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由之温柔的笑着,他的身后跟着云轩的奶娘,他转身对奶娘说:“将云轩与聘婷都带下去吧!”
他在紧张!
虽然他主动走来,可是芷水还是能感觉到他在紧张,想到这里,芷水反而不紧张了,一如当年。
奶娘含着暧昧的笑屈膝:“是,丞相大人!”
芷水看着奶娘与丫鬟将聘婷云轩带走,屋里只剩下芷水与赵由之两人,芷水沉默的斜坐榻前,烛火在她的脸颊上跳跃,带着晦暗有朦胧。
灯下看美人,自然别有一番风味,赵由之便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也不曾有任何举动。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芷水性子一上来,便出口问,问完又觉得不妥,乖乖的抿着唇不在说话。
赵由之走到芷水身边,扶着芷水的肩挨着她坐下,感叹到:“我竟如毛头小子一般,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才好。”
难得赵由之说出这样一番话,芷水忍不住便笑了,她拧着赵由之腰上的软肉,咬着牙问:“你要对谁下手?”
赵由之的身子一僵,芷水自然感觉得到,她悄然放手,眸光苦涩。 可赵由之却没准芷水离开,他握住芷水的手,将她的另外一只手拉过来,让她圈着自己的腰,而后眷念的抬起芷水的脸,轻轻的摩挲,哽咽的说道:“嫁给我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还好,母妃死后,我原本以为我这一辈子都要受尽屈辱的,不管是你,还是三哥,都没有让我受过太多苦,而你只是暂时走不出来而已,现在,你不是走出来了么?”
对于芷水而言,只要还能走出来,就不晚。
“芷水……”赵由之缓缓低头,狠狠的吻住芷水的双唇,像是控诉,更像是缱绻缠绵,深深的吻住,再也不放开。
芷水没想到他这般迅猛,无助的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索取。
赵由之以为,他会很难受,可芷水的身体的每一寸,他都是如此熟悉,那些熟悉的感官,盖过了那几个月不好的记忆,他自然而然的就与芷水融合。
三年的等待,漫长得像是韵城的冬季,除了茫茫的白色,看不到任何出路。
可如今,赵由之自己融化了那比韵城还要漫长的冬季,与芷水共同徜徉在春天的爱河里,浮浮沉沉,只为她一人。
情到深处,芷水忍不住勾住赵由之精壮的腰身,柔声说:“由之,我还想给你生个孩子!”
“好,但是现在不行,过些日子!”赵由之脸上的青筋一条条的鼓起来,像是忍耐到了极限,可他的耳朵却红成了天边绚丽的云彩。
都是过来人,芷水如何不知他的用意,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坏蛋!”
芷水的娇媚,让赵由之的脑子里忽然炸开一朵朵绚丽的烟花,想起过去的三年,他终于有种浪费光阴的惋惜。
为了弥补,之后的日子,他一直很努力,努力到芷水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回了皇宫。
赵由之的自我封闭,一直是子衿与崇睿心头的大病,可那样的情况,又不能逼着他,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听晓芳说两人和好之后,子衿心里最是开心。
听说赵由之索取无度之后,她还特意调了些药丸给芷水送过去,让她滋补用的。
没想到,过了没几日,芷水就包袱款款的回来了,子衿问缘由,芷水便低着头说:“我想嫂子想姑姑想子归了。”
嗯!
这话,子衿自然是不信的,两人好不容易冰释前嫌,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芷水忽然回了娘家,作为嫂子,子衿自然是要多多关心。
她问:“是不是表哥太……”
哎!
子衿终归脸皮薄,没好意思将话问出口。
一旁的晓芳却最是受不得他们文绉绉的样子,一拍桌子便问:“赵由之是不是被那些女折磨狠了,对你使了些变态的手段?”
“什么样的是变态的?”芷水其实想问,索取无度算不算变态,可终归还是没好意思问。
晓芳嘿嘿一笑,从怀里取了一本书出来,挑眉对芷水说:“这是当年我从魂归那贱人的手上抢过来的宝贝,你看看就知道了。”
哎!
一听是魂归给的,子衿便只能叹息,魂归给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可芷水却很是认真,结果刚一翻开,就像被烫手一样,将书丢的老远,落在地上,一张脸红的滴了血,她一巴掌拍在大笑不止的晓芳背上:“你去哪里弄得这些东西,恶心死了,居然还宝贝似的藏在身上。”
“都说了,这是魂归那淫贼的,怎么样,有没有?”晓芳的八卦魂已启动,谁也拦不住。
芷水跺着脚看子衿,却发现子衿也一脸探究的看着她。
“要死了,你们怎么会这般想,他还和往常一样的待我,就是有些缠人,不应该是很缠人。”说罢,芷水将自己脸埋在手掌中间,没脸见人了。 晓芳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芷水的肩膀:“你该庆幸他缠人,男人越纠缠不休,说明他待你的心还是一如从前,是吧,皇后娘娘?”
这个好听墙根的,不知听了多少香艳的故事,问子衿的时候,一脸的“你瞎说啊,反正我是不会信的”的了然表情。
子衿被她弄了个大红脸,笑骂道:“连你师嫂都敢调戏,讨打!”
可她却忘了,好听墙根二号早已忘记自己的窘迫,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问:“嫂嫂,三哥是不是也缠人得紧。”
“他不缠人……”子衿顿了一下,咬着牙说:“他烦人!”
噗!
芷水与晓芳都笑了起来,下午,赵由之便顺利的将出逃的娇妻带回家去了。
再后来,芷水怀孕,她终于轻松了些,又有时间去串串门子,然后与子衿一起去张府给在练功的孩子们做点好吃的,日子惬意平淡,她的心情也前所未有的平静。
芷水唯一的心病就是,聘婷坚持要学武功,不管现在父母如何恩爱,她认定之后,便再也不想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