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不了!」
忍耐已到了極限,他強烈不想再看到祈芯。沒再理會流血不止的人,蔣正濤抱著蔣麗往病房跑去。
抬頭遠望了遠方一眼,祈芯無力地離開療養院。這些月以來他的溫柔確實是讓她開啟了心,他無時無刻的笑臉、對她所撒的嬌,就算他是因為報復才跟她一起,都讓她義無反顧地相信他。 可是剛才發生的事,她看出他的怨恨早就到了無止境的地步。
他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
他根本就沒有原諒過她……
小心翼翼把蔣麗帶回病房,蔣正濤沉默地站在一旁讓醫生診視她。
雖然他是在看守著深愛的姐姐,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個染著半邊血的小臉在腦海間揮之不去。
察看出身邊人的不平靜,蔣麗靜靜示意醫生和護士離開。
可敏感的人在發現有人離開病房之時,迅即拉住其中一位醫生查問:「她的傷勢怎樣?」
「蔣小姐額上的傷沒什麼大礙的,手臂的刀傷也止血了。一會兒護士會過來替她包紮,蔣先生可以放心。」
「謝謝。」
放開醫生,蔣正濤走到床邊坐下:「既然清醒,為何要一直裝著?」
「對不起。」
蔣麗皺著眉:「你應該去看看祈芯。」
「我不會看她,她死是她的事。」蔣正濤靠著椅背坐著。
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蔣麗把一本米白色包裝的日記本交給他:「我一直放不下祈芯的事,這個秘密我根本就不想讓你們知道。因為這不止會傷害到你,更會傷害到祈芯。可是看到她剛才的樣子,我實在不能再隱瞞下去。」
接過日記本,蔣正濤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這是阿明的日記,是在祈芯離開香港之後寄到家裡來的。」
「明哥的?」
點點頭,蔣麗繼續說:「你誤會祈芯了,我的事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始作俑者其實是我們的母親。」
「媽?」驚訝於蔣麗的話,蔣正濤撐著他惶恐的眼眸看著她:「這是什麼回事?」
望著臉色慘白的他,蔣麗平靜地道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媽一直不喜歡我跟阿明在一起,所以她找人陷害他,害他失去一切。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偷拍了我們的親熱影片,然後找到一個對攝影有專業知識的人製作了些假的影片給阿明……」
「阿明信以為真,曾一度向我提出分手,雖然我們並沒有因此事而分開,但媽媽後來卻要那個製片者以那盒假影片要脅阿明……為了保住我,他……他傻得聽從那個混蛋的意思,跟那個變態……上床……」說到這裡,蔣麗開始哽咽起來。
因為以後發生的事,她也是在祈明死後才得知。
只是,時間已不容許她去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