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实在吃不下了。”娇然搬下山以来,不双天天给她炖补品药膳,吃的她都快吐了。
“再吃一口,然儿”不双将她搂入怀中,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喂她,娇然看着那满桌子的补汤,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才一个多月,吐的就这么厉害,听舅舅的话,再吃点。”不双柔情似水,倒是很享受每天这么催她喂她。
“舅舅…嗯,我自己会吃,可天天吃这些,到时候宝宝长的太大,生不出来怎么办?”娇然拿过勺子,逼自己又吃了几口。
“又胡说,你身子单薄,多吃点无妨。听话,吃完了舅舅就带你去市集。”不双宠溺的看着她,对她脑子里稀奇的想法已见怪不怪了。
终于吃完饭,娇然就迫不及待的去市集玩,不双在后面牵着马,依然白衣飘飘,娇然一身碧色衣服走在前面,这一路引来不少人注意,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一对俊男靓女。娇然亦有好几个月没这么自由了,见到如此热闹之景,不免心花怒放,到处这看看那瞧瞧,不一会儿就买了好多东西。
“舅舅,我们去这裁缝店做几身衣服可好?”娇然,看他舅舅始终就那一种颜色的衣服,想他穿其他的应该也会好看。
“好。”不双说完,将马拴在门口,便由她挽着自己进了店。
娇然拿起各色绸缎照舅舅身上比划, “舅舅,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可喜欢?”
不双看着那几个布匹,略皱眉头。娇然看他为难,便问,“舅舅,这黑色锦缎不喜欢么?你穿上一定威风凛凛,这个深蓝色……”
不双摇摇头,娇然又拿起三件,不双选了一个最浅的冰蓝丝绸,上头绣有竹叶花纹清新雅致,
“这个,想必你穿着也好看。”
“那我也做一身好了!”娇然终于忽悠出一件,更没想到舅舅这么超前,这不就是'情侣装'么。她笑嘻嘻的看着舅舅,又选了几款,让店小二量了尺寸,记下后交了定金,说好了时日来取,便出了店门。
“舅舅,我真觉得那件黑色金丝缎子不错,做成衣服一定很帅。”娇然很希望看舅舅不同的样子。
“帅?”不双想起来,她以前说过帅就是英气逼人,“舅舅不喜欢深色的。”
“啊?舅舅…”娇然不解,又跑他前面左看看右看看,拿起他的手瞧了瞧,果然,“没想到,舅舅你原来是有洁癖。你看,指甲整齐无灰尘,头发清香无头屑,啧啧,这么白净的手,我怎么以前没注意到呢!”
不双莞尔,他是有些洁癖的,也一直只穿素色的衣服。“呵呵,是。还有呢?”
“还有?”还有你身上也好白,就连…那物事也如玉一般。娇然觉得自己又想歪了,红着脸说,“没有了。”
“呵呵…没有了那你脸红什么?”不双暗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拦着她肩靠近自己,低声说道,“还有舅舅下身的肉棒也有洁癖,只喜欢吃然儿的小嘴”
娇然恼羞,怎么自己想什么他都能猜对,撅起嘴娇嗔,“这大街上的,舅舅说什么呢。”
“这有什么,然儿不喜欢舅舅只有你一个么?”
“胡说,那,那不是还有舅妈么?”娇然话说出去,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好端端怎么又提起她。不双握她的肩膀不由得紧了些,
“舅舅不曾碰过她。”不双认真的说道,
“当初,舅舅以为有了女人,就断了对你的邪念。可成亲后,发现根本没法碰她,一与她有肌肤之亲舅舅就觉得恶心,浑身不自在。却唯独对你…然儿,你当时可害苦了舅舅。白天哄了你,夜晚舅舅涨的疼却不得疏解,你还不懂事,缠着我抱你睡。” 不双苦笑,见她羞红了耳根,忍不住附身紧贴在她耳朵旁,幽幽说道,
“当时,就应该扒光了你这小妖精,用大肉棍好好教训教训你。”
“呀…”娇然连忙躲开他舔舐自己耳朵的舌头,看了看四周,幸好没人注意这边。她有些哀怨的看向舅舅,见他英俊的脸上堆满了邪笑,抿着嘴看她窘态。
“呵呵,不逗你了。然儿,成亲是舅舅做过的,唯一后悔的事,以后再也不会了。”
娇然撅着嘴,走到前面,离他舅舅一丈远,边走边想着舅舅刚才所说的话,不双一手牵着马,跟在后面,无奈的摇头笑笑,喊住她,“前面有家酒楼,舅舅带你先去吃点东西。” 娇然也觉肚子饿了,便随他一起走向饭馆。
自他们进裁缝店起,就有人在不远处的酒楼上一直盯着他俩。
“师兄,那不双大夫虽是她舅舅,可动作也太亲密了!刚才我看他舌头都…” “住口!”尉迟灏喝住她。
这楼上坐着的人,正是尉迟灏和他师妹柳泉儿,来的还有其他师兄弟,不过都坐在楼下。他们来此,正是因前几天收到一信物,半个和合玉佩,此物正好跟母亲留给他的另一半契合,还有一封书信说是邀他来此一聚。不巧却看到楼下这一幕。尉迟灏再怎么也是个男人,若让别人知道他这未过门的妻子居然在大街上跟别人亲亲我我,又是跟亲舅舅,那指不定会怎么看他,想他这顶绿帽子戴的可真是扎实。
