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陌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揽着娇然,漫不经心的说道,“发现自己的枕边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善良…这个滋味肯定不好受。”
娇然给赫赫涂着冻疮膏,寻思着让他姓乔还是姓凌的问题。
南宫陌不在乎没人理他,自言自语,“童真是一面镜子,将人最隐秘的丑恶和自私映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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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娇然,是半年多以后,百里岭南因这次巧遇失去了理智。
就是那日,每隔几个月便以商户身份进入皇宫的娇然,又一次入宫进献贡品,并受到皇后的亲自接见。
百里岭南对这些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是默许皇后每次见她,都带着黎黎。
那日,他与左相就贪官污吏的问题产生争执,左相一贯的强硬和咄咄逼人让他难以招架,他提倡高官厚禄以及违反律令的官员将会受到严酷的惩罚,百里岭南则意见相左,水至清则无鱼,他认为以贪养官是最省有效的法子。
两人就此产生了分歧,最终不欢而散。
左相出了大殿后,便一直顶张凶神恶煞的脸,吓退了不少宫女和太监。
百里岭南随后也坐轿撵出了宫,到达宫门口时,机灵的掌事太监跟他小声禀告,说左相的马车在宫门口徘徊了好久,现在在不远处的小巷子等着,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雄性动物也是有直觉的,尤其是在争夺配偶这件事上,嗅觉灵敏。
百里岭南让人经过那条并不隐秘的小巷,吩咐人停车,掀开车帘往外看。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一只雪白的胳膊从宰相大人车撵的窗口探出来,挥舞了两下,而后死死抓着窗沿不放。 男人的手掌几乎同时伸出来,攥住了那纤细的手腕,扯入车内。
缝隙中窥见的光景,是女人光裸的大腿,被迫抬高到夸张的程度。
车撵重重的晃动了几下,而后驶入小巷,不见了踪影。
百里岭南不动声色的返回宫中,得知娇然未按约好的时辰前来进贡,便找了个事由,将皇后缠住,确保她再没工夫接见什么商户。
一个时辰后,娇然迟迟而来,被领到与以往不同的观景楼,顺着楼梯爬上顶楼。
她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没有预感,只是觉得让皇后等久了不好。
百里岭南看到她指尖扶着楼梯扶手的那一瞬间,已经确定了内心的猜想,熊熊的妒火如喷发的火山,不可遏制。
几近暴戾的揪住她的后领口,将她摔在一根贯穿楼顶的雕龙金柱之上,刺啦两下将她身上的布片撕裂,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手粗鲁的在她下体扣弄,如对待最奸诈的敌人一样,置于死地。
十指,中指,无名指。
男人将三根手指依次插入她湿淋淋的肉穴,弯曲关节,并大幅度的搅拌。
娇然吓坏了,脸被按在墙上,男人手指的力度让她的阴户不断撞击着墙体,疼痛中夹杂着羞耻的快感。
百里岭南狠狠抽送了几下,拔出后在她蜜穴出一接,粘腻的液体沾满他的手掌。
他整个身体压向女人,将她挤在自己和柱子中间,咬牙切齿的骂她贱人,“你跟我解释一下,这些精液是谁的?司徒冥,还是司徒绝?该死的,你个小婊子!“
娇然惊吓中有些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暴力,但可怕的是,男人正在解自己的衣服。
他得玉带被扔在地上,乒的一声。几乎同时,她双腿被迫离地,并且贴着凹凸不平的圆柱张开。
咕唧…
男人巨大的阳物毫无预兆的填满她的肉穴,重重一击让她快要昏厥。
他迅速的抽出一节肉棍,又惩罚性的向上向前顶入,如此反复,直到男人觉得满意,直到紧闭的甬道被他操的不能闭合,他开始全根抽离,连龟头都会啵的拔出,而后呲的操入,饱满的阴囊拍打在她阴户和腹股沟上,发出啪啪得声响,成就感十足。
“很舒服吧?叫得这么大声…淫贱的小婊子!“男人肉体上鞭挞着她,言语也带羞辱,“很好奇…你在被左相操穴时,叫他什么?是叫爹爹,还是奸夫!”
娇然十指紧抓石头雕刻得纹路,磨出了血。百里岭南见了,双手攥住她得膝盖弯往后一退,让她离开石柱,如小孩把尿一般,将她擎在怀里。
“这个姿势,倒是挺方便…”百里岭南开始上下托举她,硬挺的青紫肉茎几乎不用动,就能享受到她紧致的吞吐。
娇然低头清晰的看到他的所作所为,自己的阴唇已经充血红肿,却依然被他挤压撞击,男性的两只大阴囊也不断拍打她脆弱的肉唇,流出的淫水被他捣干成白色沫子,四处飞溅。
“求你…我…嗯啊…我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了…”娇然摇晃着头,她受不住这样的激情,她求饶,她认输,“啊啊…我..我是跟他……可…啊啊…我没有触犯到…你的利益…”
噗嗤噗嗤。
百里岭南开始慢慢挪步,不妨碍抽送快感的同时,往大殿的窗户走去,“我的利益?你勾引了朝廷重臣,我怎知你不是别有用心!”
