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接过来,照片上是三个民国时期军装男子的合影,虽然并不清晰,但站在中间那个最高的,面容分明就是赵景行。他的头发比现在短得多,戴着端正的军帽,穿着严谨的军服,挂着华丽的肩章、领章、绶带,腰挎手枪和军刀,和现在懒散悠然的样子大相径庭,不过倒是英姿飒爽,帅气逼人。
一个活生生就站在面前的人,同时出现在一张百年前的照片上,这种仿佛时空被扭曲的感觉不要太奇妙。夏然看得津津有味:“从你这身华丽丽的装扮来看,你当时好像是个不小的官啊?”
赵景行笑起来:“那时我是个军阀,不过就是当着玩的,基本上不务正业。手下的军官们天天催我去打江山割地盘,我嫌烦,没几年就解散军队让他们都回家种地去了。”
夏然:“……”这家伙过的都是什么人生!
翻过照片来,照片上的三人后面都标有姓名,中间那个写的是“赵其琛”三个字。
“以前我还用过纯熙,攸宁,淇奥这些名字,都是出自《诗经》。”赵景行说,“现在这个名字和‘公子’的身份已经用了三十几年,再用下去很快就会暴露我不会变老的事实。以前这种时候,我通常都是给自己制造一个死亡假象,再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另外一个身份。”
夏然一怔:“那你现在……”
“现在我当然不能再‘死’了。”赵景行笑意晏晏,“因为有了你啊。赵景行是遇到你的那个我,也是你认识的那个我,怎么能再轻易换掉?”
夏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咳……那别人开始怀疑你了怎么办?除了躺在这里的几个以外,华夏里见过你的人应该还有不少吧?”
赵景行想了想,轻描淡写地:“碰到一个用一次催眠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