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拧住眉头,又强调一遍。
……
漫卷漫舒的水浪拍打着尼罗河岸。
宾客们把酒言欢,在奢靡之意中欣赏着歌舞,亦或是醉倒香怀,贴耳密语,而卫兵们则正无聊地眺望着远处金灿灿的太阳,也许是在等待什么,也许是在履行什么……
突然!
马匹的嘶鸣响彻猎场。
“是马车的马们失控了!!!”
一个光头男人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捂着耳朵大叫道。他煞有其事地惊恐大叫,并快速往外跑去……这引起不少宾客贵族的害怕,他们许许多多人也跟着他往狩猎场外圈跑。
卫兵们认出来。
那是拉之子的马夫近侍。
不待反应,健硕的马匹们已经争先恐后,嘶鸣着从后方冲出来,依稀估算,得有十几匹,它们的马蹄快速且带有节奏地狂奔在沙地,甚至扬起来几米高的厚尘,犹如破竹之势。
惨叫声,怒骂声还有嘶鸣声混杂一块。
卫兵们不得不先来平定此处发生的事。
不管他们今日到底接到了什么命令,能在这狩猎场出现的无不是非富即贵的人。如果此处的贵族死伤过于严重,不论是谁,不论这个计划圈套的幕后人多高的身份地位都保不住在这里的卫兵被降以杀头或者被生投鳄鱼口的惩罚。
马匹完全是无规则地乱跑,卫兵们也只能分散开去制止发疯乱奔的马匹。
正在这时!
一匹略小的马匹突然冲出沙尘!
犹如被按下慢镜头,马匹上的肌肉在阳光下随着动作微颤,鬃毛伴着黄沙飞扬,流线状的背部正紧紧攀附着一位白衣裙的女子…
你呛咳连连却仍抓着马儿的鬃毛不放,双腿也死死夹着马肚子,一刻也不敢抬起身来。
说实话。
你其实对骑马一窍不通,方才在马窖里还是赛努千挑万选替你选择了这一匹较为小而温顺的。
他告知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开抓住鬃毛的手,也不能抬起身体,必须让自己与马儿形如一体,否则就会被甩下,不复再生。
卫兵们自然发现了与狂沙纠缠的你。
“喂!停下!”
他们举着长矛想要阻止你往猎场处去。
然而,失控的马匹与惊恐的人群四处奔跑,早已让整个井然有序的卫兵队溃不成军。卫兵如果想要过来,必须跨过层层阻碍的人群与狂奔乱逃的马匹……
试问维护好秩序都难,哪里还有空来抓住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女奴的你呢? 黄沙卷地,马蹄阵阵。
士兵的警告与贵族们的惨叫渐渐从你耳畔消失。
混乱过后。
是独自一个人的狂奔。
越靠近打猎的地方,越是绿草如茵。河畔有雪白的飞鸟扑打双翅,于河面上演着与鱼儿的追逐戏,地面也有野狗在分食落单的小牛犊……
这个明明是天然狩猎场的地方却一副微风习习,河水金灿的美好模样,仿佛刚才的沙漠从不曾存在。
你的大腿与小腿酸痛难忍,抓着鬃毛的手指也早僵硬无比,能走到这里是全权倚靠内心的意志才能够坚持下去。
实在不敢松懈半分!
马儿又跑一会儿。
你才终于在远处看见两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高大的副侍卫长,正牵着马垂首与红头发的帕皮耶边说话边行走,两人手中都举着长矛,长矛上甚至沾着血迹……
你大惊!
急忙翻身从马儿身上滚下,忍痛趴在旁边的草丛中藏匿起来。
下一秒。
“这里怎么会有马?”
你听见那个副侍卫长说。
“难道是狩猎地出问题了?”帕皮耶也一惊,忙翻身上马,“赶快回去看看!”
……
你不知道帕皮耶他们是真的离开还是假意出走实则等待马匹主人出现,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你只有继续趴在地上,用小臂外侧支撑自己爬去找伊塞斯所在地。
湿滑的河畔淤泥遍布整个土地,使人难受的同时又必须分出其他的力道去控制自己不被淤泥所滑走。
差不多慢慢挪动了快二十分钟。
你终于看见躺在河畔处不知生死的伊塞斯,他紧闭着双眼,火红的头发被拂动的河畔波浪冲作一块红色的丝绸般在水中随着水波浮动,手臂处是那个藏着蝎子的臂环。
你不可置信地从地上站起来,忍住腿脚的酸麻,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拨开水草……
青年半边身子已沉在河水中,肚腹有一个很大的伤口,连带着周围河水也泛着血色。你赶紧撕下裙摆的布料,跑过去紧紧扎在伊塞斯上臂处,防止毒素扩散。
“醒醒!”
你蹲下,用手拍打他的脸颊。
青年仍然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
“快醒醒!”
看见他这个样子,一种强烈的自责与愧疚自你心中升起。若是再来的早些。亦或是一知道就过来告诉他…会不会…
“能听到我的话吗?!听到就快回答!” 你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起
作者的话:
差点上不来了,论不会科学上网的悲伤性
一般能联网就能更哈哈哈sorry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