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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卓大少來到秦采兒的院子。
畢竟是正妻,有時也該過來。
他沒有敲門,直接進去了。如同第一次,他來的時候一樣。
秦采兒甚至知道,他要說什麼。
「我今晚睡這裡。」
秦采兒點點頭,寬衣解帶。
卓大少沒有多餘的動作,這對他並不困難。他很快硬了,放進去。
他進入時,她真的好想他啊。
可惜他沒留意,一下又一下地,撞碎了她的心。
秦采兒曾想,但願這是一場病,生完了就會好。但這病,好像好不了。
她看著他,不住流淚,他卻不知道她在哭。因為做那檔事時,他始終沒看過她的臉。
完事之後,秦采兒輕聲對卓大少說:
「相公,你寫封休書給我吧。」
「這是為何?」
「我不想再待在卓府了。」
「我又為何,要如妳所願?」
秦采兒編了個理由,「…你不在時,我去看過大夫,說我不能生育。我留在卓府,也沒個用處。」
「留在卓府,能保妳一生衣食無虞。妳離了卓府,又該如何營生?」
「我想要那個綢緞鋪。」
卓大少考慮了一下。
一個綢緞鋪,是貴了點。但自己的下堂妻,下場也不能太差。
他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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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采兒看著那張紙,最後兩句:「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除了綢緞鋪,她一無所有。
她搬去綢緞鋪,晚上便睡在鋪子樓上。
小七說,想跟著秦采兒。秦采兒就招了他當鋪子的坐店,平日也幫她跑跑腿。
離開卓府,秦采兒覺得神清氣爽多了。 她知道,自己的病,有一天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