?”
“allio要把这幅画送给我,我说我不能要。”看了眼allio,顾梅苦恼,“我哥要知道不吃了我!”
陈益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但眼神很坚定的allio,又看了眼依旧带着面具的alileo.
“你想要吗?不用管你哥。”陈益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allio送你的礼物,你想要吗?”
特意咬重了allio的名字,表达这是allio的心意,跟他哥哥没关系。
顾梅轻咬了下嘴唇,眼神有些飘忽,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要,没事,姐再还他们一幅,不就不欠他的了?”
眼神示意周鸿修,他了解意思,上前看了看这幅画,心里估了个价,又回到陈益身边。
“好朋友之间收件礼物怕什么,去给allio说谢谢呀。”
笑着拍了下顾梅的手,把她往allio的方向推了下,顾梅感动地小声说了句谢谢就过去了。
“但是这幅画是他哥哥的。”
周鸿修也挂上了跟alileo一样的笑容,让他看不出任何信息。
“但是是坚柏送的。”陈益也一样露出笑容,看得alileo一阵心烦,“这小子,也会借花献佛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alileo倒是看出来了,这俩人好像很开心,突然心里有些不爽。
“梅梅还要玩一会吗?”
陈益看了看表,有点想回去了。
“可以吗姐姐?”
姐姐比哥哥好说话多了,顾梅总是忍不住冲她撒娇。
“玩吧,我先回去了,你早点回去。”
周鸿修搀扶起陈益,点头示意了下就要走,alileo倒是跟出来了。
“ather还有事吗?”
alileo倒是发现了,这个女人喊father喊得倒是勤,却一点都不心怀尊重,但礼数到了,他又不能说什么,再说话时,却终于有些不客气。
“益小姐可以回避吗?我想跟周先生单独聊。” 陈益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不客气,陈益说出来的话终于也没那么客气了。
“ather,我是个病人,您要有事单独聊,请你移动贵步好吗?”
alileo噎得不行,周鸿修心里也憋着笑,捏了下陈益的胳膊。
“有事直说就好,她是家人。”
陈益没兴趣听,倚在墙上玩起了手机,alileo也没再坚持,跟周鸿修聊了一会儿,都是生意上的事,最后了,alileo思索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请不要告诉allio关于我的事情,麻烦二位了。”
陈益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周鸿修也应了一声,就搀扶着陈益回去了。
晚上alileo回到家,管家告诉他有人送来了一幅画,沉吟片刻,让管家拿了上来,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出了声。
这幅跟他那幅是一个画家,只不过应该贵了点。随手放下,倒了杯酒,吩咐管家送到allio那里,管家却告诉他还有一幅,已经送过去了。
沉默了一下,便让管家下去了,关掉了灯,浸入在了阴影里,alileo端起酒杯晃了晃,一饮而尽。
晚上顾松过来了,他刚开始工作,节奏还在适应,忙得很,经常加班,但只要一下班就立马飞奔过来,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那我先走了唯一,明天再来看你。”
看到顾松到了,周鸿修点头打了招呼,穿好大衣,低头吻了下陈益就走了。
“怎么样,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他早上走得早,每天都来不及跟她说早安就走了,一天到头也只有晚上能跟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