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的嫉妒表现,让欧金发出哧哧的笑声,惹得对方朝他呲牙示威。
越往里走就越觉得温暖,墙壁上暖气管子冒出呲呲的白烟,水汽翻滚着带出下水道里永恒的潮湿腐朽,令人眉头一皱。
地下管道四通八达,犹如一张巨大的地下网络,谁也不知道这些错综复杂的圆形管口究竟通向哪里。
穿过这一段特别潮湿的管道,渐渐的就有了稀疏的灯光,隐约还有人说话的声音,通过管道传来,带着隆隆的失真感。
向导顿时紧张起来,猫着腰回头示意所有人放慢速度,放轻脚步。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几个“人”。
之所以不能肯定对方是不是人,是因为这些人形的生物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浑身都是烂疮,双眼充满绝望。
三个或四个,也许更多,这些生物聚集在一张脏污不堪的床垫上相拥而眠。每一个都衣不蔽体,体无完肤。昏暗的灯光如同微弱的烛火一般,点亮管道的一角,然而始终照不到这张床垫上。
床垫旁脏污的地面上,扔着几支带血的针管和几个尚未挤完的牙膏壳。
向导看见那些牙膏壳就立刻捡起来,揣进滑雪衣的兜里,还嬉皮笑脸的回头对他们说。
“反正他们已经用不上了。”
这什么东西?许尽欢皱眉。
那当然不会是牙膏,脏兮兮,黏糊糊的胶质,好像胶水一样!
“是黄胶!一种具有刺激性气味的劣质毒品!地下城的领主李向所有忠诚于他的臣民免费发放这些毒品,用以巩固自己对领地的绝对统治。”解语花在她耳边轻语,因为贴的近,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痒痒的。
她伸手抓了一把,扭头瞪他一眼。
他们跟着向导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