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进一出实验室,末璃就立刻飞奔上去。
于是原本还能自己走路,对胸口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不屑一顾的高人,立刻就脚软手软,如同煮过头的面条一般,整个人都扑到对方身上,把沉甸甸的脑袋压在小树苗一般的少女肩头。
末璃被压得双膝一曲,差点倒地。然而强撑着不倒,硬生生把他顶住。
“我疼!”他沉甸甸的压在她身上,像个孩子似得委屈,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连这一声我疼都有气无力。
看到他胸前的伤口,末璃就又急又疼,眼眶发红。
“乖,乖!没事了,我扶你!”
两腿打着颤,一点一点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蹲在他面前,伸手从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了就往他脑袋上倒。
水淋在他头上,滋滋的冒烟。
他浑然不觉,只是眯着眼看她心疼自己的神色,一脸饕足。
刚才伸手一扶的功夫,她手掌也已经被烫的发红。然而顾不得自己,先顾他。
被她照顾着,祁进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乖宝宝了。
解语花在旁边看着这对你侬我侬,心里又酸又羡慕。
抽风机一开,室内的温度就节节下降,许尽欢又喂了一次献血之后,终于彻底安抚了冰月,把它从里面带了出来。
他连忙迎上去,也想好好安慰一下对方,结果门一开,迎接他的是一只厚实的松糕鞋。
那么厚的鞋底,沉甸甸的往他肚子上一踹,她是卯足了劲的。
为了这一脚,她脚踢的老高,差点就裙下走光。
他还来不及瞄她裙底,就被踢中,伸手捧住她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