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坤在收拾回国的行李,书桌上摆在相框里的照片,那个女孩已经快有十四个月没见过了。 挂在边角的香包,连同相框被他收进了行李箱中。
环望这个住了十四月之久的地方,点点滴滴记录着他在这的辛勤日夜。现在让他回忆那些画面和细节,他脑子里除了编程和公式,剩下的,也就只有和他怄气的金羽。
龙城的新年,不复往日平淡无奇,今年新开了一家商场,人山人海聚集着行人观看新年礼花。
这一年,金羽终于觉得等待有了尽头。
高冉没有回来过新年,楼家的除夕夜只有孤零零的三个男人围着一桌饭菜冷清吃着。
金羽过来给他们送祝福,又带了灯笼。
楼爷爷出来,摸摸她小脑袋,老态龙钟,步履蹒跚。
慈祥笑着:“小羽毛头发怎么短了?”
“去年剪了,您一直没仔细看过。”
楼琛出来帮她挂灯笼,看不出喜,也看不出忧。
金羽给他扶凳子,看着那两盏红灯笼罩住了灯泡,生着红红的光,宛若新一年的希望。
“坤坤快回来了,你也熬到头了。”
楼琛跳下来放凳子,金羽便去扶楼爷爷回客厅坐着。
“楼爷爷,熬到头好像还早吧?”
楼杨在收拾桌子,金羽过去帮他,还红着脸。
楼杨便笑:“都谈四年多了,叔叔可没想过别的孩子呢。”
言下之意,一个个都觉得金羽是当媳妇的料。
楼琛搁一旁嘲笑:“这么笨,我哥一定哪根筋搭错了。”
金羽扔他一块抹布,没人制止,他鼻子一哼,自知家庭地位较低,出门寻乐子了。
“去哪?”楼杨问的。
楼琛挥挥手,头也不回:“干大事!”
神神秘秘的。
二月二十四日,会是金羽这一年里最为开心的时光。
楼坤在运城的下的飞机,高冉接他回家,进门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多了几双男士鞋。
于是没等她说,便问了:“离婚了?”
他总是这般冷静沉稳的面对父母。
高冉不避讳:“去年秋天离的。”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高冉点头,看着楼坤。
他低着头思忖,没有很伤心难过,就像他隐晦的知道父母之间的那些裂痕,他不说不代表他不清楚。 他越是冷静,高冉越是觉得自己对楼坤的认知远远停留在了高一之前。
而他从国外回来后,整个人散发出的气质是沉稳镇定,心智比一年前还要成熟,也丝毫没有被这个消息所惊讶,亦或是感到不能接受和愤怒。
这个家,不再是他熟悉的地方,没理由待在这,但人是他一辈子的母亲,她做什么决定,有自己的理由和权力,他长到今天,不会强求父母迎合自己去羁绊彼此。
他坐的动车回龙城,带着迫不及待,也带着一腔思念。
她试过该用多快的速度去奔向他,才能让他不那么痛,可真正见到他那刻,什么力度和速度早就忘光了,只顾朝着那个阔别已久的高大身影狂奔而去。
很像多年前那个月黑的深夜,小小的人被一只暴躁的猫追着,却奋不顾身朝那个光的影子奔去。
投入他的怀抱,整个人被悬空抱在怀中,纤细的手腕挽着他的脖子,两只眼睛仔仔细细的描摹着这个人的脸庞。
没黑,没瘦,甚至还硬朗了不少,而那颗鼻梁上的小痣,越看越觉得精致特别。
就像他在她心底里的位置,无人替代。
“胖了。”
人笑着亲了她一口,她闪着眼睛偷笑呢。
“我过年吃了好多,长胖了好几斤,你不是说希望我胖点嘛!”
“脸胖了,像刚出锅的肉包子。”
她惊讶,捏捏脸:“不能吧?你该不会是想吃肉包子了吧?”
人含着笑意望着,沉着声音逗她:“你在说你自己?”
