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果然是活着的。
可是,她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外袍,看起来是男子的,顺手,她便直接扔在地上,这颜色,这材质,是宫中特有的。
凌慬这是在宣告一切吗?
冬至受伤了,从她把袍子扔了,便看到了。
一身的伤,与她之前的伤有些相似,鞭子,还有刀口,衣服上都被染了红色。
血腥味,只有更浓。
眼睛已经红了。
许久,她才说话,“麻烦你们去一趟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
她明明是医生的,可是,一个半路医生,还是前半路,这样的医生,实在是,可怜啊。
“是,傅大人。”
有人去了。 她还是守在床边。
凌慬做的,一定是他,昨夜他打了自己一记耳光,她可还记着的。
今日,又将受了伤的人送了回来,他是认为自己回因此而感激他,做梦。
凌慬,你若是真的想要权力,我就偏偏拖你的后腿,至于那个浅扇,她是真的记着了,因为凌慬,因为她,自己和冬至被折磨,被欺负,她这人,总是爱记仇的。
来这种地方,她本就是想好好活下去的,他们如此逼迫,就别怪她了。
“你过来。”
因为时常忘了宫中的宫女,所以,她直接把人唤过来,既是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傅大人?”
宫女跪下。
湘君坐在地上,还是拉着冬至的手。
“准备笔墨纸砚,然后,你们所有人,都退出去。”
人。
如果是要努力就要好好的努力。
她有萧成逸,还好有萧成逸,不管这萧成逸是有什么目的,她都想通了,没有什么不能合作的。
“是。”
宫女告退,虽然还是不知道,这傅大人怎么突然就要了笔墨纸砚。
众人离开。
她才将冬至手中的盒子拿了过来。
拿在手中,很轻,仿佛只有盒子的重量,轻轻呢打开,也不怕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她打开,里头只有一块石头。
还是她原来的那个。
暖石。
欺人太甚,凌慬,既是送人的东西,你拿回来又是哪一回事。
她的手心,已经握出了血迹,暖石是有些暖暖的,可是,她明明都是送给了湘湘的,他竟然是让冬至去拿这一东西。
那这一身的伤,她又是如何得来的。
眼角的泪水落下,却扎得自己的手疼。
暖石,凌慬利用人起来,可是连那陌生人都要利用的。
很快,太医请了过来,还是胡太医。
胡太医首先是见了只披了一件外袍的她,看到她脸上还未消退的巴掌印,正要好好开个方子,抹点药膏,便见她直接上前,拉了他往里头去。
“胡太医,是吧?”她没有记错才是。
“冬至受了伤,还要劳烦胡太医看看。” 既是胡太医,她也不担心了。
宫女也一并的将她要的东西端了出来。
“傅大人。”
她接过来,让所有人在外头守着。
以后,她的房间,只有冬至可以进来,其他的,都要得到她的准许才准进来。
“下去,往后,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这殿中一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