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南离开最顶层之后已经没有那么难以移动了,鸡饭折腾之下,我还是扯着司南来到了阵法的边缘。
我的脚已经踩在了阵法外面,距离把司南扯出来只有一步之遥了。我握住司南的勺柄,双脚发力,终于把它从阵法之中扯了出来。
司南被我从阵法之中扯出来的同时,整个塔身忽然一阵,开始整个向下沉去,这一次它下沉地速度可不是像之前那般的缓慢,而是宛如下面开了个大洞一般,被重力牵引着飞速下落。 于塔身下沉相对比的是还悬在空中的司南,这么一来,我势必会撞上塔顶,重击之下,我一不留心就会随着古塔一起砸下去。
塔顶到达我面前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司南下面缩了缩,借着它挡住头部。只要不被砸中脑袋,我暂时就不会失去意识,还能获救。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我所以以为地“迎头痛击”并没有来临,司南宛如一颗流星一般先破开了塔顶,并且开除了一个不小的洞口,足够让我这个人钻过去。
再下来,就是上面塌下来的泥土层,司南都已势不可挡的势头穿了过去。
到达地面的那一刻,我当机立断地松开了抓着司南的手,任凭司南还在上升着。
我这整个人砸落在地上,双手还在发麻。不过我顾不上这么多,古塔坍塌带动的泥土直接波及开来,即将到达我这里。我立即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向一边安全的高地。
飞石走沙,周围灰尘满头飘散,那做古塔终于被我“沉”了下去,原本矗立着古塔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坑洞,里面深不见底漆黑一片,不知究竟有多深。
我活动了一把酸痛的双手,抬头看去,那司南不知道升去了那里,已经消失在了夜空之后。
我这也算是完成了那个老太太的委托吧?虽然不会知道究竟是不是这么个沉法,但是我也尽力而为了。
“你怎么,你怎么敢!”一片灰雾之中,我听见有人大声喊叫着,声音嘶哑苍老,应该是来自于一个年老的女人。
我被灰茫茫的沙子迷了双眼,还没等我吧眼睛里的沙子扣出来,有什么东西就飞速盘上了我的脖子,并勒紧了它。
我迅速伸手扯开了那条东西,丢掉一边,但随机而来的,是更多划过地面的细密爬行声。
迷雾散去,我的周围多出了许多五彩斑斓的不可名状的四不像来,它们纠结着,爬满了我周围的每一寸徒弟,不给我留下一点能够逃生的余地。
“是你做的?那个老东西呢?”这些五彩斑斓的蛊虫之中站着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面色不善,看样子恨不得活剥了我。
“是不是她教你打开深渊的!她人呢!”老太太咆哮着,脸上的皱纹都在扭曲着,朝着我怒吼。像为了证明她愤怒的情绪,满地的蛊虫朝着我逼近了一步。
我不动声色地往后面退了退,才开口回答老太太的话,“在塔里,没出来。”
“什么?”老太太先是惊讶,随后又是一脸嘲讽,尖酸地开口讽刺着,“那个老不死的,难怪会死在那种地方。”
“塔不是我沉的,”我面色不改地继续扯着谎,“是那个老婆婆,自己抓住了司南,最后我把司南抢了过来,才要逃出来的。”
“这么说来,你还是除掉那个老不死的功臣?”老太太忽然脸色一遍,“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诡辩吗!”
她话音刚落,周围的蛊虫一拥而上,直接奔着我的腿和脸而来。
我见大事不好,于是顶着满了半个小腿的毒虫子直接往老太太那边跑去。
没到这个时候,我免不了要感谢一下我特殊的蛊王外挂,那些蛊虫虽然啃到了我的腿上,但是始终没能毒死我,反而自己被我毒死了。我身上扑上来地蛊虫前仆后继,它们也落得源源不断,仿佛雨点一样淅淅沥沥砸在地上。
在这一番折腾的时候,我也接近了老太太附近,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朝着她挥出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