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笑元再也忍不住,冲到卯月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
“卯月,你躲我很久了。”
卯月机械性的转过头,抬眼看着满脸愁容的笑元。
“有么?”
“没有么?”
“有就有吧。”卯月笑了。
笑元一愣,蹲下身平视着卯月:“卯月,你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是么?
仿佛出了王府,离开了望京,就不知道,笑,是一种什么滋味。笑容凝固在仍显憔悴的脸上,卯月偏过头,沉声问道:“我随身携带的玉箫呢?自从我能活动之后,就一直没见到它。”
“那只玉箫是什么来历,你居然这么在意它。”因为卯月主动开口跟他讲话而心情大好的笑元笑眯眯的坐在太监搬来的软椅上,伸手将怀中的玉箫掏出递了过去。
卯月一把抢过玉箫抱在怀里,低头不语。
见他这般反应,就是再迟钝,也能猜出个一二来。笑元讽刺的笑了一下,撩起袍子迅速的离开了卯月的小院。
难得有了些许人气儿的小院,又再次陷入了静谧。
从怀里摸出那个包着毒药的纸包,泪水滑过脸颊砸在被卯月攥得紧紧的玉箫上——只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