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傲回宫了,小轿直接抬进了宸宫,看热闹的男妃连面都没见到,便被楚灿不耐烦的轰回去了,这些男人每日要不找点八卦议论就活不下去了,楚灿腹诽,掀开轿帘,把孱弱不堪的上官傲抱进了寝宫,古竹也跟了进去。
“灿儿,”上官傲上气不接下气,枯萎的如同行将就木的活死人,情形比前几日还糟糕。
楚灿蹙眉,让上官傲靠着自己坐在床榻上,对古竹道:“怎么又严重了?”我让你去给他调养的壮实一点好接受传功,你都快给治断气了。
“陛下,宸贵君这次破而后立,机会难逢,所以属下顺便用药物助其洗精伐髓,现在虽然受点小苦,可将来受益无穷啊,便是攀登天人境界也不是不可能的。”古竹兴奋的说着,好久没有他感兴趣的病例了,这次他可是下了大功夫的,那些珍稀药材平日他还舍不得用呢。
楚灿看了眼虚弱的连说话都喘气的上官傲,心疼的环住他的腰,触手全是骨头,快成骷髅架子了。
“他什么时候能接受传功?”既然如此,那便依古竹的吧,要做就做全套,楚灿询问道。
“还得五日,”古竹站在床榻边,兴致勃勃的道:“陛下要是能用寒冰种为宸贵君煅骨那就更好了,将来他一定会大成就的。”说完又遗憾的咂嘴,“可惜宸贵君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可惜啊,他还没见过冰种煅骨的场景呢。
“怕是承受不住?”楚灿嘴角抽搐,捏捏上官傲干枯的手,道:“是根本承受不住,还不如直接做一副冰棺装殓他呢。”什么馊主意,除了她这个寒冰种的主人,谁还能受得了冰种煅骨,要不你试试先。
“嘿嘿。”古竹干笑几声,起身道:“属下去看着煎药,你们聊。”说完便溜了。
楚灿收回视线,慢慢把上官傲扶着平躺下,拉了被子给他盖上,轻声道:“休息会吧,这一路颠簸的也该累了。”
“别走。”上官傲体力不济,低低的呢喃了声便睡着了,楚灿轻叹,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探出一缕神识进入他的体内查看,的确是洗精伐髓的状况,只是上官傲身体太虚弱了,所以要多受些苦头,挨过这些日子就好了。
楚灿在宸宫待了四日,期间百里世来探望,见到上官傲的样子吓了一跳,知道详情后不禁感慨,这家伙也是个狠的,为了博得楚灿原谅不惜代价,要是楚灿不中他的苦肉计,那岂不是鸡飞蛋打。再想想夏子琪,为了博得楚灿的同情更是敢把那样不堪的过去曝光出来,一点退路都不留,都是狠人,也都成功了,楚灿明显是吃他们这套的,明知他们俩的心思还是全盘接受了。
百里世心绪复杂的走了,比起他们与楚灿之间跌宕起伏的情感经历,自己的确是太平淡了,难怪楚灿心里没有他。
到了第四日晚上,夏子琪遣了宫人来宸宫请楚灿过去,楚灿恍然,今日是子琪练功的日子,自己是必须得去的。
“别走。”上官傲这几日更严重了,体内的杂质被药物清洗冲刷的差不多了,可体力也被耗的没有了,连说话都要积蓄力气。
“子琪那里需要我去传输功力,你好好休息,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楚灿轻轻拉开上官傲的手,这是正事,不由他任性。
心悦宫里,夏子琪今日难得乖乖的配合着练功,都不用楚灿费唇舌诱哄。
“再来,我……我受得住。”把一次传功都吸收完后,夏子琪脸色苍白,身上冷汗涔涔,却还是咬牙坚持道。
楚灿看了下他的后穴,到是没有出血开裂,既然夏子琪坚持,她便又给布朗传了一道真气入体,让他继续。其实要是以前子琪能听话多坚持一下,他的进度会快很多的,可惜这个家伙太娇气,做不了三四次就哭喊,让她也狠不下心来逼他。
“灿……啊,好痛。”第六次了,夏子琪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趴在玉榻上被身后的布朗顶弄的一抽一抽的,拉着楚灿的手叫疼。
楚灿握着夏子琪的手小声安慰,看了眼那娇嫩的后穴果然是出血了,顺着白皙的双腿流下,看起来很是凄惨,布朗的阳具随着功力的越多更加涨大了,那个穴口已经吃不下了。
“要不先停下?”楚灿抹了夏子琪头上的冷汗,真是看不得他受苦楚。
“不……我受得住。”夏子琪疼的身体都有些抽搐了,哽咽道:“停下的话,你就……走了。”我不想让你走。
楚灿无奈,怎么都是这样啊,干脆你们俩住一个宫吧,我还省了奔波。
夏子琪终于在接受完这次的传功后晕过去了,楚灿怜惜的抱着他清洗上药,想了想还是不舍的把夏子琪睡梦中还不时颤抖的身子放下,干脆大被一裹,抱去了宸宫。
在上官傲惊愕的目光下,楚灿把夏子琪放到床榻里面,随口道:“他晕过去了,正好给你做个伴。”说完便急匆匆的去早朝了,今日是五日一次的朝会,要下发兵的旨意,都被他们俩不省心的给耽搁了。
幸好,早朝只是晚了一刻钟,这对于经常因为赖床迟到的楚灿来说不是新鲜事,群臣也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宣布了出兵两路的圣旨后,楚灿又将负责后勤供给的人员安排了一下,这才点了大学士裴智作为下月科举的文考官,钱永年做武考官,至于又该开始的三年一次选秀,楚灿理所当然的忽视了,瞪了准备站出来说话的礼部尚书一眼,宣布退朝。
下了朝,众臣子看着钱永年得意的笑脸,忍不住腹诽,不就是儿子进宫做了钱君吗?钱家不但升了官位,还得了这样的好差事,要知道武科的举子大都是会从军的,这一下他钱家在军中的地位就又要上升了,看来陛下是要提拔钱家了。
至于裴智,也是满心欢喜的,这文科主考的位置一向都是百里家族担当的,这次陛下竟然破例选用了他裴家,还不是因为裴清歌入宫伴驾的原因吗? 众臣眼红不已,上次选秀他们还心有迟疑,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把最优秀的子侄报上去,现在是后悔不迭啊,子嗣只要能为家族带来利益就是有用的,在朝为官和进宫伺候皇上有什么区别啊。
楚灿处理完政务便被等在御书房门口的陆嬷嬷请到了慈安宫,后宫果然是太后的天下,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她的眼睛,楚灿因为在心悦宫耽误了早朝时辰的事被训了一顿,郁闷不已,姑姑连她是因为赖床迟到还是别的事耽搁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哪里还有一点隐私权啊,太后最不满的是楚灿按下选秀一事不提,即便是男妃们不能让楚灿孕育子嗣也是帝王的脸面和施恩途径,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取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