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所有的焦点都对准了门口,满大厅灿烂的灯光黯然失色,婉转的音乐仿佛也化为静止,人们的眼中只有那一对天作之合般的璧人,只有无法掩饰的惊艳之色。
夏然一身幽蓝及地长裙,全身只有左腕上戴着一个钻石手镯,手中白色的小手提包。头发本来是长发,上次去白州市的时候为扮男装被剪短了,现在还没有留长,只在一侧用同色系的蓝宝石发卡别了起来,另一侧及肩而下。
她平时穿的都是普通衣服,不显山不露水,现在这件晚礼服一上身,顿时把整个人的曲线全都勾勒了出来。优美如天鹅的脖颈,玲珑如玉雕的双肩,清秀纤细的锁骨,犹如蝴蝶在花心轻巧展开的双翼一般,精致得仿佛伸手触碰都怕破坏了它的完美。下面纤纤细腰优雅地向内一个收束,修长的腿形在长裙开衩中若隐若现,每一寸每一分线条都是浑然天成的美感,无懈可击。
一张面容上没有化任何妆,清灵如墨山素水,晨月流云,却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清冷中带着高贵优雅,沉静中带着潇洒灵气,将满大厅的莺莺燕燕都比得犹如托着上面那一颗夜明珠的锦绣垫子一般,再华丽也不过是陪衬。
赵景行一向不喜欢穿笔挺板正的正装,酒会对于服装的要求不是特别严苛,这种场合他也就穿了一件稍微正式一点的白衬衫。最最简单的衣服在他身上,显露出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企及的效果,不仅仅来自于修长秀颀挺拔如竹的身材,俊美得令天地为之倾倒日月为之黯淡的容颜,更来自于两千多年来沉淀下来的底蕴和气度。
那种美是由内而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漠、蕴藉、却高华得令人不敢逼视。正如一件浸润了千年光阴的古玉,沉郁的色泽中带着通透的清光,有着任何精雕细琢都不可能造就的灵性与沧桑。时间所琢磨出的光彩,最具有不可思议的魅力。
这一瞬间,众人的脑海中只剩下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