柳泉儿见师兄不悦,却继续说道,“师兄,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然妹妹她是怀孕了,打几周前我就见她恶心,我问她怎么了,她都闪烁其词说吃多了。现在想来,得有两三个月了吧。我听那些接生婆们说,这怀孕三个月的女人最遭罪,孕吐最强烈。” 柳泉儿观察着师兄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三个月…”尉迟灏脸色有些难堪。思量起来,的确是如此,她才三周就吐的这么厉害,还有那天医馆知晓有孕了,却哭的那么伤心,他越想越觉得不对。
“师兄要不,你把妹妹接回来吧,也好照顾,这时候女人最需要丈夫陪着了。她舅舅毕竟是外人,又是个男的,难免照料不周…”柳泉儿见他板着脸,拳头紧握,手指骨节攥的咯咯作响,有些怕他真的发怒,沉默了一会儿,转而说道
“师兄,你别多想。待会,那寄信之人就要到了,还是正事要紧,你切莫动怒。”说着,柔荑扶上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尉迟灏心思烦乱,那注意到她的手。
此时不双也来到酒楼门口,望见一楼坐满了人,便向然儿说,“怕是没有位置。”
店小二看着门口两位,衣着不凡,又郎才女貌的,便笑脸迎上来,“二位客官,楼上还有的是空位呢。”
“太好了!这里人这么多,肯定很好吃!”娇然吃腻了舅舅的药膳,不禁眉开眼笑。小二见此花容月貌的女子笑起来更是天真无邪,不觉多看了几眼。
“咳…”不双咳了一声,拉回这小二的神志,又对娇然说,“然儿,你先上楼去选个位置,我将马儿拴好就来。”
然儿看那马背上大包小包的,都是她刚才买的东西,心里欢喜,便哒哒哒跑上楼,去寻个宽敞的座位。
娇然爬到楼上,看到一个靠窗的位置,正想坐下,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的俩人,正是尉迟灏和柳泉儿,她见桌上柳泉儿握着他的手,顿时脸色暗了下来,转身想走,却听尉迟灏吼住她,
“站住!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是谁了!”尉迟灏自她上楼就看着她,见她只管欣喜的找座位,一看到他却瞬间由晴转阴,还不打招呼抬腿就想走。尉迟灏起身,根本没注意到柳泉儿悄悄拿开的手,缓缓走到她身旁,“他倒是把你养的圆润了些…看来你在山下过的很惬意。”他见娇然面色红润,愈发娇俏,真是不见她时夜不能寐,见了她,却让相思又浓几分。
娇然听出他话里的醋意,便说,“圆不圆润的,你不是天天派人盯着么,怎么他们没向你汇报么?”
“你…我是担心你,刚才看你蹦蹦跳跳的,也不怕摔着。”尉迟灏说这瞥了眼她肚子。
“…”娇然见他看向自己肚子,想他以前最喜欢她细腰翘臀,自己这几天吃的太多,又加上早上吃的没消化,不免小肚子都鼓鼓的,于是随手遮了遮。又想她不过怀个孕,自己怎么走路他都管,甚是霸道,于是又放下手,才不管他喜不喜欢。
不料这纠结的一幕,看在尉迟灏眼里却是另个意思。
“然妹妹,还没恭喜你怀孕呢,都怪师兄,也不告诉我,害我那时还同你玩闹,现在想来真是后怕,万一伤着你…”柳泉儿也走上前来,“呸呸呸,你瞧我说的什么。妹妹,几个月了?都显怀了呢” 她伸手想扶她,却被娇然一手打开。
“别碰我的孩子!”娇然想她这只手前一秒还在情意绵绵的握着尉迟灏,此刻更是不想她靠近。
柳泉儿揉了揉自己的手,无辜的看向尉迟灏,“师兄…”
尉迟灏一直心里想着她到底何时怀上的,又看她遮遮掩掩,想必她如此娇小一个月根本不会显怀,不由得又信了师妹几分。
“你做什么,师妹不过是看看你肚子,你打她干嘛?”尉迟灏有点气急败坏,认为她心虚了。
“看什么看,她自己不会怀么?”还说她打她,她不过是推开她手,真倒是物是人非,喜新厌旧了,说罢娇然转身就走。
“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站住。”尉迟灏一把抓住她手腕,不让她下楼,今儿非要好好治治她。
“你…疼…”娇然让他放开。
“师兄,你别这样,你弄疼然妹妹了,她还有孕在身呢。”柳泉儿是真有些担心,不曾见过师兄如此生气,便拉着他的手,恳求他。
尉迟灏看了眼柳泉儿,知自己过分了,便松开她。娇然看他俩似眉目传情,自己喊疼他不松开,他师妹一劝倒是松手了,于是鼻子一酸,转过身便往楼下跑,不让他俩看到自己狼狈样。
却不料她泪水模糊了眼,又跑的急,一头撞上了迎面上楼的客人,客人哪会想到有人突然下楼,被撞了个满怀,一个不稳差点后倾,又连忙伸手扶住她,以免两人都滚下去。娇然只觉脑袋胸口如撞在墙上般生疼,抬眼一看原来是个人,急忙推开,抬头想说声抱歉,却被那人长相吓了一跳,只因他长得有几分像京城的靳王爷。她又细看,不是不是,只是像而已,便道了声对不起,泪眼朦胧的匆匆跑了出去。
被撞的那人正是靳王爷的长兄,也就是当今皇上安胤。只见他着深紫色衣袍,腰束玉带,相貌体态皆有几分像靳王,眼眸却更深邃几分,多了几分冷静锐利,刚才那一撞身手矫健,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望了她一眼,看她急匆匆出了酒楼,便示意身边卫侍不必追究,就抬脚上楼,如没发生过一般。 **********
此时,尉迟灏还是忍不住下楼,跟皇上擦肩而过,柳泉儿见师兄如此执着,正要追出去,却见上楼之人气宇轩昂,颇有王者气势,猜测此人可能就是他们所等的人,便问道,“先生可是今日邀约之人?”
