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想说,我不是祖巫……
孟染虽未应,神色间却可看出,确实是随蓝雏凤才会来到此处。
圣王见了,也不强求孟染回答,又转向蓝雏凤,问道:“你与祖巫大人是何关系?”
蓝雏凤听到这句问话,忽然想到了某件事,下意识便应道:“卑下并非祖……这位大人妻主。”
孟染听着这一问一答,便觉不妙,果然,下一秒便听圣王问道:“祖巫大人家中可有妻主?”
“咳。”某人忍不住就发声了。
孟染:……妻主没有,夫主算不算?
蓝雏凤不等孟染与宁司元答话,已抢在前面对圣王道:“圣王容禀。”
圣王觉得这厅上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应了蓝雏凤之请:“你讲。”
“这位大人,与宁上人,是道侣。”蓝雏凤说这句话时,目指宁司元,额上都附了一层细汗。
圣王这才看向一直姿态悠然,坐在孟染身后的宁司元。
宁司元也不答话,在圣王看过来时,便只眼含笑意看向少女模样的圣王,连句责难都没有,却满是一副“我就看着你胡闹”的包容意味,满满都是长者姿态。
“上人?”圣王语带疑惑,转向蓝雏凤:“可,这位上人,是男性没错吧?”
“呵~”孟染便见着宁司元面上,终于露出了恼意。
宁司元气:“现在是你该笑的时候吗?”
孟染转而问蓝雏凤:“雏凤王,可能说说你们南贤洲,关于祖巫之事?”
其他的事情,蓝雏凤觉得也不必说了,当务之急显然是把刚想起来的事情说清楚:“南贤洲中蛊境是南贤洲诸境发源之地,吾等所修功法,皆是从中蛊境传出,之后才在下八境繁衍。南贤洲修者能御蛊为上圣王之功,但南贤洲能发展出下八境,却是祖巫之功。南贤洲的祖巫至始至终只有一位,便是上圣王主夫。且上圣王也只有这一位夫宠。”
说到此处,蓝雏凤忽然心中一动,似乎寻到了破局之法。
孟染心道,果然如此。
还好刚刚没有直接应下这祖巫的身份,不然就要被祖巫了。
圣王听蓝雏凤所言,对自己所求并无应对,却是急了,对孟染道:“但,你就是祖巫没错啊。”
孟染都要笑了,反问圣王:“圣王是以什么来确定,在下就是祖巫呢?”
圣王应道:“赐福既已成,便是铁证。”
孟染却笑了:“圣王口中赐福,其实是吾天舞门元生之舞,而此舞,凡天舞门元婴期修者,便可习得。”
“这……怎么可能?”圣王这次是真的愣住了,看着孟染久久不语,最后,才不确定的问道:“贵派,有几位元婴?”
孟染想了想,转而问宁司元:“似乎,已过百数?”
宁司元听着孟染问的话,失笑:“我们离开天舞门时,便已经不止百数了。”
孟染不太好意思的应道:“反正挺多,多到确西洲修者都老老实实的,再去记具体的数字,没意义了嘛。”
两人闲聊般说起天舞门之事,完全没顾上旁边已经再次呆住了的南贤洲圣王。
直到圣王开口说道:“但,吾所修植蛊道,只能纳一位主夫啊。” 等等,少女,难道你还准备将天舞门的修者都娶回来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圣王:上圣王她骗我!
上圣王:那就是祖巫骗我!
祖巫:我也没骗你啊,那时候门中只有我一个人会跳这个舞。
孟染:……然后你教给了所有人。
第227章 祖师神会玩
厅内迷之安静。
孟染虽不反对门下弟子寻找道侣,但并不认为自己有强制门下弟子为谁道侣的权利。至于让他自己来做这个祖巫, 那就更不必了。他没有什么为人奉献的精神, 爱屋及乌也就只能从盼儿那里, 及到他一家罢了。
诺大一个天舞门, 已经够让人操心的了, 再多一个南贤洲?孟染完全没这种念头。
让孟染比较在意的是:“圣王, 冒昧的问一句, 莫非,您只能与祖巫结为道侣?”
木拉乌闻言忙道:“祖巫大人,称呼吾名即可, 吾名木拉乌。”
“……我不是祖巫大人, 吾名孟染。”孟染也只好再次自我介绍。
“孟……孟染。”木拉乌有些犹豫的叫了名字,还偷偷去看宁司元的反应。
宁司元见状,很是配合的稍微起身, 将一手圈在了孟染腰上,整个人朝孟染倚了过来。
两人来去,孟染都看在眼中。心下有些好笑, 却也没推拒宁司元的亲近。
木拉乌见状, 默默收回目光, 似乎还有些不甘心。
孟染便接着问道:“若你不与会元生之舞之人结合,会有什么影响?”
木拉乌沉吟片刻,似乎在权衡轻重,最后才道:“吾所修植蛊道,以身为蛊, 以蛊成身,蛊王苏醒,便成圣体。只有与祖巫结合,才能令蛊王结出圣蛊子,赐予蛊修,清除他们体内由虫蛊产生的毒素,继而晋阶出窍期。否则,南贤一洲修者,修至元婴便是极限。”
孟染想了想,整个人有些不好。以身为蛊,以蛊成身,那不就是整个人都变成植物了吗?与祖巫结合,蛊王结出圣蛊子……总觉得产生了极为不好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