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这个苏时秦竟然会点邪门法术,打死他也不会去招惹他了。
可是万事难买早知道,如今他全部希望就全部在蔺山辉身上了。
蔺山辉一丝多余的眼光都没有给师明,他操纵着水盆里的小鬼,给了他几滴自己的血,他小鬼迫不及待的张嘴喝了,然后也不知道蔺山辉跟他说了什么,小鬼对他作了个揖就快速跑了。
那水盆里的景象就像是个无形的摄影机在跟随着那个小鬼移动,也不知道小鬼走的是哪条道,他身边乌漆嘛黑的一片,从他身边不断倒退的事物倒是能知道这个小鬼在飞速前进着。
然后他来到了一个房子门口。
这个房子果然被人下了禁制,小鬼开始进不去,急的在门口团团转,求助似的回头看蔺山辉。
蔺山辉之前跟易圣接触过,虽然他没有弄到易圣的任何贴身物品——一般这道上的法师都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头发啊指甲啊贴身物这类东西让人碰,谁都知道只要心怀恶意的人拿到这些东西,就可以轻易施法对付自己。
不过这难不倒蔺山辉,他虽然看上去年纪大——事实上他年纪确实很大了,足足有150多岁了,会的法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他跟易圣共处过,那么他完全可以通过自己,作为易圣和苏时秦那房子的媒介,他快速拿出一张黄色符纸,用地上的白色蜡烛点燃后,咬破自己手指直接喷到燃烧着的符纸上,最后一把丢进水盆里。
那小鬼如蒙大赦,一头扎进房子,全是瞳孔的鬼眼到处探视,鬼鬼祟祟的四处巡查一番,最后找到了苏时秦的卧室,卧室的门没有关,鬼童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他看到在镜子前的那盏猫咪造型的台灯,邪笑上前毫不犹豫的摁下了开关,屋内顿时漆黑一片。
蔺山辉又点燃一张符纸,鬼童立马会意,他四处找了找,苏时秦的房间整齐的很,没有什么多余的杂物,鬼童干脆捞起那盏台灯,死命往画着符咒的镜子上砸,砸的猫咪的耳朵都掉了一只,整面镜子已经被砸的粉碎,玻璃的残破遗体死不瞑目地躺的满地都是。
师明紧张的看着这一切,满身满脸的汗,他几乎要屏住呼吸,就怕万一发生什么意外。
如果法术反噬了那老头子死了就死了,可千万别牵连到自己。
“哼,成了。”蔺山辉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个施建军不会再回来了。”
师明伸着脖子去看那水盆,发现那盆里所有的异像都已经消失,他不确定的说:“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他真的去地府了?而不是去哪旅游了?”
蔺山辉:“你半夜三更的在镜子上画个符跑去旅游?”
师明:“……”他想想也是。
蔺山辉心想他跟那边熟的很,到时候跟鬼差打点打点让他们把苏时秦的魂魄交给他,他倒是要好好搜一搜苏时秦的魂,看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玄机。
他是个说干就干的人,看着还在地上起不来的师门,假笑道:“如今事已办完,钱的问题你可以跟我经纪人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