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通红的蛇眼睛从我将他放出来开始就没离开过诛邪,这条炼制出来的蛊虫小蛇似乎对我手里的诛邪有着一种迷之执着。
我将手里的诛邪朝它的方向递过去,它不出所料的缠上了诛邪的匕首身,朱砂红的身体在日光灯的照亮下十分闪亮,它看起来就像一块透明的玻璃工艺品。蛇身缠到诛邪上,时不时顺着匕首舔上一口,我试探着将诛邪摇了摇,根本摇不下来,它对诛邪的执着超乎我的想象。
除了现在缠在诛邪上的这一条,罐子里应该还有一天才对。我试着探头去罐子里查看,一道从罐子里蹿出的红影差点要上我的脸。
是的,差点。现在它正被我掐住了脑袋整个提了起来。从我见到它的时候他就一直躲在罐子里,我看见最多的就是它那双戒备满满的大眼睛,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它的全身,它似乎长得和那一条有点不一样。
这一条的颜色也是纯正的朱红,不同与上一条红的透明的感觉,这一支似乎夹杂着一点细碎的金色小光芒,颜色看起来华丽又耀目。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一条是有脚的。
它的肚子底下长了四只小爪子,要不是我没丢进去过蜥蜴,我会觉得这一条其实是一条混种蜥蜴的。
我数了数它的小爪子,掰开每一只似乎都是四个爪子的,在我查看它身体的时候,它无数次尝试想攻击我,无一例外被我按住了脑袋。
“你不会还是个龙吧?”我扯了扯它的尾巴,“也不像啊,你这个小爪子小身体还有这个蛇脑袋,”我伸手上去它的脑袋搓了搓,鳞片顺滑,入手微凉,是蛇没错了。
它试图咬我摸着它的脑袋的手指,一口没咬中又在寻找着攻击的角度。 “你不能像你的兄弟一样安静一点吗?”我将最终它和那条盘住诛邪的小蛇放在了一起。它被我放下之后朝着我看了一眼,试图找到机会再给我来一口,我对它比了一个“一刀两断”的动作,它最终屈服于在我之下,认命的卷起了尾巴趴在另一只的旁边,看起来很沮丧,无精打采。
我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它似乎并不喜欢去靠近诛邪,只是窝在另一条的身边,离得不远不近,既不会打扰到那一条的休眠,但却以一种护卫的姿态守住了它。
我看着这两条看起来很奇特的神奇小蛇再次回忆了一下我的炼制过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然而一顿回忆下来,我所做的都是按照邪神的步骤一步步来的,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我放进去的有一只是邪神的本体大白虫?难道是因为这个的原因吗?
我准备将空出来的罐子处理掉,里面都是碎肉末,经过这么多天的发酵,不仅看起来恶心,闻起来也恶心。我试着去引燃罐子底部放着的雷火符,准备烧掉这个恶心人的东西。
但是,罐子毫无反应。不论我怎么使唤,里面的雷火符都毫无动静。我只能认命的找了一根棍子拨开里面的碎肉,查看里面的情况。
——里面除了碎肉外没有任何东西。
我原来在罐子底部铺满了雷火符,现在却是一点都找不到了,一张都没有。
所以说这两只不仅吃掉了我放进去的虫子,连雷火符都都一起吃掉了?我看向它们的目光瞬间变得十分诡异。
我根本不知道练出来的这是个什么玩意,现在又告诉我它们还能吃符咒,莫非我在这方面打出了历史性的创新?我还能是传说中的蛊术天才?
言归正传,这两个东西对我来说危险级别又高出一个层次,如果我控制不住他们,那么被第一个干掉的肯定是我。我将包里的蛇符掏了出来,放到了长脚那一条的面前,那条蛇抬头看了一眼我,终于屈尊降贵地将它的蛇身子盘上去,然后,开始磨牙。
它用身体固定住蛇符,蛇牙在上面来回摩擦,发出一种奇怪的刮磨声。我听的牙齿发酸,它却丝毫不介意磨得很开心。
我嘬了一口口水,想开点,现在至少不用担心它们吃什么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吃的很杂,我似乎要去买一点虫子什么都回来给他们当磨牙小饼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