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燕若逛至西殿,虽然平常楚峄看得紧,但燕皇交代燕若要好好对待姜家人,燕若一般午后得空就会来西殿看看姜璃,但除了那夜,二人也再无做那亲密之事,只是燕若作画,姜璃研墨。
燕若低头,执笔,阳光洒在她的发丝上,发丝发着熠熠的光芒,她的娇美与这阳光交融着,让这秋意更显柔和。
“在过几日便是父皇寿辰了,也不知该送些什么给父皇。”
燕若停笔,低喃着。
姜璃靠近燕若,细细观赏着燕若的画,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自是极好。
姜璃握着燕若的纤细的手执笔,燕若在姜璃怀里感受到姜璃怀里的温暖,手被姜璃紧紧地握住,颇有种举案齐眉的感觉,那种暧昧的感觉爬上她的心头,她又想到那夜的交融…
姜璃提笔在画卷上写上“寿酒同斟喜有余。”
燕若想到下半句是“朱颜却对白髭须”,燕若的眼神暗了暗,有些许惆怅。
“父皇已过天命有八,身子大不如前,可父皇是个明君,大燕不能没有他。”燕若感叹道,想到燕皇最近旧疾复发疼痛难忍,卧病在床,燕若的泪就染上眼眶。
姜璃见此,急忙掏出手帕拭去她的泪,心底反复斟酌着燕若的那句“明君”。
燕若并没有停止哭泣,抽泣着,带着些许哭腔,声音更加的软绵。
“父皇是前朝宫女所生,因身份低微,不招祖父待见,也不受文武百官的待见,从小便受看遍宫中冷漠,哪怕他是祖父唯一的孩子,但祖父偏不信邪,满朝文武也不愿让这身份低微的宫女成为储君之母,祖父不断地宠幸是大臣亲属的宫妃,想要生下能巩固皇权的血脉,要不是祖父纵欲过度过世的早,这燕南怕是都要忘了还有个皇子,而他成为燕皇的那一日起,他便没日没夜地处理祖父留下的烂摊子,为复兴燕南,兢兢业业,亲自带兵出征落下一身伤病,燕南上至五代皇帝,那个能做到这个地步…”
燕若说道动情之处,有些哽咽,红着眼藏在姜璃的的怀里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