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戍戍嘟嘟囔囔的小声说:“你别听他瞎说。”
他一听她这个心虚的语气就明白了几分,“你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
她哼哼了两声,不情不愿的解释:“以前玩过一个游戏,用过一次情侣皮肤。”
“除了情侣皮肤还有呢?”他声音听上去非常冷静,但是行为显然已经不太冷静了。
孟戍戍盯着屏幕中央的提示,乐正初的孙悟空现在基本处于复活一次就被诸葛亮虐杀一次的情况,已经被单杀累计五次了。
“……你别这样针对人家。”
“舍不得,心疼?”
“段希尧”她头疼的用手敲了敲脑袋:“你这样超幼稚的你知不知道。”
段希尧没说话,游戏很快结束了。
乐正初果然发出了好友申请,她添加之后和对方互换了微信与手机号。
段希尧能挤出来的时间不多,陪她玩一把就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只不过电话还通着。戍戍可以通过手机听到细微的敲击键盘以及翻阅纸张的声音。
过了没几分钟,微信的提示声响起,她放下前几天画的素描,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同意了乐正初的好友申请。
两人简单聊了一会儿,鉴于现在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在乐正初提出要和戍戍找时间单独相聚之后,戍戍随便找个理由很快的结束了话题。
百无聊赖的过了大半个上午,二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她带着豆沙和甜栀一起来的,两人一进门就嚷嚷:“戍戍你腿怎么样了啊?我听说你从树上掉下来了?你丫多大的人了还犯这种蠢。”
孟戍戍惊的差点从床上摔下去,顾不上腿伤,激动地爬起来手舞足蹈的示意两人闭嘴。随后死死拽着耳机线,磕磕绊绊的叫人:“段希尧?”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接着她听到一声极力隐忍的吐气声,惴惴不安的又喊了一声,只是这次声音小了些。
“你能耐了啊?从树上掉下来?”
这是听到了……
戍戍咬了咬嘴唇,恨不得打死两个坏事的惹祸精,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这才对着电话说:“就是小小的擦伤而已,没有那么夸张。”
段希尧信她的话才有鬼,“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宾馆,下午我接你回家。”他显然不想和她在这件问题上产生过多的交流,擅自做主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孟戍戍无力的把手机扔在一旁,仿佛被宣判了私刑的犯人,眼神放空瘫在床上控诉舍友:“我好不容易才清净两天,你们一句话害我一朝回到解放前。”
二宝走过来看了看她的脚踝,丝毫没有消肿的迹象:“这边医疗条件有限,我看你还是跟着段哥哥回去看看吧。”
“……你说的轻巧,挨骂的人又不是你。”
“现在不想挨骂?早干嘛去了,不让你爬你非爬,还当自己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呢?身手矫捷灵动自如?现在让你跑个八百米都费劲。”
“……我不管,反正你们虐待我。”
“段希尧对你好啊,我看那操心模样都快赶上你爹了,快快投入他的怀抱吧。”
戍戍呜咽一声,翻了个身,默默为自己默哀五秒。
*
段希尧嘴上说着下午,实则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彼时她正吃零食吃的欢畅,手机里播放着最近的综艺节目,她笑的上下不接下气。 他走在酒店的走廊里,隔着门板都能听到自己姑娘没心没肺的笑声。
现在是午休时间,恰好二宝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西瓜,段希尧礼貌的打了招呼,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戍戍还在笑,捂着肚子一手拍床,听到声响知道是二宝回来了,抽空喊:“我的西——”
瓜……
最后一个字戛然而止在看到段希尧之后,他从门廊处走进来,表情不算好。
二宝看着气氛不对,放下西瓜就溜去隔壁甜栀豆沙房间了。
戍戍没想到他杀来的这么快,还没进入全副武装模式。手机里还播放着综艺里明星说话的声音,滑稽的音效,声音不小。她眼疾手快的关掉,随后乖乖的坐好,讨好的看向段希尧:“你来啦……”
段希尧没理她,走至床尾捉住她的脚腕看,戍戍条件反射的想躲开,却被他控制的更紧。
他只看了一眼,眉间就纠结成一团:“疼吗?”
戍戍点点头。
他拔高了声音:“爬树?”
“啊……不可以爬树吗?”
段希尧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带着薄薄的愠怒:“今天爬树,明天是不是还要爬房顶?”
“我也不知道会摔下来啊……再说不严重的。”
“不严重”他冷笑着重复她的话,手指压在她的肿起来的地方上——稍稍用力。
“嗷!你干嘛!”戍戍眼泪都快出来了,从小她就受不住疼,经受过最大的疼痛大概是拔牙。好不容易习惯了胀胀的痛感,又被他突然地使坏弄得想哭。
段希尧自早上起就憋着一股邪火,从那个死缠烂打的孙悟空开始,她支支吾吾不愿意说清楚。现在还瞒着他受伤的事,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知道疼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走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
她飞快的瞥了他一眼,想起以前在开黑小分队讨论过的话,他说过喜欢听话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