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益带回酒店,周鸿修看着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要留下吗?”陈益坐下看着他,“可是我还有点疼,不能做了。”
“不,不做。”赶紧摇头,他不是禽兽,“我只是想看看你,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陈益笑了,伸出手来,周鸿修赶紧牵上她。
“叔叔,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他也不知道,怕她生他的气?可是她怪自己生自己的气,他更难过。
“选择权在你们手里,不在我这儿。”
所以才怕,他从来没有过选择权,她是隐晦的表达自己不想要他了吗?
“你,你不要我了?”
她把戒指都扔下了,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陈益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把选择权给了他,他还这么傻?
“没有不要你,是要看你还想不想要我。”
“当然要!唯一,我只要你!”
紧紧握住她的手,周鸿修执拗的像个抓到糖不放手的孩子。
“叔叔,你现在不冷静,想明白了再说好吗?”
她听到这种话怎么能不开心。但是不可以,如果他一直不明白信任有多重要,他们就不会再快乐了。
“我很冷静,唯一,从你16岁第一次说喜欢我,我就一直很冷静。我去你爸的牌位下跪了叁天叁夜,也没办法把对你的喜欢跪掉。”
陈益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我以为我是变态,是恋童癖,是疯子,我恶心我自己,可是我对别人都没有感觉,只有你唯一,我只喜欢你...对不起,叔叔很恶心。”
陈益下意识摇头,他不是,他不恶心,是她的错。
“对不起,昨晚弄疼你了。”他从来没有在喝醉过的时候跟她做过,“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唯一,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好吗叔叔,你没有对不起我。”陈益抬起他的脸,微笑着落泪,“你昨晚其实很温柔,至少是一开始。你还记得要用草莓味的洗发水,要抹身体乳,因为唯一喜欢。还说乳钉好痛,但是唯一喜欢,就要给她。”
眼泪滴到周鸿修手上,他好似被烫到了一样,抬起手来给他的唯一拭去眼泪。
“我说,唯一现在不喜欢草莓味了,喜欢草本味,你说,唯一喜欢我的味道?”陈益想到什么似的笑出了声,眼泪却还在一直掉落,“我说,唯一不只喜欢你的味道,还喜欢你,你知道你听了这话干了什么吗?”
“我是不是一直捂着脸笑?”
周鸿修也笑着落泪了,他还记得,唯一第一次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回到房间抽了自己一巴掌,又忍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笑了好久。
“嗯嗯。”陈益也给他擦去眼泪,“我那时候觉得,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哪怕你说的话都是哄我的,我也能给你,我真的好爱你,叔叔。”
“如果你要自由,我也能给你了。”
“我不要自由,那些话也不是哄你的,李甫舟,李子荆,顾松,我都不在意,真的。”周鸿修慌忙摇头,自己胡乱擦掉泪水,“我要你,我只要你。”
“叔叔,你不在意,是因为你是特殊的,而不是你真的不在意。”陈益一针见血,“我不能这样了,叔叔,对不起,我不能再这样了。” 所以我摘掉了我们的结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