娇然尖叫出声,“啊!不!啊啊!太快了...啊!“
激烈的性爱让她很快到了高潮,并且喷出一小股像尿一样的液体。
百里岭南惊叹一声,紧接着手环过她的大腿,揉弄她的肉珠,“宝贝…你潮吹了…喷出来…”他晃了晃手臂,让她身体抖动了几下喷出余下的爱液,而后做出一个胆大而又狂妄的举动。
他推开了大殿的一扇窗户,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整个宫城,肉茎再次埋入她的穴内,当着整个皇宫,操干女人。
潮吹后的阴穴如长了吸盘,小嘴般吸嘬着他的每一处神经,不断的痉挛又让她软肉紧缩,推挤他的棍棒。 一吸一挤之间,是男人的验金石。
他经过了重重的考验,却在她求饶般的主动献吻时缴械投降,含住她的朱唇,身下抽送了十几下,充血的肉茎和饱胀的阴囊开始颤动,昭示着他正经历着灭顶的快感,并在女人体内浇射着自己浓稠的精液。
“恩…”男人满意又舒畅的嗯哼,把尿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而后将她放下,让她伏在窗沿之上,后入式慢慢研磨,作为餐后的甜点,挑逗调情,
娇然胳膊枕在脑袋下,余韵未散的情潮让她不断嘤咛,当她透过散乱的发丝,发现整个宫殿的全景就在自己身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百里岭南以羞耻的姿势让她暴露在窗口,“是将你和自己公爹的丑事公布于众,还是这样子当众肏你更让你难堪?”
娇然软趴在窗户边,屁股被他前后左右的摇晃,“我哪里又得罪你了?如果换成温蕙被陌生男人粗暴的对待,你什么感受!”
百里岭南脸色阴冷,将迅速疲软的阴茎抽出来,“你可真会扫兴…”
娇然失去了支撑,虚虚的贴着墙滑到地上,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时蜷缩成一团。
实在可怜。但男人冷漠的袖手旁观,径自走到不远处的太师椅上坐下,擦拭身上的泥泞,同时带丝不屑的看着她,“温蕙跟你不一样…她,从不轻易抛头露面。而且我会给她足够的花销,不用让她一个女人出来赚钱…”
娇然困意全无,扯过衣服遮住紧要的地方,跪坐在地上怒瞪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我自找的?”
“我没有这么说。”百里岭南将污秽的纸团扔在一边,而后身子靠在椅子后背上,两条壮硕修长的腿放松的分开,“今天你落入我手中,是你的男人不合格…没看好你。”
“我落入你手里,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嫉妒!“娇然很少这么自作多情,这次她站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角度上考虑,前思后想原因可能就只有一个,“忍的很辛苦吧…”
百里岭南心里有点被戳穿的恼羞,半晌,“连他都可以放纵,而我却只能被国事烦的焦头烂额。我忍的辛苦?所以你要帮我吗?跟我做一次跟一百次又有什么分别…不如以后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关系,偶尔在这儿偷情?”
“你何必这样,故作风流。诚实的承认,就这么难?”
“那你为何不诚实的承认,刚才你被我弄的很爽,而且,你现在坐在地上,是因为腿还在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你是我见过最没种儿的男人…”
百里岭南抬起下额,戏谑的看着她,“有没有种,你不是最清楚?”
“下流!”娇然咬牙切齿。
百里岭南见她生气,反而有了感觉,他用手握住自己的阴茎,缓慢的上下套弄,很快,弹性松垮的皮囊开始逐渐被粗长的硬肉撑开,他又往上捋了捋自己两颗饱胀的囊袋,并深吸了一口气,“你生气的样子,真让人兴奋…”
娇然无法相信眼前的人是百里岭南。
百里岭南继续手上的动作,并往下压了压青紫的擎天柱,让龟头正对着她的脸,“见过男人自己解决吗?”
“龌龊…”娇然真的想掐死他。
“用你被操肿的肉洞解决就不龌龊了?”百里岭南坏笑,“你太不禁操,没几下下面就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说完,他就看见女人怒不可遏的想站起来,却颤抖着腿又歪倒,他在旁哈哈大笑,而后走过去,抱起她贴在墙上,硕大的阴茎噗的一下再次挺入,他攥住她的小腿,一边操干一边给她按摩小腿。
“然儿,我是有些吃味,你都能接受他们父子,却对我避之如蝎。为什么?难道我们在一起,会让你觉得更加不堪?”