安胤见眼前女子,貌美如花,便猜此人是那乔娇然,“正是!姑娘想必就是尉迟灏的未婚之妻乔氏了。”
柳泉儿听此,有些窘迫,却也笑答,“小女乃是尉迟灏的师妹,柳泉儿。先生这边请,此处不方便说话。”说完领他入座,不等她吩咐,就见他的随从开始清场,楼上便只留他两人。
“尉迟灏呢?”皇上疑惑。
“先生稍后,我这就去寻我那师兄来。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说完柳泉儿便也下楼。
安胤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也无心多想。无意间想到刚才撞自己的人儿,只觉怀里还留有余香,想自己里面穿着软猬甲,怕是撞的她不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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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不双皱眉,娇然进去时还兴高采烈怎么转眼哭着就跑出来了。
“可是有人唐突了你?”不双一手搂着她一手擦了擦脸蛋上的眼泪。
“舅舅,我想回家。”
“是哪个登徒子?跟舅舅说。”不双有些怒气。
尉迟灏下楼就看到那搂搂抱抱的两人,心里醋意翻滚,不双抬头见来人是他,心里便猜到几分,不悦的瞪他一眼,便搂着然儿要离开。
“然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待我!”尉迟灏不明白为何两人如今形同陌路。
娇然却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尉迟灏看着他俩相拥的背影,感觉刺眼心寒。
“不双大夫,有句话,我尉迟灏只问一次…娇然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几个月了?”
不双回头,剑眉紧锁,不可思议的看着尉迟,“你,什么意思!”
娇然听完,转过见尉迟灏眼里没一丝温度,便推开舅舅,走上前'啪'的一掌,打在尉迟灏脸上。娇然自己也气的浑身发抖,打他的手也发疼。
此时正好柳泉儿下楼,看到娇然打了师兄一巴掌,想他师兄哪里受过这等羞辱,于是向前伸手就是一掌,扇在娇然脸上。她本来身材高挑,又自幼习武,这一耳光却将娇然打倒在地上,娇然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
“你做什么!”尉迟灏怒喝,没料到柳泉儿会突然出现,连忙上前想扶起娇然,却被不双抢先一步,不双抱着娇然,看她脸上的红掌印,抬头看向柳泉儿,
“柳泉儿!万一然儿有个闪失,我让你拿命来偿!”
柳泉儿只觉两阵寒气逼来,此时周围已聚集了好多人,七嘴八舌,熙熙攘攘,都如看戏般幸灾乐祸。柳泉人直了直腰,便高声说到,
“哼,我不过打了她一巴掌,她就装可怜倒在地上不起来。怎的她的脸是脸,我师兄的脸就不是脸了!大家都看清楚了,地上这个狐媚子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却硬说是我师兄的。哼,自己怀了几个月都不清楚,怎么就说是我师兄的了,怕是你旁边这位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甥舅如此…”
“住口!”尉迟灏觉得柳泉儿说的有些过分。
“师兄,你看你嘴角都流血了。”柳泉儿很是心疼,那出帕子想给他擦擦却被尉迟灏一手打掉。
“尉迟灏,你不配!”不双鄙夷的看着他,说出此话。
尉迟灏伸出手指擦了擦嘴角,看着手指上的血,冷酷的笑笑,“我不配,你就配么?”
周围的人一听如此,更是议论纷纷,对这两对男女的复杂关系更是想刨根问底,不舍得离开。
娇然觉腹部有些疼痛,浑身发冷,便靠在舅舅身上,声音也有些颤抖,
“尉迟灏,孩子谁的都不是,就只是我乔娇然一人的!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舅舅,我们走。”
尉迟灏此刻恨急了她的决绝,想伸手留住她,却因自尊又将手收回来,柳泉儿手扶上尉迟的胳膊,说道,“师兄,乔姑娘说的都是气话,你这么追过去也无用,还不如等她气消了再去劝解。那人已经来了,师兄,如今正事要紧。”
尉迟灏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有些担心娇然身体,便说,“约他改日再会!”
