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看新组长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先将目光投向了男孩。
“有闯入者吗?”
“没有。”男孩回答地很干脆,一双眼睛盯着我一眨不眨,“没有除了我们之外的人了。”、
男孩受我的控制,是不能对着我说谎的。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分明遇见了敌人,难不成还是我们全部人的臆想不成?
“你还说不是你动的手吗?”新组长阴阳怪气地开口,“如果你只是想恐吓我们,那么你现在已经成功了,所以,能把我的队员还回来了吗?”
“并不是,那个家伙不是我操控的,”我揉了揉眉心,“我没有替换过你的队员。”
那么就是男孩在撒谎?
我对上男孩那张笑脸,缓慢地开口,“你攻击过其他人吗?”
“……是的”男孩深歪头笑了笑,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按照您的命令,对游荡者进行格杀。”
“你还说不是你下的手!”新组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高高跳起,掏出枪支直接瞄准了我的脑袋。
我被男孩话里的信息震惊了一下,思绪顿时有些紊乱。这时,新组长对着我脑袋已经连开了几枪。我直接挥手把子弹弹开,子弹射在玻璃上面,把玻璃砸出一道道裂缝。
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男孩立即钻到了镜子后面,隐匿了身形。
那边的特管组已经将我列为了攻击目标,新组长已经下令对我格杀勿论,奖任务目标改成了“击杀敌人,逃离这里”。
我只能将他们和我分开一段距离,引用镜子隔开我们。
——我这是阴沟里翻船了。我小看了那个幕后黑手,除了能毫无痕迹侵入这里,还能控制我制造出来的幻想中的人物。
我确定自己没有下过“格杀所有游荡者”这样的命令,也没有命令男孩去执行过这种命令。
那为什么男孩会说这是在执行我的命令?
我瞬间瞪大了双眼,从背包里掏出了银匕首,戒备这四周。
为了和特管组那群人隔开,我选择了另一片镜子屋无人的空地。现在我的周围还是站满了小丑,他们和我一样,都手持武器,做出防御状。
我一个个查看过去,镜子里的人像也学着我的样子,或靠近或远离,模仿着我的动作。 第一面……第二面……第三面……所有镜子里的人看上去都没有任何问题。
忽然!
在这些小丑人像之中,我忽然看见了一个不同于他们的家伙。
——那也是“我”。穿的衣服是我早上随便从行李箱里找出来的,那张脸,我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众多镜像中,只有这个是最与众不同的,也是看上去最正常的,但他却也是最可疑的。
他位于我正后方的镜像上,我转过身来,和他对视着。我一边观察着他的动作,一边握紧了手里的银匕首朝他靠近着。
那边的他也慢慢朝着我靠近着,我们之间的距离逐渐缩小,那种从心底蔓延出的诡异感就更多。
知道我站在他的面前,我才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这里并没有镜子。
也就是说,我面前这个家伙是真实的,并不是我看见的“镜像”。
“你在观察着怎么偷袭我,”就在我握着银匕首寻找着攻击角度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
“没用的,”那张属于我的脸上忽然咧出了一个微笑,“我们之间,你是恶,我才是善。”
“邪恶永远不会战胜正义,”他环视我的周围,像是在嘲笑我,“虽然这句话我并不喜欢,但是用来形容现在,却是刚刚好。”
“通话故事看多了吧!”被看穿了偷袭的意图,我也就不再抱着偷袭干掉他的念头,打算直接上去贴脸打。
我直接用银匕首对准了他的脑袋,迅速刺了过去。
“叮!”银匕首落在了地上,对面的那个家伙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嘲讽。
“恶,怎么能使用这些东西呢?”
我捏着被银匕首灼伤出的一大块伤口,心里猛的一沉。之前和特管组在一起时我还能使用银匕首,但是现在却被银匕首直接灼了,甚至拿不住这个东西。
这里面,究竟除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