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但是不论她杀我还是我杀她,都是建立在利益有冲突的基础上的。我想你们并没有我们这么中二的非要征服世界的野心,你们的利益,完全可以不跟我起冲突。”
“那真是遗憾。”夏然说,“你的存在就是跟我们最大的冲突。先不说我们既不放心你也不认同你,你利用忧离,一次差点杀了赵景行,一次差点杀了我。这两笔账放在这里,你觉得我们没有算清之前,能有可能跟你和平共处?”
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末了又补上一句:“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不用再提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这场面谈也可以结束,大家都很忙,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司马恪笑出声来,略带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倒也是……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们谈这个话题了。下次战场上见吧,我先回去了,这里风太大,吹得我很不爽。”
说完很干脆地转身就走,周身雪亮的电流交织笼罩成一片,便飞上了天空。
夏然本以为司马恪特意来找他们面谈,肯定是有其他目的,倒是没想到他什么也没做,谈不拢就二话不说走了。
赵景行全程都在盯着司马恪,也没见他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甚至没有靠近过两人一步。这人虽然现在坐上了金钻王冠的最高位,性情还是古怪无常,让人根本没法猜测和捉摸。眼见司马恪都已经飞得看不见了,估计不会再出什么问题,这才和夏然返回浮空岛。 派到其他基地里去帮忙的医疗队伍和研究人员,很快就制造出了以前用来戒毒的控制毒瘾的药物,但是发现对于“天堂”并没有多大用处。如果不靠药物辅助,只靠上瘾者本身的意志和物理戒毒法,根本起不了作用。
各个联盟基地里的情况越发混乱。短短数日内,染上毒瘾的民众们已经向金钻王冠交出了大批物资,用来换取毒品,在自己的私有财产消耗得一干二净之后,便盯上了基地里储存的物资。要么潜入仓储区暗偷,要么干脆几十上百人地聚集起来,在光天化日下公然明抢。以至于各基地里面的治安也是一团糟,毫无秩序可言,根本没法再维持正常的运转。
再这样下去,这十来个基地就真的要不战而亡了。
夏然这两天也是忙得够呛,和司马恪面谈完回到浮空岛之后,随即就要去处理朝临基地的防御加强事宜。因为派出了大量的人员前往其他基地,必须确保这些人回到浮空岛的时候,不会因为各种原因,有意或是无意把毒品带回到基地里面来。
回来之后的第一天还没有什么异常,但到了第二天,夏然就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从第二天早晨开始,她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法集中注意力工作,心烦意乱,口干舌燥,脑袋晕晕沉沉,身上一直在出汗,但是又时不时地会打寒战。
这些症状到了晚上的时候越来越严重,并且整个人都变得烦躁不安起来,浑身哪儿哪儿都难受,已经到了她没法无视的地步。
但是这并不像是生病。因为是异能者,又一直受到空间里面富含灵气的水源食物浸润,夏然的体质比一般人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末世里四年时间都没有生过一次病。
她把自己的情况告诉赵景行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司马恪在面谈的时候,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手法,肯定还是给她下了毒。
赵景行立刻带着夏然去医务处。医务处一半以上的医疗人员都派到了其他基地,只剩下一部分紧急情况下最需要的外科医生,给夏然做了简单的检查。检查结果只能确认她的确并没有得一般的疾病,至于有没有中毒,光靠外科实在是查不出来。
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林涵之的生命体感知异能,但林涵之不在浮空岛上,尽管通知了让他马上赶回来,也需要好几个小时时间。
夏然这时候已经很难受了,缩在医院的病床上,整个人全身冰凉,瑟瑟发抖,不停地打寒战。赵景行给她揉手揉脚,塞暖水袋,裹了两床被子,也不见有什么缓解。
夏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穿得太单薄,总觉得身上有种空空荡荡的感觉,便随手从空间里取出了昨天穿过的那件针织衫来披上。
但是,这件针织衫一披上,她身上的那种难受感觉,竟然一下子就缓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