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人很快散了。
谢今今淡淡地看了何淼几秒钟,面无表情,也不带什么情绪,让何淼觉得自己下一秒似乎就要被谢今今暴打一顿。
然而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他——他隐隐约约觉得那目光中多了什么东西,是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但是他形容不出来,只觉得有些不详。
此时的谢今今就像一团离得很近、转瞬即逝的虚影。何淼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
出乎意料地,谢今今什么都没有做,随手把门敞在那儿,也不对何淼说一句话,光脚转身就往里走去。
何淼注意到她的脚踝处有几道轻微的擦伤。
他难得识趣,不问谢今今发生了什么,噤若寒蝉地跟了进去。
谢今今没招呼他,径自走回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何淼进屋还没走几步,眼角余光就看到餐厅里一片狼藉,地上洒满碎瓷片,椅子横七竖八地躺着,桌子也被撞歪了。
战况似乎异常激烈。
但是何淼很快敏锐地察觉到,刚才这里发生的绝不是男女之间武力上真刀实枪的博弈。
他在外面玩得多,是见过那些特殊的癖好和玩法的。餐厅里红酒淌了一地,红色的液体里,赫然还躺着一副开了锁的手铐。
这他妈——谢今今和这货是在玩呢?!
何淼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不管不顾地就踩着碎瓷片进了餐厅——谁知他一转脸就发现,呵,那边角落里还躺着一个人呢。
魏宇双目紧闭,脖颈间一道红痕,死猪一样仰躺在地上的阴影里,一动也不动。
愤怒烟消云散,何淼的脑袋里瞬时间“嗡”地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想探一下魏宇的鼻息,身后谢今今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把他吓了一跳:“别试了,没死,就是晕过去了。”
“哦。”
那就好,那就好。
这么大一个人看着也怪瘆人的。何淼也没敢走近了,转头问谢今今:“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发生什么。”谢今今淡淡道,“如你所见,他想强上我,被我打晕了。”
“不可能。”何淼下意识反驳,“今今,你肯定有其他目的。不可能是这样的。”
就谢今今那武力值,魏宇这货还能强上她?而且几个小时前,谢今今的反应就明摆着告诉自己:今夜她别有目的,他最好不要掺和,做个沉默的旁观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