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简依,有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弟弟,简生。没错,我们是双胞胎,但凡见过我们的人从未怀疑过这一点,相似的容貌,同出同入的身影。不知母亲在怀着我们的时候是不是早已经预料到了家庭会破裂,我和弟弟会相依相生,所以给我们取了那样的名字,事实上,我们确实在父母不在的日子里一起活着,如藤蔓紧紧缠绕纠缠,尽力地在一起活着。
虽然我和简生有彼此相伴,但还是会觉得孤独寂寞,在夜晚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坐在黑暗中,借着月光看着彼此的眼睛、面容、身躯,仿佛照镜子一般,对方的身体如同自己的身体一般熟悉。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肩膀,慢慢略过腰际,又爬上了臀峰,醇厚如酒酿醉人的声线震动在我的耳际,“简依,我想有个朋友。”
“嗯。”我的孤独与他同在。
“简依也会和他成为朋友吗。”
当然,我们永远是一起的,你的朋友将会是我的朋友,你的爱人也会是我的爱人,我侧身窝在了他的怀里,肌肤相贴,他舒服地哼出了声,扣住了我的腰。我们如同在母亲的子宫里一般,蜷缩着相依在一起,没有纷扰。
我们是这样的孤独,偌大的房子里除了回声什么也没有。有时我们对着彼此念诗,而后一起鼓掌,阵阵回声让人产生至于殿堂的错觉。我们也会找出父亲私藏的葡萄酒,喷向对方,直到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味再一起泡个澡,听着悠扬的音乐。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没有朋友,没有爱人,那我们就一起孤独下去。如果长时间不闯祸的话,父母也会忘记我们的存在吧,这也没关系,我们还有彼此记着对方。我记得以前和简生一起看《吸血鬼猎人》时,有个女人对说,如果我们中有个人先死,那么没死的人就在对方墓前放束鲜花吧。
看到这里我的眼眶莫名红了,坐在旁边的简生紧紧地搂着我,深邃如浓墨滴落的眸子里映着我刺痛的眼睛,“简依,会有人给我们放鲜花吗?”他吻上了我的唇,“我肯定和你躺在同一个棺木里,扣着你的手指,含住你的唇,埋在你的身体里,就像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