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时便被他转移了注意力,鼓着嘴用拳头轻捶了他几下,埋在他怀里嘟囔:“哪有你这样的……”
他夜夜都吸自己的乳汁,撩得人身上起火,却因情况特殊无法灭火,让她摸得着吃不着,比孕期时还可怜。
秦慎心里却思量,让她一直涨奶也不好,还是要寻个机会让她断奶,免得对身体不好。
这样一来,餐桌上那些有助下奶的鲫鱼汤一类,都被悄悄地撤走了。再过了几日,季清荣便发觉奶水越来越少,渐渐的又回到原来的样子。
奶水没了,随之而来的,一同长大的乳儿也缩水回了原来的尺寸。 季清荣心里十八道弯,又不痛快了,眼巴巴地望他:“没奶了你还怎么吃啊。”
秦慎失笑,她还真将自己也考虑进去了,他哪是贪她的奶喝,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
只是女人心情不愉,他便仍旧日日含着奶头入睡,睡前还要戏耍一番,表明自己对她同往日一模一样,这才让她开怀起来。
没过几日,抢戒指的劫匪也找到了,是从北边逃过来的亡命之徒,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那日见她是个孕妇,罕见的不忍,这才只抢了东西就跑。
秦慎心里头后怕不已,对那劫匪亦是没有手下留情,照他原本的罪名,又有他找巡捕房打点了一通,那人径直被判了枪毙。
粉钻拿回来了,却变得四分五裂。那劫匪生怕被查到,便将钻石用锤子锤碎,分个卖给了珠宝行。
秦慎倒是不心疼这钻戒,却是在忧心她所说的只要这一枚,若真这样,她岂不是又不嫁了?
他将碎片摆在她面前,果然惹得季清荣心疼不已。这戒指她一日也未曾戴在过手上,总是藏在衣服下面,现下变成这样,实在可惜。
男人垂着浓密的睫毛:“你真的只要这一枚么?”
季清荣晓得他的意思,见他少见的失落,一时有些心疼。本来么,无论有没有戒指,她都决定要嫁给他的。
毕竟灿灿都回家了,她还要顶着秦家太太的名号和他一起养孩子不成?况且她如今心里都是他,当然做定了秦家的大少奶奶。
她轻咳一声:“其实,什么样的都行。”
秦慎掀眼望了望她,仿佛方才的失落是她的错觉,立时从兜里掏出一方小盒子,从里头拿出一枚戒指,眼神灼灼地对着她。
季清荣这会儿才明白他方才在装相,正要出声,冷不防被他单膝下跪吓了一跳。
他一手拿着戒指,一手牵着她柔嫩的手,声音低柔:“季女士,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念起西方誓词里的内容:“无论富裕或者贫穷,无论健康或者疾病,你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和我共度一生么?”
季清荣挑了挑眉,照着她自己的理解如实回答:“我愿意和富裕、健康的你共度一生。”
她一点儿也不看气氛,但这样才是真正的她,她爱钱如命,享受富贵,却愿意为这份禁忌的爱买单,和他在一起。
秦慎勾起唇角,认真保证:“我一定会一直富裕健康。”
戒指终于戴上了女人的无名指,即便没有粉钻夺目,却也熠熠生辉。它预示着她处于婚姻状态,要和身边的这个男人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