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门扉悄悄开啟,露出一条细微的孔道,真实在背后静静的上演,宛若是潘朵拉的盒子,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你看见了吗?那站在酒馆门口彷彿天使般静默微笑的少女,现在让我告诉你一个,染血天使的故事。
来不要迟疑,将你的手递给我,让我们一同欣赏,这属于末世纪的华丽演出,罪与死亡的诱惑,掀开恐怖童话的序曲。
谁杀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我杀了知更鸟,
用我的弓和箭。
幽暗的地下室中,少女露出参杂着天真和残忍的绝美笑容,银色的光芒在白晰的手上闪烁,红色的小舌轻舔唇瓣上溅染的血跡,像隻偷腥的猫。
鲜红的液体沿着刀锋一滴滴滑落至地面,将白色的地板点缀上艳丽的血花,连同身后的那对羽翼一同背负比绝望更深的黑暗。
「求求你放过我,知更鸟!」男子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四肢被张成大字形拴在铁鍊上,一道道美丽的刻痕在褐色的肌肤上绽放开来,宛如撒旦的艺术品。
「为什么背叛我?我真的好爱你。」少女弯下身,温柔地抚上他的双眼,柔柔的嗓音带着几分的迷芒,「所以我没办法原谅你。」
温馨小舌探入那紧闭的唇中,痛苦又甜蜜的纠缠,忽然少女一个用力咬下,吐出半截暗红色肉块。
失去声音的男子剧痛的晃动着,可失去自由的身躯只能如脱水的鱼般无力的跳动,烧红的铁条狠很刺入他的下体。
身体,像烤肉的串烧般的掛在墙上,少女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他嚥下最后一口气。
天花板上用血写着sparrow【麻雀】被判者。
谁看到他死?
是我,苍蝇说,
我看到他死,
用我的小眼睛。
「你…想…做…什…么?」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着,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
「你说呢?我亲爱的……哥哥。」手指天真的把玩着美丽的凶器,慢慢的走近猎物,带着疯狂的阴蛰。
刀锋从男子眼前扫过,曾经爱作梦的眼染上恨意:「为什么?你明明看到了!却不救我。」
身体仍残留着无法抑制的惧意,无法原谅,在那暗巷中,压在少女身上逞慾的歹徒,纯洁的躯体,被污秽的慾望所玷辱。
可是……无法原谅,沉默的旁观者比犯罪者更加可恨!
「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男子惊恐的摇头,看见少女脸上缓缓勾扬起嗜血的笑容。
「你说谎……苍蝇……你用你的小眼睛看到了……」
男子瞪大眼惊恐的看着她,嚥下最后一抹叹息,白色的水晶体中残留恐惧的信息。
第二天,凄厉的喊叫划破早晨的寧静,打扫的侍女惊恐的尖叫着。
地下室的地板上,躺着一具冰冷的身体,眼球被钉在墙上…
地上用血写着fly【苍蝇】说谎者。
谁取走他的血?
是我,鱼说,
我取走他的血,
用我的小碟子。
「这是为了偿还你所犯下的罪。」刀子深深的刺入,少女微笑着,装盛带着慾望的红色体液,小小的碟子,埋藏肉体的罪恶。
「呜!」男人绝望的悲鸣,眼睁睁看着生命逐渐流出体外,少女脸上浮出令人发毛的笑容。
「没有血的鱼,会死。」贪婪的啜饮着碟中的甘霖,唇脚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隐含淡淡的满足。
数日后,工地的混泥土中出现一具尸体,风乾的身躯上,找不到一滴血液。
墙上写着血红的大字fish【鱼】加害者。
谁来做寿衣?
是我,甲虫说,
我将为他做寿衣,
用我的针和线。
一身黑衣的少年,拿着针线穿缝着,愉悦的缝製着死人的寿衣,秃鹰在身旁盘桓,唱出愉悦的歌曲,银色的镰刀在月光下闪耀。
「我喜欢这个工作。」饱含意寓的眼笑着的看向身后,少年再度低下了头,笑容在脸上悄悄加深,手上是骨头做成的针。
「你知道吗?復仇是最甜美的果实。」柔柔的嗓音带着几分快意,红色的液体倾落而下,将双眼染的通红。
谁来挖坟墓?
是我,猫头鹰说,
我将为他挖坟墓,
用我的凿子和铲子。
老人拿着铲子,用长满厚茧的双手挖掘着坑洞,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表情因兴奋而扭曲。
「可悲的人,这就是报应呀!」
尸体被陆续的丢入,一个一个的填入坑里,消失的秘密被深埋,没有人会去探究,死者的姓名。
「好好的安息吧!」
少女站在没有名字的黄土前,沉默的凝视。
谁来当牧师?
是我,乌鸦说,
我将为他当牧师,
用我的小本子。
全身浴血的牧师,慈悲的笑着,在胸口画着十字架,向上帝祷告,祭坛的圣杯里,渗出鲜红的血,宛如殉道者的圣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