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陶慈故作凶狠地亮出了自己的手爪,白瓷一般的枯骨,亮出来也很骇人。
老板娘倚着桌子,挑着眉笑着看着陶慈,目光落到她的枯骨手爪上:“小姑娘,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打不过你吧?我好歹也是在沙漠上混了这么多年,你以为这些年都是白混的啊?”
陶慈抿着唇不说话,恶狠狠地盯着老板娘。
老板娘又“嘻嘻嘻”地笑个不停,身体一拱,从桌子边站直,拿着自己的扇子绕着陶慈走了一圈,还是一副摇头可惜的模样。
陶慈的手抓在虚空中抓了一把,后厨对面的柜子轰然倒塌。她故意露出凶狠的目光,看向老板娘,一字一句地问:“你有什么话就说,不要露出这么一副惋惜表情。”
她很清楚,既然老板娘答应跟她一起谈话,那么,老板娘应该也有话要对她说。既然如此,她虽然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但是这个问题不能主动地扔出来给对方把柄。她至少要让对方以为她自己是了解她自己的。
“呦,暴殄天物,还不许让我觉得可惜啊?小妹妹,你有点太过霸道哦,这样可不好。”老板娘一边说一边笑,看起来极其让人讨厌。她笑着看着陶慈,很惋惜地摇头,说:“明明一身陶瓷骨却带着沈家血,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陶瓷骨?沈家血?
这两个词,陶慈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而且在最近,她几乎是经常听到。可是,这两种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陶慈不懂声色地看向老板娘,她想问,但是她总觉得老板娘不怀好意,她并不想把自己的弱点展示给老板娘。 老板娘“咯咯咯”笑着,摇着扇子,看向陶慈,似乎笃定陶慈要沉不住气,会开口问她的。
两个人僵持了几分钟,最终陶慈败下阵来,终于开口问:“什么是沈家血?”
老板娘听到陶慈的问题,似乎很意外,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呦,你不知道什么是沈家血?”
陶慈白瓷一般的手骨爪垂在身侧,瞬间握紧了。
老板娘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来陶慈的确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说:“小姑娘,你第一次踏进我们夜栈时,是不是感觉浑身不舒服,很排斥我们夜栈?”
回忆起当时,确实如同老板娘说的,当时她直接“夜栈”不能住,为此还和刚认识的罗浩轩打了一架,之后因为天气原因,又被罗浩轩找回来带进了“夜栈”。
她进去夜栈时,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整个人晕倒了,当时是黄大山扶了她一把,似乎当时黄大山对她做了什么,她觉察到黄大山的异样,还问黄大山究竟是什么人?
当时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陶慈不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