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统领。”景堂突然话锋一转,“要是小稚想娶你,你嫁吗?”
青持怔了一怔,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我跟你一样,只做正夫。”
这回答很巧妙,回避了问题的核心。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叁天后的傍晚,终于抵达目的地,一路颠簸,屁股麻到了几乎没有知觉,花稚下马后,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眼前的宅子看起来很不起眼,毗邻的房子也是如此,半新不旧。
忧生背着行囊牵着她,拉了拉门前的绳索,等了好一会,大门徐徐打开,一个老妇蹒跚地从里面出来。
老妇看到忧生,长得皱纹的脸盈满了笑意,随后,她的视线落在花稚身上,“生儿,你回来了?这是那家的小姐哪?”
花稚礼貌地向她欠了欠身。
忧生温柔地向老妇道,“山婶,咱进去再说话。”
“哦是……”老妇神色紧张地左右顾望,牵着白马进了内堂,再把门反锁上。
内堂看起来也很简陋,几件蓑衣与几个斗笠挂在墙上,边角处摆着大量新做的竹制品。 屏风之后是一个露天的小院,一个跟老妇差不多年纪的老翁靠在边角的长椅上,手里拿着小刀削着的竹皮。
“是生儿吗?”老翁抬头竖起耳朵聆听,“带了一位小姐?”
“是的,川伯,我先安置好小稚,待会再出来。”忧生轻轻拍了拍川伯的手,牵着花稚继续往前走。
花稚发现这老翁是个盲人,听觉异常灵敏,可以凭脚步声分辨男女。
经过长廊,辗转进了厨房,忧生放下行囊,在灶头摸到机关开关,把机关打开。
“你猜猜入口在哪里?”忧生冷不防卖起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