闷怀里有些羞,不说话了,就这么抱着他,被抱到路口,一起打车回了向阳胡同。
去金家晃了晃,他带了不少礼物回来,分给金家,金岁山说这孩子真有心,隔老远的地方还惦记他们。
金纶说楼哥哥真好,美国的巧克力怎么这么好吃,然后龇着一嘴黑牙乐呵。
久别小四楼,躺在床上那刻,仍然觉得恍惚,仿佛走的那天就在昨天,而这种熟悉感,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情侣之间的事,他们阔别一年多没经历。新年仍在继续,两人像前年的新年一样逛了一番龙城。
新开的商场,人满为患,挤着在里头热闹,看完一场电影,去了新开的美食层找餐厅吃饭。
西餐是一一略过,楼坤直接带她去了中餐厅。
“吃了一年的西餐也没见你胖,还真是自律呢。”捧脸望着对面的楼坤。
人吃着饭,甚是怀念祖国这咸淡总相宜的口味。
“你以为健身白健的?”
扭她一把脸,果真都是肉。
“那有几块腹肌了?”面露馋色。
人忽然意味深长笑笑,盯着她:“过会就知道了。”
金羽头低了,埋在胸口那感觉身体有了一股变化,似乎正在变软,但某处却僵硬,大概是紧张吧。
说到紧张,又不紧张了,完完全全投入了吻中,唇齿相依,肌肤相贴。 回来这些天也没少接过吻,却不像现在这样,急促着鼻息,嗫嚅着,缠绵着,只搂着彼此陷入,恨不得补全这荒废的十四个月。
“你摸疼我了。”她捧他的脸叫停,人才稍微寻回了些理智,从她底裤深处抽出手,湿了一手的。
给她看手,直勾勾的,她拍走他的手,有点难为情。
“害羞啊?”他倒是直言不讳。
“你不要说话了!”瞪着他,巴不得给他嘴捂上。
没一会不行了,被他扒光了衣服。
他脱了卫衣,精壮的躯干就那么赤'裸'裸的呈现在金羽面前,她目光贴在他腹部,手攀岩着,一左一右,十分认真的数着。
像在数天上的星星,笑呵呵说道:“比以前还多了两块。”
刚说完,人贴过来了,挨她脖子那来不及似的啃噬着,腹部几块若影若现的腹肌贴着她平坦的肚皮压着,互递温暖。
柔软触碰坚硬。
这一瞬间的迸发,是彻底收不住了。
“你急什么呀?”好久不这样,金羽被他掐的胸疼。
“你说呢?”喘着气。
他抬了头,咬开了避孕套包装袋,熟能生巧的套在早就硬挺的那处,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不说话,眼神替代了一切,都一年多了,他是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不急。
她哪里还有矜持,被他这么望着,早忘了被动,伸胳膊搂他下来,一双眼睛死死勾着他,又与他交缠,小巧的足挂在他肩头晃晃悠悠,被他顶得乱颤,像飘在风中的雨滴,也像树干上待凋零的落叶。
他是一阵阵的满足,不停歇的律动着身子,带着沉重的呼吸埋在她胸口吞噬,热意与爱意笼罩,她整个人陷入了温暖的沉沦。
“坤哥哥,我好想你。”
她是以前的那个金羽,又不像,一双眼睛里含情脉脉,多了很多女人才会流露的眼神。
是真真切切的爱,传递楼坤。
“有多想?”他上来看着她,拇指揉着眉心,动作却不停。
金羽眉头一皱,腿有些承受不住,抖着双足,推推他压下的肩,些许支离破碎的溢着声。
“反正…比你想。”
他不大同意,沉着身子挺到最深,好治治她的口不择言,一次又一次。
一瞬间的,弥漫之地裹着欲望剧烈收缩着,又涨到不行,她张了嘴急急呵气,柔柔弱弱地拍打他。
他一年多后回来,比以前更让她招架不住,或许是久旱逢甘霖,开垦的荒地迎来了发芽的春天。
也或是,他已经真正成为了一个男人。
这一缠绵便是整个下午,抱着她软软的身子,从雪白晕成粉红,从意识清醒,到模模糊糊着双眼睛一直搂着他,听他哄着爱着,感受他唇齿的温度与亲柔爱抚。
所有的爱都回来了,待抚平的缺口正一点点被爱注满。