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答道:“这就是祖师们的解决办法。”
????宁司元觉得每个字都懂, 却实在无法理解。
“如你所说, 对灵气的感悟更真切, 于修行而言是好事。祖师们的解决方法就是,在想跳舞的时候,和上歌!”孟染看到这里的时候, 觉得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但是接下来, 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然后,祖师们就开始讲如何做律了!”
他在玉简里看到了什么?四字诗词的要点?五言短句的韵律技巧?七言长句的文辞手法?长歌短调的注意事项??仿佛上了一堂中文系的专业课!!
孟染几乎可以脑补出当年的天舞门出窍期修者,说着说着话,忽然开始跳舞……走着走着路,忽然开始跳舞……跳也就算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 还要做出一副有感而发, 和歌而舞的模样。
简直了, 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天舞门自己人看着不会尴尬吗?
这比他初到天舞门, 看到没配乐的爵士时,还要尴尬几百倍好吗?
竟然就没有哪位祖师想过要解决这个问题吗?
还是为了修行,真的什么都不管了?节操掉一地也无所谓?
孟染简直想自废一波修为, 入个别的门派重来。
“哈哈…哈哈哈哈……”宁司元笑得前仰后合, 形象全无:“你之前还不让我吟诗…哈哈哈哈……”
“你还笑!”孟染怒:“你再笑我就要打你了!”
“哈哈哈哈…不行,我忍不住!不如你还是打我吧!”宁司元笑得依然无顾忌。
“宁!司!元!”孟染就扑过来了!
“哈哈哈……”这次的宁司元竟然没有伸手去接他,往一旁瞬移一步躲开了。
孟染觉得自己要炸!
随手甩出的法诀或灵气, 都被宁司元一边笑着,一边以灵符化解了。别说宁司元了,连吾思居都毫发无损。
到宁司元笑得差不多时,才长袍广袖朝着孟染敞怀迎来。
孟染被他抱个正着,正要发火,便听宁司元带着笑意问道:“怎样,是否不记得去听那些声音了?”
本来不提孟染确实已经忘了,但宁司元一提起来,吾思居内两人刚刚斗法,导致的灵气动荡,都让孟染忍不住想跟着动动手脚。
宁司元抱着孟染,捏了个法诀,将孟染与这些灵气隔开,待灵气动荡平复,解去禁制,才道:“以前就知道你们对灵气之感悟,较其他门派的修者要敏锐数倍。如今看来,凡事也不能走极端。修为尚在低阶时,固然是好事。到如今出窍期,弊病就出来了。咳咳,虽说无伤大雅……”
“很伤!!”孟染抗议。
宁司元故作正经,对孟染强调:“别逗我笑!”
孟染简直想给个白眼:“说好的无伤大雅呢?”
“噗哈哈……”宁司元没忍住,又正了正神色:“咳……你就不该告诉我,不然我会觉得还挺美!”
“我告诉你,是准备你帮我想办法的呀!”孟染暴躁。
宁司元将抱着孟染的胳膊紧了紧,道:“就这个办法,你觉得怎样?”
“什么办法?”孟染问。
宁司元将人松开些,又再次抱紧:“这个办法呀。”
“什么办法?”孟染问。 “噗呵呵……”宁司元抱着孟染笑起来。
孟染后知后觉的问:“你是说,抱着我?”
宁司元咳了一声才道:“嗯,怎样?”
“我跟你说,我听到你的心跳,都想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孟染只想说,祖师们简直天真,经历过口水歌的洗礼,就算他是个作曲人,他在感受到这些风声雨声流水声时,脑袋根本不可能想着去做诗,只会想到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嗯?为什么是慢动作?”宁司元好奇。
孟染觉得这事情,说来话长:“那是歌词。简单地说,你吟的诗在前界已经叫古诗,我来此界之前,前界的用来咏情表意的已经变成了歌词。也有很多优美的文辞,但是已经不需要遵循什么古诗词的韵律……”
孟染说到这里,忽然领悟过来。也许,对沧源陆的人来说,忽然唱起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毕竟看宁司元,动不动就会来上几句。细思恐极啊,古人好像比想象的还要直白热情。
看天舞门的功法玉简所述,天舞门的祖师们不仅吟诗作对,还是有调的,还是即兴创作。搞不好,各个都是作词兼作曲的大家!
孟染简直要哭,他只会作曲,这要是放在以前的天舞门,估计不够看。
还好天舞门早就开了声乐课,否则不敢想象一群音痴晋阶到出窍期后……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嗯……也许,还有一个解决办法。”宁司元道。
“你正经点,不然不听了。”孟染按捺住脾气道。
“噗,嗯,如果一个人唱起来很奇怪,那就让大家一起唱嘛。”宁司元说得轻松:“比如在南贤洲,就算你忽然唱起来跳起来,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别是天舞门的祖师们,当年就是这么把你们给同化了的吧?”孟染脑洞大开。
宁司元还真说不出来,当年兴起的动不动就吟诗表意,这风潮是从哪里来的。
“嗯哼~”宁司元觉得这个时候,就算不是真相也可以给孟染一个善意的谎言:“大概,是的。”
孟染于是很轻易的就下定了决心:“好的,我去筹备演唱会了。筹备完了,我们先去南贤洲呆一段时间。”既然天舞门现在第一个出窍期的修者是他,那他只能按照自己的feel来引领潮流了。相信以目前天舞门的影响力,并不是太难的事。等效果出来了,他就再从南贤洲回来,完美。
???联系在哪儿?宁司元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