娇然很讨厌他边操边谈事,这会让她不能理性的应对他,“呵…就算在高潮的时候,我脑海里也抹不去一个女人幽怨的脸。你知道,她是谁。”
“混账!”百里岭南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个混账!”她一次次提起温蕙,让他烦躁。
他暂停下动作,紧紧将她压在墙上,鼻尖与她鼻尖相碰,“然儿…然儿…你听清了…我是混蛋,是败类,是负心汉,可…控制的了吗?密道那一夜,天快亮时我就清醒了,但还是干了你几次…太刺激,太难忘了。后来,每回再见你,居然会见鬼的心跳加速,你信吗?你信这该死的由性而爱吗?我爱过温蕙,可现在…谁想会变成这样?难道我不痛苦吗,不挣扎吗!如果没有碰见你跟司徒绝,我可能会一直如行尸走肉般,在焦头烂额的国事中操劳到死,但我碰见了…我真要气疯了!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做你爹得人都可以,而我不行!”
随着他愈发高亢的怒吼,他静止的动作亦开始恢复,如证明他的决心一样,又狠又快的撞击。
他的剖白,对她来说是负担,沉重得让她透不过气。 殿外的宫女在随后的几个时辰被屡次传唤进去,端着热水和白色的锦帕,其中一次将补粥送入殿内,出来时碗底被喝得干净。
没人敢议论,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但过段时日,总有人憋不住,起初的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变成了‘我就只告诉你一人’,侍奉的宫女告诉了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小太监,并以窥见百里岭南罕见的桃色事件而暗自得意。
“整天只知批阅奏折的右相大人会做那样的事儿,惊得我差点打翻了盆子…是啊,这还不算儿,有次我换了干净帕子进去,就见右相将整个脸都埋在她那里……脏不脏…”
小太监会心一笑,“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儿,这男人要是喜欢女人,那她哪儿都是香的,别说那里,就是屁…咳咳,不说了不说了,这话你可别再告诉别人,真是掉脑袋的事儿呢。”
这话儿真就到了这个小太监这停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被人淡忘,好似从未发生过。
七个春秋过去。
早已成为摄政王的右相为亡妻守孝已满三年,这个春天,他带着一位凤表龙姿的少年第一次踏入海津边城。
华丽的马车驶往海津最贵的地界,百里岭南招了招手,示意马车靠边停。
坐于他一旁的少年好奇的掀开车帘,凤眼环顾了下街景,而后老道的问了一句,“王叔可是近乡情怯?”
百里岭南成熟严肃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手掌揉了揉少年的头,“你小子!”
少年调皮的一笑,虽然是笑,可举手投足却透着傲视天下的贵气张狂,“不如朕…不,是我陪叔叔先在附近逛逛?我看这亭台宇楼,街道巷景,处处都透着巧妙,很有看头!”
百里岭南理解他到底是个孩子,又是初次出来,难免对什么都好奇,于是跟他下了马车。
走了一段路,开心的少年没有发现男人的百感交集。
宽阔的马路上跑来一群小孩,叽叽喳喳嬉闹追逐,打头的是一个身穿灰布旧衣的小孩儿,头扎两个小辫,也就三四岁,踏着一只滑轮小木车,脚一蹬一蹬的往后撑地,风驰电掣般往前滑,嘴里呀呀叫着“嘿哈!嘿哈!“
稚嫩的声音,是个女孩儿。
百里岭南一眼就觉得是她的孩子,想都没想挥手屏退害怕冲撞他而想拦住孩子的侍卫,弯腰两手一捞儿,将冲过来的小女孩举过头顶。
小女孩愣了愣,而后瞪大了眼睛看着逮住她的叔叔。
其他孩子吓的一哄而散,唯有一个身量稍微高的男孩拔出木剑,直指他的咽喉,“放下她!”
百里岭南万般滋味,他认出了他,他却忘记了他收养过他。
“大胆!我王叔也是你这贱民能指的!”贵气的少年同样抽出自己的宝剑,挥舞了几下,耀武扬威的要与他过招。
百里岭南放下女孩儿,正要阻止,女孩却高兴的拍手叫好。
“凌赫哥哥加油!凌赫哥哥加油!”
少年虽握真枪实剑,却半点便宜都没占到。百里岭南最后将不相上下的两人分开,命令道,“小黎…收起剑。”
女孩儿心疼自己的哥哥,上前抱住他,并从怀里摸出一块糖塞他嘴里,“哥哥吃,吃了有力气,打死他!”
凌赫抹了抹汗水,看到陌生的两人其实并无恶意,也就不在意刚才的争斗,而是拿出嘴里的糖,瞅了瞅,有些生气,“你哪里来的糖,娘说了不让你吃!忘了牙疼的时候疼的在地上打滚了!”
“哥哥…哥哥…”女孩儿双手合十求饶。
哥哥心软,咬碎了糖块,嘴对嘴喂给她一半,“下不为例。”
女孩砸着嘴猛点头。
百里岭南目送他们离开,伫立良久后才有勇气,沿着两个孩子走的路慢慢前行, 结束这七年的苦苦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