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还是第一次见识严凝瑾毒舌,要知晓那位前任的院长大人听了这话面色更黑了,她嬉笑的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笑眯眯的打了一身招呼,“秦夫人好。”
路柯眼角抽了抽,在秦昱几次三番的示意下,才勉强回应,脸上笑容多少有些牵强的。
秦潇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这位秦夫人,要知道她也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呢,“夫人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比我前两天见,又憔悴了一些,是不是心里藏了许多事,让你忐忑不安?”
秦昱一脸好奇,“夫人前两天见过柯儿?那真是巧了。”
秦夫人却紧张的叫了声,“阿昱,我们谈正事吧,叙旧的话,可以等到事情谈完后再慢慢叙旧。”
秦昱被秦夫人这么一打岔,脸上的笑容僵了下,似有些不悦的。
秦潇却似笑非笑,顺着秦昱的话继续往下说,“我也觉得巧的很,前两天我本想找个机会和夫人叙叙旧,毕竟,你们秦家我也就认识夫人一个,可你们秦家门楣太高,是大户人家,我这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大抵是没资格进你们秦家做客的。”
白璇倒抽了一口气,“夫人,到底谁这么大胆!”
这话一出,室内都静默了。
好半响,严凝瑾脸色漆黑的发问,“潇潇,怎么回事?”
秦潇靠在她的怀里,另外一只手像顺毛似的摸了摸严凝瑾的肩头,“严严,其实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大抵是秦家那些精心□□过的管事者见我穿着太过随意,长得也随意,便将我像那些讨债人一样给丢出来了。”
严凝瑾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桩事,听着小向导那特别委屈的口吻,心口忽然绞痛了下,她手紧了紧,将人拥入怀中安抚,“你应当告诉我。”
秦潇埋在她怀中哼哼了声,哪怕秦家用八抬大轿来了,她是绝不会再踏足那秦家大门,免得又被人丢出来,丢人现眼。
不过,上将夫人的名头还真好用。
秦昱在一旁听得心都跟着颤了两颤,脸上笑容也快要挂不住,“上将,夫人,这这,中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秦潇探出小脑袋来,小鸡啄米似的特别认同,“秦少说的是,我也觉得这中间大抵存在天大的误会,不然夫人也不至于见了我,就让人把我丢出来,夫人莫不是还在忌恨上次在皇室殿堂上我说的那些大实话?如若知晓后面的事闹得那般大,我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将夫人的那些事给抖出来的。”
秦昱,“……”
秦潇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秦夫人听得却要吐血三升,那双眼瞪大看着秦潇,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白璇正儿八经的站在那,肩膀却止不住的抖了抖,她算是见识到老大娶的这位向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那绝对是能把反的说成正,把正的说成反的主。
“啪。”
秦昱反手就一巴掌,把路柯的脸都打偏了过去,“你这妇人,愚蠢至极,快给夫人道歉。”
这一巴掌的力道有些强,路柯嘴角都出血了,她目光憎恨的看着秦潇,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秦潇大概是要被戳好几个窟窿出来。
秦潇还趁着秦昱没注意的时候,对着路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再趴伏进严凝瑾的怀中,装柔弱。
严凝瑾手掌不时的轻抚秦潇的后背,似在安抚,但脸色却不是太好,“大少,当着我们众人的面,打夫人是不是不太妥当,如果要教媳妇的话,还请回家关上门来好好教。”
秦潇也觉得是,一般打女人的男人都属于没什么本事却还要在外人面前逞能的男人了,谁要嫁给这种人,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秦昱被严凝瑾驳斥的也是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上将说的极是,只是想到这妇人对夫人如此的无理,我就失了控,抱歉,让上将看笑话了,今个多有打扰,还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