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饭,我去了这几天认识的那个小女孩的家里,给她看我好不容易编出来的牛。
我的小师傅把小牛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会,一本正经地说:“嗯,不错,看来为师教导得不错。”
我开心地点点头,说:“这个是送给你的,我知道牛是你们部落的保护神。你要好好念书哦,以后考上市的学校,一定要来找我玩。我的电话号码你别弄掉了,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我在这巴拉巴拉地说着,林逾白走了进来,自来熟地拿了小板凳在我身边坐下,支着下巴听我说话。
我愤愤地扭过头,瞪他:“你跟来做什么,好烦人呀你!”
林逾白歪着头看我,眉眼间皆是笑意:“我就烦你。”他边说着话,边随手帮我理了理头发,姿态自然,像是这个动作已经做过几千几百次,“还记得我昨晚给你说了什么吗?到了机场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学校。”
我们过下就要出发,先在市转火车,再在市转飞机。而林逾白和江融是坐私人飞机过来的,直接停在市,回去也直接从起飞,因而比我先到市。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不是说了嘛,我不要你送。我又不是没有车坐,你别等我,被我同事看到怎么办 。”
林逾白说:“傻子,你不会找个借口?就说你和朋友有约,让他们先走。反正我在机场等你,你不过来,我就过去抱你走,到时候我可不管有没有人看到。”
“你!”我被噎得话都说不出来。
小女孩挪过来挽着我的手,对林逾白道:“哥哥,未夏姐姐性子糊,你吓吓她算了,千万别做会让她难过的事。”
林逾白淡淡笑了下,回道:“她哪里糊,她是太会保护自己。你放心,我就是吓吓她。”他手指点了下我的 鼻尖,“真是傻人有傻福,走哪都有人护着。”
……所以,你们两当着我的面这样说我,真的合适么?
我们大半天的时间都花在了路程上,等到市机场都快晚上了。我找个借口和同事告了别,皱着眉打开手机,拨给林逾白。我心里还气着早上他说的话,电话一接通,脾气不好地说了句:“喂!”
“到机场了?”这是江融的声音,他淡淡地回道,“你在门口等我,我现在过去接你。”
“啊……好。”我有点尴尬——发脾气吼错人了,于是有些发愣地转移话题道:“你是不是都等好几个小时了?”
江融说:“我们不知道晚点再出发?就非得像你说的,一大早就飞过来,眼巴巴地等着?”
我被江融的形容逗笑,“你是小狗吗,还眼巴巴呢……”我用肩膀夹着手机,从包里翻出耳机插上,和他闲聊,“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林逾白呢,死哪去了?”
江融在那头像是笑了下,“林逾白这个人精,他说你还在生他的气,所以让我接电话。作为交换,他留在车里看车,我过来接你。”
我哑口无言,真是不知道说林逾白神算,还是情商太高——每次都能从别人的一点细微反应猜到这个人的想法,这也太不是凡人了吧?
“那过下叫他开车。你不知道,今天早上……”
我边和江融说着话,边往外走。江融已经站在了门口,单手插在西装休闲裤的口袋里,微微抬起他线条分明的下巴,说:“看到你了,过来吧。”
我撇撇嘴,说:“知道了,江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