“不可!师兄,我看那人势力不小,这酒楼里怕是有一半都是他的眼线。何况,这和合玉佩是了解师兄家母的唯一线索了,万不可错过。二十多年了,泉儿知道师兄你一直未能放下,不然也不会去京城走那一遭。”这柳泉儿倒是处处说到尉迟灏心上了,尉迟灏想了想便抬脚走上楼去。
原来,尉迟灏母亲东方若水从不提起她的娘家人,尉迟一直以为世上再无亲人。如今,他见皇上居然亲自来此,心中不免意外,于是坐下来长谈甚久,将来龙去脉说了一番,皇上更是放下架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知此事急不得,便给了他时日,让他想好了再决定去留。
两人谈完时天色已晚,皇上下楼,见一直在楼下等候的柳泉儿迎上来,也算知书达理,大家闺秀,虽不知他们和那乔氏到底什么关系,但也转头对尉迟灏说,
“你那堂弟也来了,你若想见他,朕便让人引你去。还有,朕实在有愧于你们尉迟家族,除了刚才所说复兴家族之事,你的婚姻大事也是国公爷挂念的。”说罢看了眼柳泉儿,
“不论你看上哪家女子,朕都会让皇后收她为义女,封她郡主,并亲自赐婚,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入尉迟家。料是任何人,都不敢阻拦造次,尉迟兄你尽可放心。”皇上想他对靳王之事有所顾虑,便如此说到。
不双搂着娇然走在街上,却觉娇然身子一软似要晕倒,他大手一捞,将她扶起,看见她衣裙上一片殷红,“然儿!你…”
娇然觉腿间一片冰凉,低头看见腹下的鲜红色,不相信的拿手去摸,看着手上的血渍,颤抖的问道,“血…怎么会有血…”
“别看,然儿。”不双说罢一手揽住她,立即抱她跨上马,“舅舅这就带你回家,没事的,没事的。”
娇然感觉血顺着自己的腿流下来,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呜咽抽泣,担心害怕,死死攥着舅舅衣襟,指甲镶入肉中也不觉。
不双赶到家中,将她抱下马,却见她十指将自己衣衫都抓破了,知她悔恨极了,又担心她伤着自己,于是点她颈后穴位,让她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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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了?可是千真万确?”柳泉儿听到消息,不免心里震惊。
“千真万确,师姐,我见那地上血流了一路,任是华佗再世也保不住了。”说话的是柳泉儿的仰慕者之一华泫。
柳泉儿想了一会,计上心来,
“华泫,灏师兄不是让你一直看着她么,她若是借今天口角之事而小题大做,故意喝药流了,想必也是情理之中吧!”
“师姐…这…”华泫不知为何天真烂漫的师姐,从师兄回来那天起,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华泫,我…我真的害怕,要是师兄知道了,肯定怪我那一巴掌将她打小产,求求你了…你就帮师姐这次吧。”柳泉儿见他犹豫,半真半假得哭了起来。
“师姐,你放心吧…”华泫知师姐心里只有师兄一人,但他愿意一直这么默默守着她护着她。
“还有一事…”柳泉儿低声说道,“师弟,你那惑心蛊很是好用,师兄果然对我顺从了许多。可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贱人!更不肯跟我成亲。”
“师姐,凡是蛊虫再毒也克不过信念二字,惑心蛊只是将人心中的欲念贪念激起,失去理智。他听你的,不过是正好激起了他阴暗之面而已,其实并不能让他百依百顺。”
“那…你们苗疆是不是有一种情蛊,叫什么媚情蛊。说是只要下在两人身上,就会让两人一生一世都分不开。”柳泉儿试探。
“师姐,那情蛊万不可用得,虽会让人两情相悦,但若是存有异心,蛊虫便会反噬,让背叛之人日日受那噬心之痛。而且那蛊奇邪,若是只有一人中了蛊毒,便会如中了媚毒一般,情难自禁,神志渐失,因找不到另一半中蛊之人,会,会见了任何人都想与之…交合。”
“正是此蛊!师弟,办好了此事,你正好同我一块入京,可好?你就再依我这次吧。”
华泫看着师姐,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答应,“好,师姐,你且给我些时日。不过,师姐,这是最后一次了。”
柳泉儿听罢便眉开眼笑,“嗯,那师姐就等你的好消息…”
**************
第二天,娇然醒来,看着眼圈发红的舅舅坐在床边,面露疲色,“舅舅…” “然儿,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不双眼色闪躲,起身去端汤药。
“我的孩子呢?…”娇然手扶着肚子,见舅舅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刺鼻的药味老远就能闻到。
“然儿!”不双上前握住她颤抖的双肩,“没关系,你还小…”
娇然明了,泪如泉涌,“都怪我!怪我,为何非要去那酒楼!”
