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一听“睡觉”二字,便像被刺激过度一般,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崇睿,“你这个混蛋,竟然将她折腾到这个点都起不来,老子就说,你其实才是真的淫贼。”
崇睿被他说得烦了,冷森森的开口,“墨影,给我掌嘴!”
“等等等一下,你叫老子来,不会就是为了显摆你有本事,能将慕子衿弄得筋疲力尽起不来这点小本事吧!”魂归不怕死的继续挑衅。
崇睿须得深深呼吸,才能控制住想一掌拍死魂归的冲动。
“昨夜你去哪里了?”崇睿睨了魂归一眼,打算不与他一般见识。
魂归娇羞的跺脚,伸出兰花指对崇睿说,“讨厌,这般私密之事,你问那么清楚作甚?”
崇睿忍无可忍,伸手就是一掌拍了过去。
魂归见崇睿真的动怒,连忙闪身躲避到谷亦荀身边去,“臭婆娘,这大冰块太凶狠了,我们走,回家睡觉去!”
谁知谷亦荀却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一脚将他踢到崇睿脚边,冷声说,“给我杀了他!”
“为什么?”魂归自认今日没有得罪谷亦荀呀?
“不为什么,我乐意!”谷亦荀凉声说完,便踢开门走了出去。
崇睿居高临下的睨着魂归,凉声说,“昨夜你去哪里了?”
魂归能屈能伸,见自己毫无优势,便也不在与崇睿耍嘴皮子,只好乖乖的说,“昨夜老子去提亲了。”
“然后呢?”这会儿,崇睿倒是有耐心了。
“然后顺便杀了个人,赚点钱给那恶婆娘的家人做聘礼。”魂归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回答崇睿的问题,这让崇睿十分满意。
“是谁出的佣金?”崇睿接着问。
魂归这些终于露出笑容,他咧着一口白牙笑说,“求老子,便要有求老子的态度,赶紧将老子的穴道解开。”
崇睿淡淡的整理了一下繁复的广袖,柔声说,“谁说本王在求你,本王是在要挟你!”
“你……你拿什么要挟哥哥!”明明怕得要死,可魂归还是不肯妥协。
崇睿勾唇,“四月十八,你给墨影与晓芳送的新婚贺礼,墨影有心要感激你一番。”
魂归的嘴角抽了抽,心里忍不住哀嚎,奶娘的,老子那日下的药,墨妖精定然是累断了老腰,这可如何是好,那妖孽可比崇睿狠多了,老子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感激倒是不必,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福同享!”自记事以来,魂归来从未像今日这般怂过。
“叫墨影还是老实交代,你选一个吧!”崇睿一点都不着急。
可魂归急呀,他二话不说,当即决定,“我选老实交代,给我佣金的是西凉三皇子。”
果然!
崇睿眼里闪过一抹了然,抬手替魂归解了穴道。
魂归怒不可遏的从地上站起来,“谷亦荀,老子若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你爷们。”
“是么?”墨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抱着龙吟剑,妖媚的笑着看他。
魂归呵呵傻笑,状似不经意的从墨影身边走过,还拍了拍墨影的肩膀说,“兄弟,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嗯,我每日都想着,怎么才能弄死你!”墨影说着,便一剑刺了过去。 魂归哪里还敢找崇睿晦气,赶紧带着谷亦荀逃命去了。
是夜,慕家。
一个看上去平凡无奇的老头站在慕家门口,他沧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说,“劳烦小哥通传一声,小老儿是渺渺的家人,特来求见。”
慕家的门房不耐烦的挥手,“臭老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渺渺,这里是慕大将军的府邸。”
老头被人奚落也不以为杵,“你只需去告诉慕将军一声,就说渺渺的家人来见,慕将军自会见我,多谢!”
说着,他抬手,手里便多了几颗碎银子。
那门房见有银子可拿,这才缓和了神色,一把两银子抓到手里,不耐烦的说,“你等着,我去给你问问,但是将军见不见你,这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那老头点头一笑,“劳烦小哥了!”
那门房没发现,那老头虽然笑着,可那笑容却未达眼里,眼底全是一片冰冷。
没多久,那门房便小跑着走了出来,语气恭谦的说,“老者请!”
那老者淡然的睨了门房一眼,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
慕良远的书房之中。皇后拧着手绢临窗而立,她的神色从未如此焦虑过,多年前一场错误的相遇,几乎是她心里最丑陋的伤疤。
如今,她又要亲手揭开。
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化妆而成的苗王刚烈。
走到慕良远的书房门口,他撕掉了嘴上的络腮胡子,露出刚毅俊朗的五官,也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听见推门声,慕良辰被吓了一跳,从瞳孔深处散发出来的难堪与恐惧,让她显得慌乱不已。
苗王一进门便看见了慕良辰的背影,多年前,他一时贪玩,与慕良辰做下这等风流事,原本以为,此生他们都没有机会再见,可没曾想,慕良辰竟这般大胆,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皇后娘娘,多年未见,可还好?”
听见苗王的声音,皇后冷哼,“你无需与我虚以委蛇,说正事吧!”
“娘娘请说!”既然她不愿叙旧,苗王自然也不必与她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