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兰没想到子衿会如此直接,不过这些日子在凉州,她早已将自己的脸皮练得比铜墙铁壁还要厚,子衿这样的奚落,她完全不放在眼里。
“是啊,我得让他看看,娶你与娶我,到底有多大的差别。”在慕子兰看来,现在的慕子衿,简直就是典型的糟糠,与她的娇艳相比,她就是路边枯黄的杂草,连小野花都算不上。
“那差别可就大了,我们王爷不似你丈夫,带着绿帽都能甘之如饴,我们府上下人家丁各个强壮,军营中又时常有将士往来,以慕大小姐这淫贱的性子,若是随便勾搭几个,那我们王爷岂不是杀人杀到手软,我看还是王妃好,你说呢?”
晓芳说完,便踩了墨影一脚,“你是男人,你说,若是你,你选谁?”
墨影妖媚一笑,“若是上妓馆,那当然是她比较有情趣,她可比妓女放浪多了!”
“你……”慕子兰被他们夫妻你一句我一句,骂的内伤,却碍于墨影的残忍,不敢直言。
这时,慕子兰的眼里忽然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她快步上前,想将子衿推开,却被晓芳伸腿轻轻的勾了一下,跌了个狗吃屎。
崇睿从她身边走过来,揽住子衿的纤腰温柔的说,“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凉,回去躺着,我给你买了得月楼的生煎,可香了。”
说着,便打横将子衿抱起来欲走。 子衿羞赧的推了推崇睿的胸口说,“王爷,我这病是会传染的,你赶紧放我下来。”
“那敢情好,真传染了,我夜里便能与你同塌而眠,多好!”崇睿邪肆一笑,手也不老实的拧了子衿的腰一下。
子衿哭笑不得,“崇睿,你别闹,人家慕家大小姐在呢?你这样不是叫人家看了笑话去么?”
听到子衿直呼崇睿的名字,慕子兰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不怀好意的笑,她心想,以崇睿这冷厉不苟言笑的性子,慕子衿死定了。
“哦?在哪里,我怎地没见?”崇睿抱着子衿转了个圈,刚好看见被丫鬟搀扶起来的慕子兰。
“人家大小姐给你行叩拜大礼,你居然视若无睹,没礼貌!”子衿故意用手指轻轻的拧了一下崇睿的挺拔的鼻尖。
崇睿淡笑,“我见你出来,心里着急,哪里还看得见不相干的人,唐宝,将早点放到前厅,放凉了便不脆了。”
说着,便抱着子衿进去坐好。如晓芳所说那般,亲手一口一口的喂慕子衿吃食物。
因为娇羞,子衿脸上的蜡黄也褪了几分,被一抹绯色的流云覆盖,她眼里全是亮晶晶的神色。
那,也许便是幸福的滋味。
慕子兰尴尬的站在堂前,故意大声给崇睿行礼,“殿下,子兰来看望您了!”
……
崇睿夹了一个煎饺放在子衿口中,柔声问,“好吃么?”
子衿眯着眼笑,“香!”
唐宝捂着唇笑,顺手将汤递给子衿,“王妃真是好福气,王爷一下朝,便着急忙慌去给王妃买了小点,生怕凉透了不好吃,一路上策马而归,一点都没耽搁,这饺子自然是最香的。”
没有人理会慕子兰,她心有不甘,继续大声说,“睿王殿下,难道这便是贵府的待客之道么?”
听了慕子兰的话,崇睿淡淡的拧眉。“不请自来,你算是客么,滚出去!”
崇睿像是被吵得烦了,忽然出声,冷厉的让慕子兰滚出去。
慕子兰觉得前所未有的委屈,“我从凉州赶回来,便急急忙忙前来看望你,你竟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我么?”
慕子兰的话,让子衿变了颜色,她没想到,作为姐姐,慕子兰竟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
见子衿生气,崇睿自然是不快活的,他对晓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晓芳将慕子兰弄走。
晓芳接收到崇睿的信息,挑眉坏笑,忽然伸手从将子衿咬了一半的饺子拿过来,放在慕子兰面前说,“王妃这病,据说不能与别人同食,可是我太讨厌你了,你若不走,我便将这饺子塞到你嘴里去!”
听了晓芳的话,慕子兰惧怕的后退了一步,她一退后便撞了子衿一下。子衿当时正端着碗小口喝汤,那碗汤像长了眼睛一般,从慕子兰的嘴角淋下去,慕子兰甚至能尝到那汤的味道,是排骨炖莲藕。
啊!
慕子兰吓得放声尖叫,一边不停的用手绢擦拭自己的嘴巴,一边指着子衿,却抖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呀!”晓芳也惊惧的捂着嘴巴,“天啦天啦,这病可是要传染的,相公,我好害怕呀!”
慕子兰忍住眼中屈辱的泪水,领着她的丫鬟快步离去。
哎!
子衿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她送走了。”
“何管家你过来!”崇睿拧着眉,一脸怒容的看着何管家。 何管家唯唯诺诺的走过来,战战兢兢的说,“王爷,奴才在!”
“日后,慕家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进本王的王府,更不能打扰王妃,可懂?”
“诺,奴才下次定然不让慕家人再进来打扰王妃!”
据说,那日慕子兰离去之后,便像生了重病一样。脸色变得蜡黄,每日躲在房里不敢出来见人。
而她的夫君王峰俊,却在慕家安排人跟着的情况下,逛遍了京都所有的青楼妓馆,赌坊茶楼,日子过得好不快意。
五月初十。
因五月十五是皇帝六十大寿,周边几个小国相继有使臣来见,一时间,京都比往日都要繁华,街上的贩夫走卒也多了许多。
崇睿却与子衿悠闲的待在琉璃阁的阁楼上吹凉风,子衿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已经开始显怀,崇睿若是没有特别忙的事情,都会窝在子衿身边,两人都十分惬意。
子衿越发的慵懒,身子也比之前圆润了许多,知道他们腻味在一处,赵倾颜也尽量不让人去打扰他们便由着他们i阁楼上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