“然儿,不怪你,孩子只是与你缘浅…”不双安慰她。
娇然悲痛不已,不知过了多久,哭够了,脑袋无力的搭在不双肩上,想到世间万象,造化弄人,谁会料到今天呢,
“舅舅,你说的对,我跟他不会有以后,是我的自私害了他,更害了无辜的孩子。若不是我贪恋他对我好,也不会有今天…”娇然悠悠说到,不双听此便扶起她,
“你何时害了他。是他辜负了你,若是真的爱你,也不会被他人蒙蔽。他自幼目睹家门被杀的惨象,哪会真的信任一个人…”
“舅舅…你信么…我不恨他,我也不恨柳泉儿…”
“柳泉儿…”不双念着这人名字。
娇然似是感到舅舅身上的戾气,便抬起头来,“舅舅,她要害我,万不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让我小产。”
“然儿…”不双心疼的看着她。
“舅舅,答应我,别去伤她。她是真的爱尉迟灏,又有何错呢。”
不双心里,却也定不会让那柳泉儿好过,娇然此次小产,要是调理不当,怕是以后再难怀孕。
“你莫要再伤心了,调好身子最重要。”于是先喂她喝药。
却说尉迟灏心里一直挂念着娇然,又听华泫说她故意让自己小产,心里气愤,便匆匆下山来寻她。
一进门,尉迟灏便闻到院子里一股血腥气息,见不双一人在院中煎药。
“然儿呢?”尉迟灏问道。不双见他来了,便冷冷说道,
“想必,有人都告诉你了吧。她现在不想见你。要是再惹她伤心,怕是落下病根,永不能生育了。你还是走吧。”
“你…”
“我?尉迟灏,你怎么还有脸过来!”不双看他还不走,觉得不可理喻。
“舅舅,是尉迟灏来了么?”娇然在屋内听到院子有争吵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不双听娇然语气平静,却更是担心,便抬脚往屋里走,尉迟灏也跟了进来。
尉迟灏见她脸色依然苍白,想必是已小产,又见她眼睛肿的跟桃子一般,心下怒气全消,全是心疼,“然儿…”
娇然见他却如陌生人一般,“尉迟灏,我说了我们恩断义绝,你今日来,又是为何?”
尉迟灏见她眼中一片漠然,一丝怨意恨意都没有,他害怕她的冷漠,“我…我放不下你。然儿,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都不会…”
“住口!”不双上前就是给了尉迟灏一拳。
尉迟灏被这一拳打的踉跄,吐出一口鲜血,似是大梦初醒般,觉得自己怎么尽信他人之言,而怀疑伤害娇然呢,“然儿,我…”
“舅舅,你打他干嘛,他说的没错。”娇然冷笑,看着眼前之人只觉厌恶,“本以为孩子是你的,可细想来也不一定,与其如此,不如打掉算了,这不就是你想听到的么,你可满意了?”
尉迟灏听罢,浑身一惊,没想到娇然居然亲口承认,“你…你怎么如此狠心!” “罢了!罢了,想你凡是对我有一丝情意,也不会说出此话,更不会杀死自己亲骨肉!乔娇然…你” 尉迟灏对她,说不出那狠绝之话,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出房间。
不双见娇然如此激他,冷若冰霜,不知是喜是忧,便陪她静静的坐着。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尉迟灏刚才所吐的鲜血中有一丝银线,挣扎了几下便与血相融,不见了踪迹。
*********
一个月后。
“姐,吃早饭了!”齐然听到姐姐小产的消息后收拾行李下山来,帮忙照顾姐姐。
“舅舅呢?”娇然问。
“一大早就去采药了,说是傍晚才回来。”齐然说完给姐姐盛了满满一碗参汤,然后自己坐那,看着姐姐吃饭。
“齐然…谢谢你”娇然突然觉得有亲人在身边,很好。
“啊?姐,你这么客气?”
娇然笑而不语。慢慢吃着,吃完后娇然去厨房收拾碗筷,忽然觉得耳后像是被什么叮着了,就随手摸了摸,也没在意,却走出厨房时,觉有些困乏头晕,便进屋躺下了。
齐然一会儿进房,见姐姐居然又在床上睡着了。
“刚起床就又睡了,姐姐你真是成小猪了!”
齐然看着姐姐的睡颜心里微动,低头亲了一口脸颊,又见樱唇娇艳欲滴,忍不住贴了上去,亲着亲着却是伸出舌头,想启开她贝齿。娇然只觉睡的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齐然此时紧张的撑在床上的手臂发抖,又兴奋又害怕,阵阵酥麻流至全身,他不想停下,又有些猴急,一路往下来到胸口,
“姐姐,你好香…” 齐然一头埋入姐姐胸脯,用脸磨蹭她,鬼使神差般解开姐姐衣服,露出饱满的白乳,粉嫩的乳尖刺激着齐然,他忍不住上前,如婴儿吃奶般吮吸起来。
此时娇然觉得胸前又疼又痒,以为是舅舅回来了,睁开眼却见齐然趴她身上,连忙起身推开他。
“齐然!你做什么?”
