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冬天夏然还在菱江基地那边,忙着对付罪恶之都,哪有心思去这么浪漫文艺地看雪。她在末世之前还是个很文艺的美术生,走到哪儿看见漂亮的风景就手痒想停下来写生,现在想起来,已经遥远得像是好几辈子之前的事情了。
“我想画画。”她突然任性地来了兴致。算算都已经四年多没碰过画笔了……哦,上次给江红花画的那些把她坑惨了的“人类繁衍技术指导图”除外,打死她也不会再去画那玩意儿。
当初她没有往空间里面收画具之类,还是赵景行从他的空间里找出一套水彩画笔画纸画板给了她,末世里还收藏携带着这些玩意儿,除了他和墨子卿那个怪人以外估计也没谁了。
“给你可以,但你不能只画雪景。”赵景行要求道,“你还从来没给我画过画,把我也画进去,画完了送我。”
赵景行是丧尸,其实是感觉不到寒冷的,但这种天气他要是还只穿薄薄一件衬衫的话,别人看着冻得慌,所以他也应季地穿了一身暗蓝色大衣。懒洋洋地半躺在露天花园边缘的一张雕花艺术椅上面,衬着背后空阔苍茫的一天大雪,满园水晶琉璃乱琼碎玉,皎洁雪色映在他那张神祇般风华无双的面容上,折射出摄人心魂的淡淡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