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中间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才对,不然莫城也不会亲自过来找他。

这种给他挖坑的事情,祁清越不陌生,但是现在也不怎么担心,毕竟杜冥似乎是知道怎么回事,还不想让他进去……

这种可能让杜冥不再纠缠自己的机会祁清越表示不想放过。

“明明是叫我的,怎么会又称了是来找你?”祁清越一面推开会议室的灰白色的门,一面说,“倒是你不该跟过来,这是我的事情。”

话音一落,祁清越入眼便看见了个金色长卷发的外国美人交叠着腿坐在桌子上,身边是银灰色的行李箱,看见门推开后进来的两人,愣了一秒,随即只把视线放在杜冥的身上,说:“你昨天为什么丢下我就走了?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要住在哪里,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国语说的贼溜,完全不像个外国友人。

当然,也不排除生怕祁清越听不懂,所以故意用国语说话来造成误会。

“我为了你都追到这里来了,家里人也都同意我们交往,你为什么还要走?”维夏特咬着下唇,目光这才定在祁清越的身上,那视线如果可以实体化,大概已经把祁清越刺穿了,“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狐狸精才离开我的?我还在医院你就走了!是不是因为他!”

“昨天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了。”杜冥稍微上前一步,挡住祁清越半个身子,“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让我亲自送你回去。”

“你……你怎么这样?!”维夏特之前的思路又被打乱,他最开始是想找到杜冥再好好挽回一下,来到这里,听那个什么自称是莫城的人说了杜冥被个小狐狸精勾引的事情,便想直接找狐狸精谈判,现在呢,两个人都来了,阵脚大乱,“他除了张着一副勾引人的样子,可以满足你吗?!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你哥哥都答应我们在一起的,不然他也不会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维夏特脱口而出这句话后,突然顿住,像是明白了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又道,“杜冥,跟我出国不好吗?我随便你玩的……我和他那种在床上死板的一动不动的人不一样,你知道的,你说我最好了的!”

杜冥却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抓住了其中的重点,声音发冷,道:

“你说什么?”

“什、什么?”维夏特从桌子上下来,抓紧了自己的行李箱的扶手。

“我说,为什么我哥会和你联系?”杜冥缓慢而清晰的问。

……

“哎呀,里面好像有人?”销售部的人过来后站在会客厅的门口,疑惑的对着销售部的主任说,“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接待客户啊?”

销售部的主任皱眉道:“不可能,要是有我会不知道?”

正这么说着,销售部的主任带着他的那群部下就推开门进去,门一开,一堆人便看见了个长发的中性外国人被掐着脖子抵在墙壁上,作恶的人高高大大面色阴沉,刚好放开了那长发美人,对他说:“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去去,我的事情谁也没有资格插手,懂了吗?”

话落,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恢复了以往迷惑人心的精英形象,迈着长腿走出去,对着众脸懵逼的同事们露出了个浅笑,在路过站在最后的莫城身边时,杜冥说:“以后管好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莫城被单独挑出来这么警告,脸都憋的通红,发觉众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很想要解释点儿什么,可刚张嘴,就被杜冥那眼神吓的闭嘴。

他慌慌张张的寻找着祁清越,这个祁清越应该是在这个会客厅才对啊!

为什么看到的画面不是祁清越那个贱人被当中羞辱,而是那维夏特被狠掐着脖子抵在墙上?!

等杜冥走了,莫城都没有找到祁清越,反倒是销售部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又不对了,就连主任都难得和他说话,说的却是:“莫城,刚才怎么回事?杜冥说你怎么了?”

“杜冥是上面下派的考察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去的,以后注意一点。”

莫城低头称是,其实主任这么说他的原因当然不是杜冥是考察员,哪里有什么考察员,就是因为杜冥身份不一样罢了!这个社会,永远都是有权利地位、家庭背景的人说话管用。

莫城现在没有了靠山,在哪儿都寸步难行,就连抓住祁清越那人的把柄都没有用,找上门的晦气都臭不到对方,简直见了鬼了!

感到难堪的同时,莫城还听见了身边不少同事的窃窃私语和轻笑。

他握紧了拳头,面上依然微笑,却将牙都快要咬碎。

他还就不信了,不能把这个明明和他一样脚踏两条船的骚狐狸给重新踩到脚底去! 被骂了骚狐狸的祁清越没有那么灵验的打喷嚏,他早就回到了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继续逛新闻,他才没有兴趣听别人吵架。

那个外国人是谁他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很显然,杜冥之前就很风流,人家对杜冥念念不忘,所以直接从国外追过来了。

真是感动,所以赶紧重新在一起吧!不要总是冷不丁的过来撩他,虽然他现在的确很受欢迎就是了。

心里很开心的祁清越很少再感受到外界带给他的压力了,也许是外界不再施加,也有可能是他心态有些许变化,但总的来说,都是好事。

就在祁清越翻着本地新闻,终于点进了刚才比较好奇的标题里面后,就一眼看见了打码后的小男孩照片,照片上是小男孩坐在脏兮兮的大床上趴在小板凳上写作业,发现有人进来,忽然抬起头来的样子。

祁清越看上面的介绍,说的是这小男孩双方父母都患有艾滋病,没有进行任何的就医,就这么拖着,结果恶化的很快,还不到大半年,就没了,小孩像是还不明白父母已经死了,尸体都散发恶臭,还与父母同睡在一张床上。

媒体大都喜欢夸大其词将某件事情的重点抛开,专门挑一些重口味的地方吸睛,所以接下来祁清越就看见了几张虽然打码但是依然很重口的图片,最后的结束语是:

现已带男童前往医院查是否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并且已经联系其亲友。

祁清越看完,除了觉得这样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身边,还距离这里特别近的样子很不可思议以外,还感觉这男童怎么似曾相识……

哪怕遮住了眼睛,也莫名的熟悉呢。

“啊!”祁清越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那天他给彩票的小朋友吗?!他就说哪里有点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可是祁清越除了觉得那小男童很心酸可怜,就没办法再做别的什么事情,只能期盼着彩票能中奖吧!这样小男孩和他都可以很有钱,生活会得到改善的——毕竟没有了家人,那么就只有钱能让他活下去了。

这里的他,指代谁,都说得过去。

门口又有动静,祁清越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就看见杜冥如同初见那样气势冷漠,高不可攀的正经的不得了,走进办公室,并且目不斜视的回到属于他的办公桌前,坐下,完全没有要理祁清越的意思。

——难不成他走了以后,那外国美人和杜冥谈拢了?决定改邪归正不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不对,他才不是什么邪,也不是外面的花花草草,是杜冥本身有问题,长是长的好,却总是侵略性很强的样子,让祁清越心慌。

祁清越正奇怪着,从杜冥那边的小隔间一下子丢进来一个小纸团,小纸团在桌面上跳了两下,停下来后,男人才发现原来是只用纸叠好的小青蛙。

这什么意思?

要他拆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