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满身腥气,尔尔回到房间的时候立刻被艾洛扔进了浴室。热水早就凉了,她瑟缩着,感觉艾洛揉搓的手格外用力。
“疼,艾洛,轻点。”
“闭嘴!”一巴掌抽上她的屁股,艾洛毫不犹豫地将整只手伸进尔尔的身下,大力地抠弄出大量的精液。
“疼疼疼!要裂了!”
“放屁,就是再操根肉棒你都裂不了。”怒意汹汹地给她清洗完,艾洛将她丢回床上,继续骂道:“尔尔,你是不是贱的慌?我喂了你一次还不够?有药不吃?非要去那种地方挨操才爽?”
尔尔害怕地缩在被子里,露出小半个脑袋,眼睛却是笑盈盈地点头说:“是啊是啊,你也要体谅下人家嘛,人家每天都想被十几根大肉棒操晕过去才好……”
“骗子。”
艾洛抬起的巴掌在空中旋了很久,最后伸手灭了灯,将牙齿咬得嘎嘎作响。他这才长长地叹口气,坐到尔尔的床边将她抱住,“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既然已经没有钱了,告诉我就是了。”
他估算过尔尔的收入,虽然不算富裕,也不算捉襟见肘。下午从浴室出来,发现尔尔不见了,他立刻去找,到了食堂询问才知道尔尔已经连豆腐汤都喝不起了。
她这个月到底输了多少次血?艾洛越想越害怕。虽然知道所有的饵粮都不会活的长久,但一想到尔尔可能才十八岁就要死了,他就心惊的厉害。
“不要!我自己会赚的!你把钱留下赎身!”
一个饵粮的赎身费是十万金币。如果再算上离开饲养所后的身份,居住房间以及一笔能活半年的费用,那得需要三十万金币。就算是艾洛这样的极品饵粮,也是个巨大的数目。
“我说过了我不赎身。”艾洛苦苦地笑了下。他不一样,他一点也不想赎身,他更想呆在饲养所陪尔尔一辈子。反正出去了也没有亲人,也是个被处处排挤的低魔者,何苦去受难。
“这怎么行!你不赎身,怎么带我出去玩!”显然是着急了,尔尔从被子里爬出来,抓着艾洛的手急忙道:“你赎身嘛!到时候再来点我,带我去逛街,吃甜点,看电影,好不好?当初不是说好的吗,你怎么可以反悔?”
这种都是饵粮没法做到的事。只有雇主客人们心血来潮才会带着饵粮去参与。艾洛无奈地说:“那些也很无聊。”
“可是我想去……”尔尔委屈至极,大眼睛眨着眨着落下泪来,“人家想要去甜点店吃冰激凌……洛,你带我去好不好?”
“好。赶紧别哭了。”最怕见到她的眼泪,艾洛赶紧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尔尔是不能哭的,她的身体很脆弱,尤其是哭泣过后都会剧烈的咳嗽,有几次咳出过血来差点背过气去。
“好。抱歉,我又任性了。”知道自己情绪激动,尔尔赶紧抹眼泪,蹭到艾洛怀里汲取暖意。
她真的很不想欠他人情。她受艾洛的照顾已经够多了,多到根本还不清,哪怕是一个金币都不敢再欠了。
静默中艾洛抱着尔尔,想起每次她发病时喊的词,好奇地打破沉默:“尔尔,你有哥哥?”
饵粮大部分都是从小培养,从弃婴中选取的自然人。也有一部分是从出生前就严格筛选过基因,通过人造子宫催育的。这两部分从最开始就接触不到人类的正常社会。只有极其一小部分类似于艾洛的,被社会排斥抛弃,只能来饲养所寻求出路。他们也是最容易闹事的一部分,往往受到严格监控。
艾洛觉得尔尔的脸蛋十分好看,就像被千挑万选过那般挑不出任何毛病。东方女性的五官虽然不如西方人深邃,但精致小巧,凑在一起韵味十足。他一直以为尔尔也是脱离双亲,从人造子宫出生的。
“有呀。”提起自己的哥哥,尔尔的眼睛就笑成了个月牙,“他对我很好哦,真的超级好超级好。而且他很厉害的,魔力特别厉害!”
“嗯?”有多好呢,艾洛诡异地觉得有些吃醋,“总是抱着你?喂你吃好吃的?”
“啊?”尔尔沮丧地垂下脑袋,咬着唇很是酸涩,“我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饲养所,什么都不记得。可能我哥哥早就不在了……”
正常有双亲的人怎么会被送到饲养所当饵粮?除非是死了。
“你的名字很特殊,等我有机会赎身出去,帮你留心一些。”艾洛见怀里的小人焉焉地耸着脑袋,赶紧安慰。
完全记不清具体是谁,长什么模样,和他在一起做过什么事。尔尔只能记得哥哥对她爱护有加这件事而已。
“其实我原本该叫二二的,因为我的收容编号是22号。填写名字的时候那个工作员写错了才叫尔尔的。”
连姓名都不记得了。艾洛有些心疼,抱起尔尔的小脑袋亲了亲,“没事,我会照顾好你的。” 尔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艾洛推开点儿离开他的怀抱,重新回到自己被子里,“不用啦,我自己照顾的好我自己。所以不用担心。早点睡吧,今天辛苦啦。”
真心实意的一个吻,浅浅地落在艾洛的嘴唇上。他罕见地没有拒绝。
艾洛不喜欢和尔尔发生性关系,根本没有把她当做床伴或者泄欲对象。虽然两个人总是坦诚相见,甚至还会彼此帮对方清理身体,不时尔尔发病的时候他也会贡献体力和精液。
但艾洛更想把她照顾好。喜欢看着她笑,看着她和自己拌嘴。一点都不想看见她难过隐忍的模样。
他凑到尔尔身边,小声说:“尔尔,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