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居然是真的?!”祁放在答应祁清越要走后,趁着外面的小朋友睡着,就偷偷再度潜入隔壁的主卧,他熟练的打开房门,又轻轻的关上,在老地方找到许愿罐后,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宝贝一样,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自言自语的说,“了不得了,这东西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得到的。”
“不过还真是傻啊,都有了这个东西,谁他妈还上班啊。”祁放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好像这东西已经归他所有,“反正你拿着也还是那副德行,不过就那点儿出息了,好不如给我。”
说着,祁放将那小巧的盒子揣进了自己的荷包里面,再偷偷将一切回归原位,把门反锁,离开了出租屋。
他难得打一次出租车,在小城市比较便宜,大城市就贵了,起步价就是小城市的两倍,他坐在出租车上,从口袋里面掏出从现在开始属于自己的许愿罐,翻着面的欣赏,笑容满面的同时又不想太张扬,于是赶紧忍着笑,看起了最下面的一行使用说明。
“副作用?”他喃喃着念出声,“什么东西?”
他也没有在意这个,他翻遍全身,找出了一个硬币,祁放将硬币拽在手心,心都在颤抖似的,觉得这个许愿罐要是被祁清越发现不见了,肯定总有一天会怀疑到他的身上,为了以绝后患,他得让祁清越忘记这个东西才行。
于是他小声的说道:“让祁清越忘记许愿罐的事情,然后让他之前许的愿望全部都不作数吧。”
这样,这个神奇的许愿罐就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
可惜这次,许愿罐并不买他的账,祁放暂时还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下意识的觉得同学很可靠,便径直投奔过去,想着自己也不必再跟着同学干那个什么投资了,过去看看他们干的怎么样,然后许愿让自己一夜暴富就离开。
说不定还可以勉为其难的投资个几百万,这样自己在大学同学聚会的时候,不用他自己显摆,就可以做到无形的高人一等啊。
梦想很美好,现实却骨干的跟藏尸千年的骨头架子一样满是泥土蛆虫和腐朽的气味。
祁放在被同学热情的接待上楼前,还和同学聊着大学时候的趣事,进门的时候,还感觉到同学室友也对他的友好,可当那些人帮他把行李接过去,要他最好先交出手机,一起去听课,还把他身上的许愿罐等所有物件都放到另一个房间的时候。
祁放就开始嘀咕了。
他是不愿意离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许愿罐的,可是又不能表现的太在乎,要是暴露了,岂不是自己和祁清越那个傻逼一样的蠢?
他只是表示不想听,想要休息一下,可是同学的室友却开始推搡起来,把他推到了一个只能坐在地上的房间,里面早就已经坐满了人,还有个所谓的老师站在廉价的黑板面前,开始讲课。
讲课的内容其实是什么也没有讲,倒是说了一堆煽情感动的话,激起大家对钱的渴望,然后就开始说自己在还没有做这个工作之前是每个月多少钱,过的有多惨,讲到悲惨之处还一起痛哭流涕。
最后才是介绍现在自己的工作,并且蛊惑大家一起做这个生意,期间无数次强调这个公司是正规的,受到保护的,还承诺说明天就带大家去总部看。
祁放心不在焉的听,没有听进去多少,满脑子都是许愿罐,只要有了这个,他根本没有必要和这些人挤在这么笑的空间,还坐在地上听课。
两个小时后,讲课结束,祁放不愿意再继续呆在这里了,这里人这么多,怎么方面他研究自己的许愿罐呢?
他必须得走才行!
但是他没办法出去了,连行李都要不回来,那些看似是管事的人直接上来就把他拉到空房间做思想工作,他听不进去,执意要走,还骂同学坑他,同学却不生气,只说加入他们一起赚钱。
祁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那些人想是感觉他暂时是没办法一下子就洗脑成功的,便谁没有来管他,也不给他饭吃,在被警察冲进来压着双手带出去之前,他还连厕所都不能上,被外面那些人当做反面教材说给新人听。
可是这是破获,不是解救,他被警察压的双手都快要废了,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哭诉说:“这不管我的事,我也是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人听他说话,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将传销人员全部押送到楼下,然后一个个的数人数要带回警局。
他正慌张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谁知下楼就看见了祁清越,他一时间也没有想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祁清越,只想着自己该如何脱困,于是便喊出了那些话。
他说的是事实啊,他的确才是家里的顶梁柱,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建树,可是未来呢?他才不想因为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污点,让档案上面留下永远的黑历史。
……
“祁放是吧,有人来看你了。”祁放等了一夜,在担惊受怕中自我安慰,好不容易撑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想着父母马上也要到了,心里才稍微安心。
“是我爸妈吗?”祁放在看守所待了一晚上,被旁边碎碎念的同学念的头都是大的,他为了和这些人划清界限,也没有和他们抱团,现在,终于是要被放出去了吧!
祁放觉得自己本来也没有什么罪,按照事实,他就算当初有意要加入,可是也只去了半天,还被人揍,被折磨着不能上厕所。 他也是受害者!
“不是。”来带他出去的警官一边让他快点走,一边说,“两个男的,说是认识你的。”
祁放这就不清楚了,他最近没有联系什么朋友啊,那些过的不好的他不会联系,现在过的好的也暂时不会理他。
祁放疑惑着走到会面室,只见坐在里面的的确有两个人,正是他那傻逼哥哥和那个坐着轮椅的男人。
这个轮椅男,祁放怀疑就是他妈那天打电话和他说的,祁清越带回家的人。
祁清越看着祁放朝他走来,侧头看了一下戚桀,说:“那个,我想单独和他谈一谈。”
戚桀点头,说:“嗯,那我出去等,不要太久。”
祁清越自然答应,然后便看着戚老板控制着轮椅滑到房间外面去,期间没有看祁放一眼。
祁清越和戚桀是买完菜就直接过来的,因为去的商圈距离警局很近,而警局后面就是临时看守所,非常方便,戚桀便先问祁清越是不是想要见一见祁放,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就说:“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在午餐前结束就好。”
祁清越真是很想问一句:大佬,你不用上班,看着你的公司吗?
但是,当然了,他没有问,有钱人的生活祁清越从来没有见过,就算了解也都是从电视上面那些玛丽苏霸道总裁电视剧里面了解的,里面的总裁好像也是成天谈恋爱无所事事呢。
“坐吧。”祁清越等房间的门彻底关掉后,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谈话会不会被录音,便说的很模糊,“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一下你拿走我存钱罐这件事情的。”
祁放脸色变的很尴尬,说:“你不是都拿回去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有。”祁清越下意识的学习戚桀的坐姿,将背挺的笔直,手放在掉漆的桌子上,手指从小指头到食指顺序敲击桌面,“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你和你爸妈打电话了对吧,可是要是不能被保释的话该怎么办啊?”
祁放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他可没有忘记,那个轮椅男看起来似乎很有身份的样子,刚才的警官都对那轮椅男很客气,“你不能这么做,我已经还给你了。”
“那是我自己拿回来的,不是还。”祁清越也冷着脸,越发让人无法挪开视线的脸,大抵是连冷艳也无法形容完整的漂亮,“我想说的是,我知道你许愿了,有视频,你许的什么?”
祁放说起这个,真是恨不得将昨天慌不择言的自己给一巴掌扇死,昨天他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差一点儿就要暴露出来他许的愿是非常残忍的愿望。
“只是很简单的愿望。”祁放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不敢看祁清越。
“不可能,说实话,这样的话说不定等会儿你妈过来保释你你还出的去,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