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稚不认识这是什么质材,但可以肯定这是好东西,赶紧把珠子放回去,还给老婆子,“这我不能要。”
老婆子使劲抓着她的手,把香囊塞给她,“穷山恶水宝物只会招来祸害,不如赠于恩人。”
花稚不愿收,“这宝物该留给你孙女。”
女子把香囊塞她手心上,“这珠子本是一对耳坠子,是我爹送给我娘的定情之物,珠子是他在险山采的奇石磨的,前村官的小妾看中了这耳坠子,于是,硬生生地打断我爹的脚,强迫我娘成为河伯新娘,我娘幸得高人相求才得以活命,与我爹相聚,偷偷生下我。”
“既是定情之物,我更不能要。”
女子摇头,“后来前村官想要买官,于是拆下其中一个珠子献贡,那珠子不知去向,我只从小妾那里拿回了这颗,虽然珠子天各一方,但我娘与我爹已成眷属,厮守终生,我不过普通百姓,宝物在我手上可能会再招来祸事,小姐贵气善德,与宝物相得益彰。”
“可是……”占有宝物对平民来说不是好事,但作为上位者占平民便宜她也干不出,“我不能白要。”
“小姐不单救了咱,还给咱置了宅子,大恩大德,勿齿难忘,区区一个珠子请小姐笑纳。”
盛情难却,花稚只好收下。
一行人继续北上,行程由景堂负责,路上,忧生心事重重,而景堂则沉默寡言,她不知该哄哪个,干脆端详起这个血红色的珠子。
太漂亮了,比忧生跟青持的锁精珠还要好看,上面的花纹像一朵燃烧的花朵流光溢彩,让人挪不开目光。
她看了景堂一眼,又看着珠子,这妖艳骚气的血红色实在跟男人优雅清冷的气质完全不搭!
可惜,要是这珠子是珍珠得多好!
花稚打算把珠子保管好,要是以后有缘分,再把珠子还回去,她担心珠子弄掉,干脆把珠子串在脚绳上,跟其它锁精珠串一起。
这似曾相识的血红色,她猛地想起一件事,这珠子好像长得跟楚雀的锁精珠一样?
因为时间隔得太久,他那玩意实在丑得太深刻,以至她已经不太记得那锁精珠的具体样子,只记得有很漂亮的花纹,同样妖艳的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