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少又是天剛亮走。
秦采兒差點下不了床,真心認為他該多娶幾個妾。
她到了綢緞鋪子,依小王爺的身材把版子改好,又細細揀了幾樣布面去配,一忙就到下午。
秦采兒既知他是皇親國戚,有的是錢。用料挑選得奢華貴氣,絲毫不馬虎。又讓梁掌櫃找出一些昂貴難售的布料,順便出清庫存。
梁掌櫃也沒想到,看起來遊手好閒的夫人,事事卻都辦得細緻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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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的家眷妾室,也聞風而至。
秦采兒招呼地更勤,與幾個小妾在內室量身,嘰嘰喳喳地鬧騰。
過了一陣子,小王爺突然來了。付完了帳,拿了支金釵,要送給秦采兒作為謝禮。
秦采兒笑著婉拒了。
卓大少正巧來綢緞鋪看帳,聽見她們的對談,不動聲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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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倒是忙。」
秦采兒抬起頭,對丈夫嘻嘻地笑:「收了錢,就得做事。」
「妳賺的我都給妳。妳有錢了,想要什麼?」
「沒什麼,我就愛錢。萬一你以後老婆孩子太多,我也不至於一毛都得去向你討。」
「這麼愛錢,怎麼又不收那支金釵?」
「相公,我可不傻。我要是收下王爺的釵,那些小妾們喝起醋來,以後生意都沒了;女人的錢可最好賺!」
「小妾不來,妳就收了?」
「也不能收。」
「怎麼說?」
「我要是收了,隔天釵子就在對面當鋪了。萬一小王爺不爽,白白開罪了他。」
「若是我送妳釵,也會在對面當鋪?」
「啊~相公送我的,窮到脫褲也不能拿去當的。我就插在頭上,帶到棺材裡去!」
「誰讓妳脫褲子了。」
「不都是你~」秦采兒促狹地,朝他眨眨眼。
卓大少嘴角微勾,冰山臉融化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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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卓大少從揚州回城,進城時天已晚。
入府後,他想去看秦采兒一眼。 「房門怎麼不關?會受風寒的。」
秦采兒見他一臉疲倦,問道:「這麼晚?怎麼不明日再進城?」
他放下一個木盒,淡淡說:「這個妳收著。早點歇息吧。」
秦采兒打開一看,是一支白玉珠花簪,做工、成色都極美。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