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是,为了钱,你不得不承担起垃圾回收站的重担。
第二天你早早地便起床,周六,你上岗的第一天,陈少爷不用上学,日上三竿了也没起。
许是做了一夜被老虎追的噩梦,早上起来的时候你的肌肉和骨头酸软得不行。
负责给陈鹤川做饭的路阿姨请了一周假,你上岗的第一件事就是负责给陈鹤川做饭。
早饭你特意煎了一个心形的蛋,将面包烤得又香又软,可是陈公子压根没起床,那些东西最后都进了莉莉和你的肚子。
中午的时候你的脸更白了一些,睡眠不足对你的影响很明显,头疼得实在厉害。
更糟糕的是,你发现陈鹤川吃的那些东西,有些甚至连食材你都不认识,更别说烹饪了,幸亏有莉莉帮你处理食材,不然你上岗第一天就死定了。
陈鹤川睡眼朦胧地下楼时,完全将在厨房里忙碌的你当成了一团空气。
你忐忑不安地看着陈鹤川尝了一口那一条抵你一个月工资的鱼,他的眉毛烦躁地皱起:“为什么煮得这么老?”
“对不起啊少爷,这种鱼我以前没见过,不太会烧……”你尽量语气真诚地道歉。 陈鹤川看着呆里呆气的你,放下勺子,冷声道:“重做。”
这位陈公子的难伺候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按照他的要求花样地炖着那天价的鱼,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最后陈鹤川又说,他不想吃鱼了,要你做别的汤。
晚上的时候你做的菜他更是一口也没吃,直接叫你去开车两个小时之远的地方取外卖,还硬性要求回来东西必须要热乎乎的。
涨工资、赚大钱、找姐姐、买大房子,你完全是靠着这些念想坚持下来。
不管陈鹤川怎么对你摆臭脸,你都一脸殷勤地对待他。
等你来回四个小时取到饭,已经是晚上九点,都到了吃夜宵的时间。
陈鹤川正在游戏房里打电动,房间里还传来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笑声爽朗。
“鹤川哥,怎么又是你赢啊,不玩了不玩了。”
在陈鹤川出来之前,你偷偷地把外卖拿去加热,装好漂亮的盘,还认真地把鱼刺挑了出来。
就这样,才勉勉强强得了陈鹤川平静的一眼。
这位年轻的男孩也是一个alha,娃娃脸,陈鹤川叫他林谦,你打眼瞧了瞧,觉得这男孩有些眼熟,又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他。
林谦从游戏房里出来,看见有个俏生生的少女在那挑鱼刺,表情十分认真,忍不住笑了笑,上前一步:“你是谁?之前怎么没在家里见过你。”
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你感觉有些奇怪,这是你第二次在别人身上闻到香气了,他们alha都喜欢用香水吗?
“怎么不说话?”
陈鹤川坐下来吃饭时,你偷偷和林谦说:“他是我老板。”
林谦低头看着你红红的嘴巴,眼神有些闪烁:“鹤川哥很难伺候吧……要不要你来我家,我付你薪水,你陪我玩。”
你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刺挠的视线,回头一看,陈鹤川吃了一口鱼肉,带着冷意的眼神划过你的脸,慢慢地咀嚼着。
“不,不了。”你连忙摆手,“我在陈家待得挺好的。”
“陈少爷对我特别好,真的。”
林谦狐疑地看了一眼陈鹤川,被盯着的人不动声色,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林谦表情古怪地看着你:“见了鬼了。”
他走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跟陈鹤川说“鹤川哥,我走了”,转头却拉住你的手跑到外面。
“小秋,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呗。”
林谦身上的香气更浓了,你下意识地回头望去,陈鹤川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没有看你,不知怎的,你松了一口气,朝林谦点点头。
林谦离开之后,你闷头回去,在心里想些事情。
怎样才能拉近和雇主的距离呢?陈鹤川看起来对你很不耐烦,你怀疑自己干不了多久就会被解雇的。
陈鹤川用完迟来的晚饭之后,你仔细地收拾了餐桌。
等你再回头看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右手滑落在沙发边缘,翻了一半的书掉在地上。
即使是睡着,陈鹤川的眉毛也紧紧地皱着,一副随时要发火的样子,但还是很漂亮,鼻梁很高,睫毛也很长。
你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自己承担着照顾陈鹤川的职责,连忙去拿了毯子盖在陈鹤川的身上。
陈公子其实睡得很浅,有人稍稍一碰他就醒了,你愣愣地和陈鹤川对视,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陈鹤川一醒来就看见他那个小保姆木木地看着他,嘴唇吃惊地张大,脸很白,带着软乎乎的婴儿肥,眼睛里水光潋滟。
看起来好骗极了。
“让开。”陈鹤川表情凶恶地看着你。
然而美丽的人发起脾气来也是赏心悦目的,你空空的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明明应该叫少爷的,却下意识地喊了句:“鹤川哥。”
这声鹤川哥喊得轻飘飘又软绵绵的,如同羽毛搔过耳蜗。
陈鹤川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淡,充满着审视,他推开了你:“你不许喊我。”
鼻尖掠过一阵淡淡的花香,清新淡雅的味道,你被这气味晃得愣了愣,陈鹤川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手里捏着那本沾了灰尘的书。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你一眼,转身离开了。
而那股奇怪的香气转瞬即逝,消失得十分快,仿佛只是幻觉。
前期画风好纯爱哦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