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滔滔不绝的段邪涯敏捷地往旁边一闪,连杯子里面溅出来的茶水都没有溅到他身上。
众人听见杯子落地的声音,然后很快地在慕成雪手边又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里面还装着微微冒着热气的热茶。
空气又恢复了安静,段邪涯消停了。
白云深于是将目光放回了手上的这本书上,继续快速地念了下去:
【邪道少主跟神医谷传人在院子里打了一阵,却发现楚向晚不见了。白云深一言不发地转身,向着客房走去,果然在屏风后的床榻前看到了楚向晚。
段邪涯跟在他身后走进来,正好听到那站在床边给他的右使盖道:“哥哥,你们刚刚在外边打架的时候,他醒了。”
白云深点了点头,按照他的预测,人确实也是会在刚刚清醒。
段邪涯站在他身后,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白云深伸手为躺在床上的人诊脉,确定脉象平稳没有大碍之后才收回了手。
他转过身来看着段邪涯:“他受的最严重的那处伤,是为你挡的刀吧?”
“是。”段邪涯承认自己的失败倒也承认得很坦然,他看了昏睡中的慕成雪一眼,“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楚向晚听他说这样的话就像是说晚饭要吃什么一样自然,这世间只有两种人,才能这样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杀意。
他们一种是强者,另一种是疯子。
不过段邪涯的威胁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所以白云深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眼下他们要在神医谷养伤,那么要带楚向晚出去找父母的事就要押后几日了。
即使是他,要治好慕成雪身上那样几乎夺去他生命的伤,也起码得要三天。
他牵起了楚向晚的手,对段邪涯说道:“你们可以在这里停留三天,三天之后就走。”
“为了他?”段邪涯一猜就猜到了白云深的理由,“这果然不是你们神医谷的人。”
他问楚向晚,“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