齐然不料姐姐醒了,被推到一边,如小孩做了错事般委屈低头,脸憋的通红,“姐,我,我…”
娇然想是这孩子不过才十一二岁正是懵懂的时候,便好生劝道,
“齐然,我是你姐姐。你还小,有些事不能对姐姐做的。知道么?快下来。”
“我…”说罢齐然乖乖下床,娇然见他不似往日般嬉皮笑脸,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觉得有些别扭,便出了家门,只说一句自己去取衣服。
齐然吱吱唔唔讲不出话,看她姐姐出门不理他,知她是真的生气了,急的满头大汗,却又不敢跟着去,便坐屋里发呆。
娇然向那裁缝铺子走去,有些头晕,转了好久才找到,进门只听旁边有人喊了一声乔姑娘,她回头看那喊她之人,却认不出来。
那人先是一愣,意外她居然将他忘了,说道,“我是东方轩宇,乔姑娘。”
“东方轩宇?”娇然觉得似曾相识,“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东方有些失落,见她似真是将自己忘了。
“姑娘,您的衣服早就做好了,请稍等。”小二说罢,去了帘子后面拿衣服。
东方轩宇见她也不理自己,便说,“好巧,我也是来这取衣服的。” 说完不禁嘲笑自己俗套。
其实嘲笑他的不只一人,那帘子后的小二听了此话更是心里嘀咕,“巧什么巧,你这天天来我店铺中守着,能不巧么!”
“姑娘,这是您的衣服!”小二从帘子后走出来。 娇然拿起衣服便想走,却被小二喊住,“姑娘,姑娘,您只交了定金,剩下的钱还没给呢!” 小二想这姑娘漂亮是漂亮,记性却不怎么样。
“剩下的钱?啊...坏了,我出门忘了带了,瞧我这脑子!”娇然赶忙将衣服还回去。
“无妨,这位姑娘的钱我给了。”东方轩宇拿出一定金锭,交与小二。
“这怎么能行...”娇然正想推脱。东方轩宇却说,“姑娘改日还我也是一样的。”
娇然犹豫,见他径自提着自己衣服就走了出去,便跟上说,“多谢你,这样,你要不随我回家去取吧。就在前面。”
“好。”东方没有拒绝,便随她一块往家走,却见她转来转去,似是迷路了,又见她焦急样子,不似故意,便神色凝重的望着她,“娇然,你,怎么了?”
娇然抬头望着身旁高大男子,埋怨道,“啊?舅舅!哎呀,我走错了路,你怎么也不告诉我?”说罢挽起东方的胳膊,贴身上来,“走的累死我了。”娇然觉得浑身发软。
东方轩宇知她肯定是病了,却不曾见她如此娇柔的样,心里被她弄的一阵酥软。
“舅舅,快些回家,然儿好热。”东方见她一直将自己错认成舅舅,便说,“我不是你舅舅”
娇然哪还顾得那么多,搂着他脖子,“你就是舅舅,我好热,那里好痒,舅舅,你快带我回家”
东方轩宇一听,不禁暗惊,想她许是中了媚药,才如此糊涂,便赶紧叫了一辆马车,带她去自己住处,可从上车起她就对自己动手动脚,
“然儿,你...你清醒一下” 东方哭笑不得,他不想趁人之危,“忍一会,让御医给你瞧瞧就好了” 他固定住娇然的双手,不让她小手乱摸,却堵不住她小嘴在那哼哼唧唧,
“舅舅,给我,然儿痒死了,小穴都湿了,我要..” 娇然边说边往他身上贴。东方轩宇知她跟舅舅有些暧昧,却不想如此荒淫,有些气恼却也忍不住被她那浪荡样子弄得欲火渐起。
“舅舅你不想用那肉棍肏然儿了么?..你再不肏我,然儿就要死了...”娇然想今日的舅舅怎么这么狠心,又是撒娇嗔怨一番。
东方听不得她突然说这淫浪话,便低头堵住她的小嘴,娇然终得宽慰,拿舌头舔他,东方觉她小舌如小鱼儿般居然深入自己口中,与自己的舌头交缠,边吸边搅弄,虽动作笨拙,却是惹的他愈发兴奋,更是激起他的征服欲,想她接吻都不会,于是变被动为主动,按住她后脑勺深深的吻她,挑逗的她迷失在他怀里。
“换气...然儿”他也有些粗喘,放开她红肿的嘴,看她被亲的都忘了呼吸,无奈的笑着提醒她。
“唔...”娇然这才想起来,便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真是傻丫头...”东方骂着她,想她真傻,怎么中了这种毒,若不是自己’恰巧'遇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见娇然还不安分,活像登徒子一般,便好气的将她抱起,坐自己腿上,只拿嘴与她缠绵,身子却不让她乱动,想着忍一忍便到了,但马车颠簸,她的屁股正好卡在他腿间,一上一下的震颤,弄得他欲火也旺,那里越来越硬。
娇然也没羞没躁的直说着肏我插我之类的淫话,他眼神一暗,便伸手探入她裙中,见亵裤上已一片水渍,知她忍得辛苦,便隔着衣服揉弄她花瓣。
“然儿...好点了么?” 娇然咿咿呀呀不依,被弄的更加难受。他见此,便一把扯下她亵裤,迫不及待的抚上她的嫩肉,刚一贴上她唇肉便觉触感滑嫩柔软,竟无一丝毛发,若不是还要亲她小嘴,不让她呻吟出声,真想看看她这幽穴,是不是如想象的一般粉嫩。
