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用简笔画画出的五官现在笑的很是开心,向上翘起的嘴巴里面似乎还有几颗参差不齐的牙齿,就像是三岁孩子随意画出来的一样,我盯着稻草人看了一会,拿起旁边的桃木匕首朝稻草人的胸口扎了过去。 匕首扎到它空了一块的心脏上,稻草人开始微微地抖动,我拔出匕首,又扎向稻草人的脑袋,匕首穿过稻草人的脑袋,把他整个钉在了原地,稻草人开始剧烈的抖动,身上向外慢慢渗出黑的血,等到它完全停止动作的时候,用一张雷火符贴在了上面。
雷火符将稻草人烧的只剩一堆灰烬,我在灰烬里翻出了很多烧成炭的椭圆形,依稀还能看见是结成椭圆形的蛹,还有一只脑袋被我扎穿了的大白虫。白虫有拇指粗细,呈偏平状,两个稻草人那么长,生腹足,身上覆盖着白色的甲片,它的甲壳似乎是有防火的作用,经过雷火符的炙烤依旧是白色。看到这里,我那些蛹也每一个都痛了一刀。
事实证明补刀是十分重要的,蛹在扎下去之后每一个都发出了“吱”的一声,我用刀匕首剥开外壳,蛹壳里面是一只只小小的小白虫,每一只都缩着身子躲在壳里,雷火符除了烧糊了他们的外壳对他们毫无影响,现在都我被捅了个对穿,再发不出声。
我把这边的情况拍下来发给了表哥,“我靠我还把他们揣在兜里!”表哥忽然觉得浑身发痒,“这东西真的是太恶心了,火烧都没有用吗?”
“雷火符都烧不掉,”我一边翻着虫子尸体一边给表哥打电话,“这好像是苗疆那边的东西,这次他们任务那边有人参与吗?”
“有倒是有,但是是个有点耳背的老婆婆,不太好沟通,”表哥说,“我想起来了,她第一眼看到尸体的时候好像是有点不对劲,转头就走,拦都拦不住。”
深夜,h市某法医院太平间。
“罗哥抽支烟?”
“行,等会我查完这一岗就下班了,你等一会注意一点太平间。”
“嘶,罗哥你这么说很吓人啊,太平间怎么了,还能出鬼不成?”
“前两天就跑出来了,你是没遇上,我巡逻的时候突然砸到一楼去的,都摔烂了,最近安了符才安生下来。”
“真的假的,罗哥你可不要骗我,我胆子小啊,要不是工资高,要不是工资高我早就不干了。”
“新人来都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陪你值班,先说好啊,就今天。”
“行行行,明天一定请您吃饭!诶,罗哥,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哪有人大晚上来这里的,你看错了吧!”
“不对啊你看!”
在走廊的另一头有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看起来四肢僵硬诡异,拖着一条完全不动的腿慢慢地朝监控台这里走来。
值班的警卫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罗哥宁波市说,贴了符吗?”年轻的那个吞了口口水,双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