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濤。」
「我跟李心下星期就要舉行婚禮,如果要讓祈芯平安無事的話,這天我必須出席並安然舉行儀式。可是……我還未知道該怎樣告訴祈芯,她不是婚禮的女主角……」
「你真的決定這樣做嗎?這樣會回不到從前啊!」
「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要我跟李心聊聊嗎?或許我可以勸服她。」
搖著頭,想起孩子的事,蔣正濤更是不能讓她去冒險:「不行,祈芯已經因為我而失去孩子,我不能讓妳接近李心。現在的她已經變了,不再是我們所認識的人,要是妳去勸她的話,說不定連妳也會有危險。」
「可是……」
打斷蔣麗的話,蔣正濤面無表情地道:「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李心總會希望見我多過妳。」
「那你記得說話要小心一點,不要傷到她。」 「我會了。」
「少爺,陶先生和宋先生來了。」打開門,女傭領著兩人來到書房前。
望向門口,看到兩人並肩站在一起,臉上的表情凝重得令他心寒:「妳陪小姐回房休息,我一會過去。」
命令式地要蔣麗離開,蔣正濤讓後邊的人順利走進書房。
將門關上後,三人才正式開始今天的會面。
「祈芯還好嗎?」從祈芯醒來之後,蔣正濤已有多天沒有見她,因為她從那天起便不肯讓他踏進病房半步。
「她進展不錯,傷口復原得很好,不用擔心。」
「這段時間就拜託你和方敏代我照顧著她。」將祈芯交付陶振天後,蔣正濤沉默了一會便望著宋飛揚問:「調查的結果如何?真的與媽媽有關嗎?」
搖搖頭,宋飛揚將調查結果道出:「我將所有有關連的人都詳細調查過,這事的確是與你母親無關,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不過……我沒有想到這事同樣不是李氏所為。」
宋飛揚的話無疑是給蔣正濤一個驚喜。
這事竟然與李氏無關,難道天要下紅雨了?
「不過你別太高興,這件事雖然與她們無關,卻與李心有密切的關係。根據醫院的護士所說,祈芯出事當晚,李心曾與一個男人會面過,而這個人就是李氏所收養的養子。」
「李氏收養的養子?我怎麼沒有聽李心說過。」
「這件事只有少部份人知情,就連你父母都不知道,那李心又怎可能告訴你?」從公事包拿出一份文件,宋飛揚打開第一頁指著裡面的照片說:「這個人叫唐浩翰,是李氏在十多年前收養的養子。」
拿起照片仔細看著,蔣正濤終於從微弱的記憶中尋找到對他的印象:「我曾經見過他,在某次的宴會中,他當時是李心的保鑣。」
別過陶振天變色的臉,宋飛揚繼續說:「這個男人曾經是醫學院的學生,因為做了一些非法的勾結,所以還沒有畢業就退學了。振天,他曾經是你的學長。」
他的爽快令陶振天的臉色瞬間慘白:「難怪我會覺得他面熟。」
「就如正濤所說,李心自殺時所照顧她的醫生是與他們認識的。所以她這次進院,應該是仔細計劃過。」
「那與祈芯出事有什麼關連?」雖是問得有點疑惑,但陶振天的表情卻不像疑惑的樣子。
明顯他已經理出個譜,只是等待宋飛揚來確認給他知道。
「祈芯的事,是李心指示的!」
「什麼?」
宋飛揚的話是蔣正濤估計不到。
他一直以為這些壞事都是李氏跟母親做的好事,但他萬萬想不到,李心竟然會做這種有違天理的事!
握緊拳頭,蔣正濤憤憤不平的吼叫:「為什麼?祈芯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害她?」
抓住他的手,宋飛揚壓下他的怒氣說:「還不是因為你。她為了要你回到她身邊,找人打掉祈芯肚裡的孩子。可是我調查後才發現,原來她還下了另一個命令,只是這件事唐浩翰並沒有做。」
「是什麼命令?」
「有一個替唐浩翰做事的人,從他口中知道李心曾經命令他強暴祈芯,要祈芯永遠沒有面見你。但後來應該是唐浩翰無法下手,才只替祈芯注射了催生藥了事。」
「你們肯定這事是李心一個人的意思?」甩開手,蔣正濤洗耳恭聽。
嘆了口氣,宋飛揚回憶著李心知道祈芯流產的事時,那一刻的表情。 她騙得了其他人,但騙不了他。
只消一眼,他就能夠看出她的心思。
「是我親口跟李心說出祈芯流產的事,她第一個反應給我是問祈芯有沒有瘋了。可想而知,她以為唐浩翰已經替她做了她想要的事。」
緊緊拉住蔣正濤,陶振天使力地控制著他:「我知你很難冷靜,但要是李心知道一切,不難保她會不會再找人對祈芯下手!所以由現在起,你不能離開李心身邊,直到我們找到足夠證明她就是這件事的幕後主手,祈芯的危機才可以解除。」
「你要我在這時面對李心,我不知道會不會殺了她!」強拉起陶振天,蔣正濤已經氣極敗壞!
「你一定要這麼做不可,否則我只能對祈芯說永遠都不要再見你!」甩開他強而有力的手,陶振天同樣站起來:「要保護祈芯這就是唯一的可能,我們幾個好朋友都希望你們可以白頭偕老,但你要是不聽我們所說,要對李心不利的話,我們只好叫祈芯另找他人!」
的確,現在的一切都是無憑無據,就算他直接找李心理論,她都可以把一切推得一乾二淨。現在已經別無他法了,除了陶振天之外,祈芯根本不跟任何人講話。他只可以聽從兩人的吩咐。
「好,我就聽你們的話,只是我唯一要求是盡快找到證據,因為我一秒都不想多留在李心身邊!」
答應蔣正濤的請求,陶振天和宋飛揚便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因為離他們的婚禮只剩一個星期,他們必須於這一星期內將所有事情理個清楚明白。
否則這事只會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