他先是用手在她阴户上划圈,慢慢在心中勾勒出她阴唇的样子,又伸出中指沾着淫液慢慢捣入花穴,只觉穴内奇紧,又软又暖,忍不住一指全部没入。
“喔...”东方忍也忍不住粗喘,“真紧...” 说罢手指便搅了起来,惹的她娇声吟吟,也不管马夫是否听到,车外是否有人。东方也爱死她这娇滴滴的样子,虽喜欢听她这销魂曲,却也怕旁人听了去,很是矛盾,
“小声点,真是在马车上。” 他手指却是在里面刮着内壁嫩肉,越搅越快,不一会儿又深入一指,大拇指按上她花瓣处的小阴核,疯狂的颤抖起来。
“啊...啊啊啊...好爽...啊啊...唔”娇然越叫越大声,却又被他唇舌堵住,吮吸起来。
东方疯狂的在她体内抖动手指,知她被自己抓住了弱点,怕是要泄了。于是又入了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却跟肉棍一般,虽比不上他身下那肉棍长,却是撑的她紧穴满满,艰难的在她里面插入抽出,越动越快,越插越深,穴被插的咕叽咕叽作响,他心想着自己的肉棍若是进入她这水穴,定是激起更大的浪花和淫水声,不觉的手下更加狠厉,代替自己那肉茎直插的她嫩穴颤抖,不一会,娇然便觉一阵电流涌上全身,打了个激灵,便攀上高峰,泄了出来。
东方感觉一股清流喷上他手指,知她泄了身,便减缓手指抽插的速度,慢慢在里面搅动。嘴上却是更加放肆,大舌在她小嘴里吸吮舔舐。
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她樱唇,又轻啄她脸颊,英挺的鼻子磨着她的俏鼻,缱绻缠绵。他看她那满脸红潮,娇艳欲滴的模样,觉得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滑动,咽着口水。
“嗯...你倒是好点了...”可把我害苦了,东方轩宇粗喘,情欲高涨,却强忍着要她的冲动,拔出手指,将她衣服盖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娇喘的模样,很是爱惜。他深呼吸了几下,想平复下来,可是下身那根肉棒却怎么也软不下来。
于是就这么硬了一路,终于到了客栈,他连忙抱她下马车,边上楼边问旁边侍卫,“太医呢?” 侍卫见这东方公子抱着个女娃,甚是奇怪,便说,“回东方公子,太医他随皇上出去了。”
东方皱眉,“你去外面,请个大夫过来!”
侍卫心想这客栈说偏不偏,去哪里找大夫,便咕哝着出了门。
东方将她抱入自己房中,等了许久也不见大夫来,于是喂了她一普通的解毒药丸,便自己出门去找大夫。
娇然吃了药又因刚才泄了身有所缓和,神志便清醒了些,想起刚才乱发情的浪荡模样甚是羞愧,却又记不起对方是谁。她摇摇头,不管那么多,先离开此地才好。打开房门却见有俩人站在那里,不让她走,软磨硬泡僵持了一会,还是不放她走,娇然渐渐觉得下穴又开始痒起来,知不能再等,便想硬闯。
“何人在此喧哗!”说话的正是当今圣上,安胤。却说东方前脚刚走,他却也回来了,一上楼就听到争吵声,心想怎么还有人敢在此放肆。
“皇上!” 侍卫们赶忙行礼。
安胤上楼见是她。他,记得她,却也严声厉色,
“你是何人?谁带你进来的!”安胤想到上次相遇和这次的见面,如此巧合,心里不免疑她身份,难道是奸细?安胤黑眸微冷,瞧着她模样,见她额头却是有些出汗,更是怀疑,初见时心里泛起的那丝涟漪,如今却是多了些厌恶。
娇然只觉身上欲火难忍,一时走神,
“呃…草民,不知为何在此…”
“不知?” 安胤思她话里真假。
“回禀皇上,此女乃是东方公子带回来的,说是她生病了,东方公子去找大夫了。”
他瞧她面容娇艳,哪像是生病之人,倒像是在勾引人,便问,“你跟东方轩宇相识?”
娇然听东方轩宇四字,才记起带她来此地的人是谁,又是一惊异,想他怎么也来了西夏?但想到他和王爷的关系,她却不想跟他有瓜葛,
“草民不认识他。皇上,草民感觉好些了,想先行离开。”
安胤听此,觉得她这样急着离开,是想欲擒故纵么?要是平日,他要么直接将她抓起来或者随她离去,今日却要看看她耍什么花样,于是跟随后的一人说道,“南宫陌,给她瞧瞧,是得了何病!”
“是!”南宫陌答道,他便是此次随皇上出行的御医,三十来岁却是御医之首,生在医药世家,自小就得长辈真传,但他却是有些过于痴狂,尤其喜欢研究一些邪物奇病,更是经常以身试药,几番死里逃生,众人劝他却不听。
娇然此时已觉自己身子异样,怕是误食了什么催情之物,但他更不想让一个陌生男人发现她发情之兆,于是婉言谢绝。
皇上见她如此心虚,更是冷笑一声。不想再陪她耍把戏,若是奸细,南宫陌有的是法子让她口吐真言,说罢向南宫使了一个眼色,南宫陌便走到娇然跟前,客气的说了声,
“姑娘请!”
