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没想到陆川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更没想到他见到她的时候,他一脸诧异的样子。
月月很受伤,原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早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她觉得她就像一只甘愿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主人随时把门敞开,只是她自己画地为牢。
“你回来了?”
陆川淡淡地“嗯”了一声。
月月想去牵陆川的手,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陆川看见月月黯淡下去的目光,他说:“我路过。”
月月怔怔地望着他。
他说:“我先去洗澡了。”
月月目送他走进浴室的背影,陆川将近一年没踏进这里,再见时,她觉得她和他之间简直就像两个陌生人。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一直以来的不冷不热,他总是不同程度地让她伤心。
月月还记得当初在会所里,她和姐妹们在谈笑,她无意间一侧头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她看见陆川在一群男人的簇拥下走进来,他英俊无匹神采奕奕,他勾着唇角说了句什么玩笑话。
月月和陆川相隔有很长一段距离,她看见他身边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却只听见陆川低笑的气音,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他似乎感受到了月月炙热的目光,他的视线和月月的对上。
月月看见他冲自己挑了下眉,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惊鸿一瞥。
让她喜出望外的是,他走进了她待会要去的包厢,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月月和一群姐妹走进去之后,她穿着单薄的衣料低头站在那里,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在这家高级会所里,能来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在这里工作的女人个顶个的漂亮、身材好。月月知道自己汇入人海的洪流里能称得上大美女,但在这里,她站着的这一块地方,她不过是普通水平罢了。
那个她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凭什么选她?
月月抬起头的那一刻,她看见陆川抬手指了指她,那一刻她觉得空气都凝滞了。
不只是陆川,包厢里的男人连女人都在看她,直到她走到陆川的身边坐下。
就那一次,陆川把她包了下来,她离开会所的时候有一些人向她道喜,或者隐隐约约的巴结,但更多的是冷嘲热讽,说她山鸡还想变凤凰,走狗屎运罢了。
月月不怪她们,因为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陆川给了月月一张门禁卡,她住进了位于的小区,这里的房子寸土寸金,进出都有严格的安保系统防卫,昨天她还和别人合租挤在小房间里,一眨眼住进宽敞明亮的大平层,还有身边这个男人,这对她来说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一开始他一个星期能来两叁次,但都是做完就走,月月身体余热未散,身边就已经空荡荡了,说不失落是假的,但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再奢求了。
月月会定时收到陆川的转账,另外他还给了她一张没有限额的银行卡。月月觉得自己如果离开陆川,他给的钱也足够她一辈子的吃喝了。
但她对他的贪恋在不可控制地膨胀,他来一次,她就希望他来第二次,他还希望他能给予她一些关心,最好能时时刻刻将她带在他的身边。
月月知道自己和陆川之间只是肉体与金钱上的关系,但她不想止步于此。
可与梦想相反的是,陆川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月月越来越认识到自己的可有可无。
她觉得陆川在外面一定还有别的女人,她只是他莺莺燕燕中的一个。 月月专程约了一个会所里的姐妹,这个月月以前的同事叫露露。
她们在餐厅里见面,月月问了很多关于陆川的事。
露露是会所里的老人了,她说她只见过陆川两次,第一次他没有带任何女孩出台,第二次就是把月月带走了。
月月想知道陆川身边还有哪些女人,露露说她也不太清楚,她知道的都是从客人那里听说的。
露露问月月:“陆川对你好不好?”
月月说:“他给了我很多钱,但......不好不坏吧,我觉得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露露说:“嗐,越有钱的男人身边的女人越多,不是我说,干我们这行的,心就是要够宽。”
露露瞧见月月失落的表情,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