她抬头瞧了眼太医,却见那男子正妖冶邪魅的看着她,让她忍不住毛骨悚然。同为大夫,他跟舅舅却是大相径庭,掩不住的冰冷邪气,又着一身黑锦缎子,让她想到那地狱里走出的魔鬼,要吸人血为食。娇然打了个寒颤,见皇上也不想放过她,便转身入屋,坐于桌前,伸出手腕让太医诊脉。
娇然见这太医诊脉时,盯着自己也不避讳,于是也便回盯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神愈发诡异,眼里居然还有些许兴奋和痴狂,却绝不是情欲。娇然想自己这身子顶多不过才小产,何况发情又与他何干,他竟像是要将她当成怪物来看。
南宫陌诊完脉,便一言不发,起身走了出去,见皇上此时在楼下喝着茶,便走到皇上身边,悄声说了几句。皇上先是有些皱眉,后又思虑了一会,缓缓说道,“将她带到朕的房间去。”
南宫陌有些意外,却又说道,“皇上,那您…用完之后,能否交给臣处理,如此奇蛊世间怕是少有,更是难得遇见!臣想趁此机会…” 皇上不等他说完便点头答应,早习惯了他如此狂癫,倒真是不疑他有其他心思,想这女子自己身上中了雌蛊,那雄蛊定是要下到他人身上,不管是针对东方轩宇还是自己,都不能放过她。又听见南宫陌说起此蛊的厉害,心里便觉得她是一个阴狠的女子。
既然她如此费尽心机,不如自己就成全了她,在扔给南宫陌之前,先让她享一下鱼水之欢。皇上心里为自己找着借口,以为是同情她,让她被这狂医折磨前少受些媚毒之苦罢了,却是没注意到自己内心对她的些许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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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然不知为何自己被强行带到另一屋,看着这屋内的摆设,想这是客栈内最贵的上房了吧。她只觉屋内有一淡淡的龙涎香,又见一些器具衣物皆是男子所用,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于是摘下头上玉钗狠狠扎了胳膊一下,让自己清醒,别再因情欲失了身。
安胤走进房间,见她警惕的看着自己。
“拿出来吧,朕可以少让你吃些苦头!”安胤想她如此小巧玲珑,怕是待会受不住自己。 娇然不知他问的是什么,却见他走近自己,高大的身体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下,亦步亦趋,逼得她连连后退。安胤见她手放在后头,便将她逼到墙角,想看她背后藏着什么,却不料她突然伸出手,抓着一个玉簪子,向他刺来。幸亏他躲得快,才未伤到要害,只是脖子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安胤眼眸骤冷,看着她手中的簪子,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迹,冷哼一声,
“性子这么烈!看来你是不想活着出去了!” 说罢呲啦一声,将她身上衣裙撕裂,又一把将她仅剩的肚兜亵裤扯掉,让她全身赤裸裸的在他眼前。
娇然被他的粗鲁扯疼,又怕又羞,双手遮着自己身子,见他眼里满是欲火,愤恨的看着他,
“你是找不到女人,还是就喜欢用强的!无耻,你根本就不是皇上!”想当今皇上也有四十岁了,却见他容貌俊逸,像是三十出头的人。
安胤见她并未藏有蛊虫,放下心来,又看她胳膊上自己扎的伤口,想她定是体内淫毒发作了,于是邪魅的扣住她,将她贴在墙上,低头欣赏着她魅惑的酮体,说道,
“怎么,是忍不住了?”说罢,一手探入她身下,强行揉弄她嫩穴,边揉还边往洞内探,
“瞧你湿的。你可真是糊涂,蛊毒还未害了别人,却是自己欲火焚身了。放心,若是朕还不能满足你,就将你丢给那些个侍卫,想必他们也愿意尝尝你这嫩穴的滋味!” 安胤说罢,手指用力往里一推,却没有他想的那层膜,不禁有些皱眉,
“也好,免得待会受不住朕那阳物。”
娇然奈何再怎么装作镇定,听到这个却也是惊慌,又被他粗鲁的揉弄着下身,又疼又麻,推也推不开他,想这皇上跟那王爷一般不可理喻,
“你放开!你说我中了蛊毒,又与你何干!用不着你帮我解…啊”娇然不想他居然一口咬上她脖子,似要将她咬断。安胤觉嘴里一丝血腥气味,便放开她,满意的看着她白颈子上的印记,似是在宣示他的主权。自己哪会真让她人辱她,不过是为了搓搓她这性子,吓吓她而已。
“你!”娇然不知他到底咬自己,正要呵责却被他一把抗在肩上,扔在床上,下一刻安胤便迅速脱下衣袍,直接分开她的腿,不管她穴内是否做好准备,就将自己的肉茎塞了进去。硬生生的挤入她狭窄的甬道,两人都不好受,就算她已然湿润,但安胤那顶端如鹅蛋般大,入的很是辛苦,差点被夹的射了出来,想她小小人儿却生有如此名器,怕是这三千后宫佳丽也不及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